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在我b站做的无数个视频间,受到过各种评论打击。
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一次次自闭,且每次都有一定概率记忆回想唤起恶回忆的叠加——
○引子
依稀记得第一天,刚进入校园找宿舍的我,像索隆一样路痴。
最后还是他俩带我找到的宿舍,那时四个人都在,关系还算稳定,只可惜最后……
——仗着同寝室兄弟的名义谎称是自己机电科的作业的平面设计图,让我浪费了自己至少十个小时的时间给他画完两张,为了他整到半夜,还在那儿指指点点。
「这条线画的在倾斜一点」,「这里再直点儿」……
我又不是你的乙方,不收你钱,想着室友关系免费帮你画,你要求那么多干啥?觉得不行你自己上!!
那天我也是真傻,大一自习课时他发微信说给我20块钱,让我帮他画两张,我想着朋友之间就不收钱了——结果第二天给他画时早上起来削削笔,都得被他大吼着吵死了,一顿抱怨,让我恨不得直接撞墙,被卡车撞死一了百了。
就连正常在床上翻个身,早上6点起床去刷个牙,开个门都要被大喊着训斥「吵死了」,最后想着「日子还得过」,然后忍气吞声哭着把地擦了,主动谢罪道歉避免矛盾继续发生,甚至还因此早课迟到被记分,那个愚蠢懦弱的我。
却在第二天画完之后,被平面设计专业的朋友告诉才知道,是被他坑了。
学校公众号,一个叫表白墙的地方,平面设计生的委托,50元一张悬赏谁帮忙完成平面设计的作业,画的不能差,结果他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我说机电专业哪儿来的平面设计作业呢?
结果我想着日子还得过,继续忍着,想着大二再分宿舍了就没事儿了,结果又是一次宿舍检查,也不知道谁使坏,往我这扔了一件不知道谁的衣服。
宿舍又不合格,还得被导员一顿训斥,我表面还维持着「自己在这儿过的很好,不用担心」的假象勉强度日。
那大门吱嘎直响?本来就是坏的,还要求什么?
我起来刷牙洗脸都6:30了,已经很晚了。
说床翻个身都老大声被抱怨?那床本来就床板有问题,稍微动弹一下都老大声,要不是想着艰苦奋斗精神将就过,我早就换其他床了。
后来一次周末请假条批上去,作为本地人,日常坐地铁回家——结果在地铁上坐到一半儿,那位又搁那儿在微信上说让我赶紧回去,我都说我地铁坐到一半儿了,而且我自己的地盘收拾的非常干净没有问题,不合格又来找我。
现在还说「你只要还是这个宿舍的一份子就给我回来!」
气得我直接在导员儿之后没过几分钟,发来训斥宿舍不合格的电话中,提出要换寝室。
导员感到十分诧异,问「你确定吗?」
我确定了,回去之后假借导员命令「导员说让我换宿舍。」
结果没想到他俩这时倒莫名仗义,帮我收拾东西走人,还对对方说「○○○是个老实人,心挺善的,希望你们多担待。」
整得我很诧异,像是头一次认识他俩的一样。
后来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寝室里平常不在,走读,后来串到其他寝室的朋友。
其中一位跟我一样是二次元同好,有他在时,我还不至于混成这样。
他一走了,另一位平常走读不在,没人帮我说话了,久而久之,就成现在这种状态了。
结果二次元兄弟说他没想到会这样,打算之后去问问。
——然后紧接着,那位就跑上来阴阳怪气的质问了,还传发过来我对导员说的那些抱怨的群聊记录,是我刚才刚给那位兄弟看的。
还表示他看错我了,我说我都在地铁上,你却强行要我回来这件事。
结果他表示有好几次导员说不合格收拾,他离得老远也跑回来收拾的,认为他没错。
两者争吵间,把上次平面设计图的事儿也吵出来了。
他说「你不是说那件事儿已经完了吗?怎么还提?」
但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忘记?我当时也只是打算继续再忍一忍,表面上道歉,避免紧接着更大的冲突,等大一下学期换了寝室就解脱了。
我还记得,在那之后一段时间都属于冷战,双方的气氛极其压抑,尴尬。
我还记得啊……当时我只是陪一个其他专业的好朋友,在外面吃顿饭,回来的晚一点。
他们就训斥我「为何不早点儿回来?你没看他每次走之前都先说一声吗?」
我不服气,「走之前我哪儿预料过这种事?而且我把手机也放在宿舍里了,没有联络很正常吧?不就稍微晚了几分钟吗?」
结果他们就威吓骗我说这次回来晚了十多分钟,要不是他们跟什么学生会长有关系,帮忙拦了一下,我就直接被退学了,还说要我有点中国人的样子(我是日语专业)
于是最后我们吵崩了,但过了几天,在走廊再见面时我很洒脱的选择了原谅,「要不,我们重归于好?」
他闷哼了一声「嗯」。
在那之后我没他们逼着了,新宿舍的大家对我很好,走廊再见面时,向他挥手打着招呼。
「……」
他没有理我,直接就走了。
这件事儿其实我也应该有问题,比如对他的埋怨一直憋在心里没说出来,一直在忍耐。
对方却一直在抱怨我的不是,反而越发变本加厉,最后变成这样。
或许他人也不坏……如果我一开始懂得拒绝,懂得将不满说出来——
事情最后,会不更好一些……
○尾声
「你连这个都要带走,不想留下一点牵挂吗?」
他们似乎并不理解,可惜当初的证人已经离开。
我手里拿的是一对偏马尔代夫色的条扫,搬寝室时,他们一脸不理解的问道。
「要保密哦~这是我打算给他们的惊喜~」
面对郭柏岩(二次元同好宿舍朋友),我有些皎洁的眨了眨眼,将手指学着哑舍第一部老板的样子,以食指放在唇间,用颇有些神秘的语气说着。
那是我花40多买的一对性能还算不错的条扫,打算对这个新来的宿舍,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但又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学做雷f精神做好事不留名,等待他们发现问出来再回答。
但可惜谁也没有注意,就一直到了现在。
「这是学校给宿舍内部分配的东西,你没有权利擅自拿到其他宿舍里。」
他甚至一脸大义凛然,仿佛理所当然般地说道。
「不,这是我当初一开始买的,你问郭柏岩,他能作证。」我张了张嘴,有些无奈的说道。
「走吧走吧,赶紧拿走,我不想看到你。」
一番争执之后,他像是赶苍蝇一般摆了摆手,记忆里似乎如此说着
「好好……」我点了点头,一边拿着离开一边说着:「你要不信可以问郭柏言,这真是我的。」
当真是讽刺。
明明是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也是理所当然。
但在无人的回忆中,连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都需要费尽口舌。
我也因此学到了一件事,干了什么事一定要留名,证明是自己做的——这年头,当年的黄金精神已经不适用了。
依稀记得我刚入大学校园时,对所有人还算生疏,还没有放弃心里的戒备。
就连「请」之类的敬语,也是在将近一周后,才渐渐恢复成口语交谈。
直到现在,因为父母的教诲,除了「卧槽」表惊叹之外,也不会几句骂人的话,也不想学。
当时的我,见到同辈也会用「您」,「请」,必要的时候还会鞠躬以示感谢——原因的话,可能是因为初高中时。
那时老师们让不同班的同学站在操场,每个人站在脚下的白色圆点上,然后互相对着不同的方向的谁,鞠躬90度以示感谢。
当初到底是什么事我忘了,只是这件事我记忆深刻,至今无法忘怀。
——
这件事哪怕已经过去了两年,依旧记忆犹新。
当初我不想记住他的名字,名字已经忘了。
但是他的脸,他的说话声音,以及这件事儿,依旧原原本本留在脑子里,无法忘记。
就像是——想忘也忘不了。
总是会在不恰当的时机,被其他人打击的话语刺激到,无意间回忆起来,就像是忘却补正,无法轻易忘记,并在此显现。
但如今我也不打算轻易忘掉它了。
因为这些挫折令我成长,如果忘了,只可能再犯相同的错误,遇到同样类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