而且,萧母和姜岁也已经看好了黄道吉日,准备在半个月后开张营业。
该准备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开始先只卖酸辣粉,拌苕皮,土豆泥拌面还有煎饺这几种,外加一个炒饭。
这炒饭可不是普通的蛋炒饭,姜岁会在里面加上胡萝卜丁,腊肉丁,还有咸菜一起炒。
扬州炒饭需要有豌豆和火腿肠,如今在古代,难以实现,所以姜岁把它改良了一下。
这炒饭到时候也会卖的比较贵,毕竟米贵嘛,她做过市场调查,市面上还没有一家卖炒饭的。
到时候,生意稳定了,她还要搞砂锅红薯粉,让那些同行抄袭的速度都比不上她更新的速度,在搞吃的这方面,她花样百出。
老天很给面子,连日来都是晴天,这红薯粉条干的快,再有半个月,什么都不用发愁了,把要准备的佐料全部准备齐全即可!
……
萧鹤川第一天到书院上课,进入白云书院,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他都再熟悉不过了,有很多的熟面孔,都还是上辈子那些人,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嘲笑过自己,为难过自己。
如今再见他们,人还是那些人,只是心境都大不相同了, 他们眼里对自己的情绪,大都是羡慕和不服气。
那几个书院的佼佼者,已经铆足了劲想要和他一较高下。
萧鹤川往后不是只上仲云先生的课,仲云先生每日会抽时间给他单独授课半个时辰,但是,先生不要他单独孝敬束修,唯一的要求是,每月书院大考,他必须是甲等,否则,就要接受惩罚。
至于惩罚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叶从文给了他一份卷轴,上面是每天,什么时辰,哪位夫子的授课,每个学生每天五节课,必须要上,不能缺席。
而且,白云书院分甲乙丙丁四个等级,他拿的是甲等的课表。
也就是说,往后和他上课的所有同窗都是书院的尖子生,竞争压力十分大。
上辈子,他也是给自己安排的甲等,不出意外,应该还是那些人。
一进入甲等的课堂,那种扑面而来的严肃认真气息就来了,大家都来得早,各自拿着书本自习,萧鹤川的座位叶从文特意安排的很靠前,他的书桌上是这一年要学的所有课本。
他已经交了今年的束修,这些课本自然书院会给他准备好,高高的两摞,崭新的,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但是文房四宝,笔墨纸砚这些得自己带。
他带的是苏宴清送自己的文房四宝和笔墨纸砚。
姜岁操碎了心,花大价钱给他买了好几刀宣纸,就是怕他在书院低人一等。
萧鹤川十分享受这种被妻子重视和关爱的滋味,很上头,很自豪。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的姜岁,说她粗鄙也好,说她大字不识也罢,他不觉得她给自己丢面,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妻子有多么优秀,她是一块秘宝,神秘但却隐藏不住她的光芒。
她一定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所有人看,自己有多么优秀和与众不同。
萧鹤川一进入课堂,所有人都向他投来目光,其实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是为了考取功名而来,上辈子为难他,嘲笑他的都是那些不学无术混日子的,这里面的学生们,每天寒窗苦读已经很辛苦了,只想考取功名,压根没空管别人的闲事。
虽然如此,但他们还是因为许多风言风语选择和自己保持距离,不打交道,所以他和他们交流不多。
除了一个人,齐修远。
不出意外,他这辈子还是自己的同桌。
他萧鹤川一坐下,就发现,这货还是那个德行,永远是一副谁都欠他八百两的样子。
其实他是个口嫌体正直的死傲娇。
这不,萧鹤川才坐下,正在整理自己的课本,他就直接递了一张纸过来,上面是他抄写的一首策论。
“咳咳,萧鹤川是吧,听说你的字很好,你瞧瞧,我这个字怎么样?”
齐修远酷爱书法,简直为之着魔一般,他上辈子也是和自己一道参加的科举,且榜上有名,是第九名的进士,但是他后期钻研书法还真的钻研出名堂了,三十多岁就成为了有名的书法大家。
独特的字体,争相模仿者无数,一副字价值千金。
齐修远看了萧鹤川的亲笔诗,说实话,在白云书院,论写字,他没服气过谁,直到看见了萧鹤川的字,他突然来劲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比自己好。
但是奈何自己又是个死傲娇,想要虚心讨教,又装不出那副虚心讨教的嘴脸。
齐修远是萧鹤川上辈子在白云书院唯一的好友,只有他愿意和自己说话,和自己打交道,有时候也不顾众人的目光,和自己同进同出,在外吃吃喝喝,互诉衷肠。
他有很重的反骨,你们越看不上的人我越是要和他玩。
一开始是觉得他很可怜,都没人搭理他,后面相处了才知道,人家是真有本事,压根不靠任何人,就算没有叶家,他也同样出色。
这货上辈子,自己死后,他在自己灵堂喝了三天的酒,赶都赶不走,又哭又笑的。
看见他,萧鹤川心中感慨万千,他接过他的字,随便看了一眼,存了逗他的心思。
“一般吧,还需要再练几年!”
此话一出,齐修远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他看着萧鹤川,紧紧的抿着唇,似乎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哎,就是这个味,太对了。
萧鹤川皮这一下很开心。
齐修远很想怼回去,但是他又没底气,比不上人家是事实,于是他一气之下,气了一下,一把抢回自己的策论,独自生闷气。
萧鹤川心情颇好,但是他也不想真把他给得罪了,不然他这性子,估计要膈应自己好长时间。
“我觉得,应该是你笔的原因,你如果想着换一只笔的话,说不定有不一样的效果。”
前世就是如此,齐修远在书法上卡了好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后来才发现是笔的原因。
这辈子萧鹤川行行好,提前告诉他了,就当是做好事,让这货少钻牛角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