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晚:“是个有能耐的女人。”
那个时代一辈子不婚,不论是什么原因,背后的议论都不会少,就是放在现代社会,过了适婚年龄还不结婚,都会被无聊的人非议。
像她自己今年29岁,因为这生死未知的游戏,不打算和任何人保持长期的感情关系,她负担不起家庭的责任,做不到明知前路未卜还和不能得知真相的伴侣结婚。
她宁可在有感情需求的时候和游戏里的玩家你情我愿获得短暂慰藉,也不打算找普通人,不说感情,万一有在现实寻仇的玩家,她死了,家庭该怎么办。
可就是这样的原因,在她父母眼中,在关系一般的亲戚眼中,就是她不听话。
这几年他们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一言难尽,难得有真心关心她的,从一堆歪瓜裂枣里找出一个青年才俊,然后男方的父母偷偷问介绍人,她都三十了还不结婚,是不是有什么病,或者哪有问题,不然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三十多了还不结婚?
蒋小晚听见这话后一笑而过,她告诉父母自己不想结婚,他们告诉她眼光别太高,你这个年龄还想找什么样的。
所以她说余琼枝厉害,一个活在封建时代的女性,一生未嫁,她这一辈子遭受的编排不会少,就算被称一声姑奶奶,余家后人不也敢撅了她的坟?
蒋小晚问老板,“余霜和余光父子,或者其他当家人的没被偷吗?”
老板摸索着后脑,“没有吧,这个我没听过,主要是挖老祖宗的坟,这事多天打雷劈,我估计他们不敢做。”
果然如此。
蒋小晚谢过老板,又问还知道别的事吗,老板说没了。
几个人拿筷子在碗里搅一搅,装模作样的坐了两分钟起身,老板拿着玉戒指,不在意他们吃没吃,咧嘴送人离开。
再一次离开主路,舍赫带其他人往山林里去挖野菜。
雾蒙蒙的树林湿气很重,天空蒙上一层阴影,树上脚下青苔遍布,走起路来很容易打滑。
时尽折背着舍赫,在进入山林一刻钟后动作僵滞。
舍赫主动下来,知道又要走剧情了。
“前面就是采摘的地方,大家走快点。”
蒋小晚惊慌:“老,老师,前面是坟堆啊……”
钱畅兴奋大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土坟包,这边竟然还是土葬?咱们会不会碰见鬼打墙啊。”
林舒不得已去挽黄应宗,宛如被炸弹威胁的人质,语气冷硬:“大白天的,你别乱说。”
“就是啊,这得有几百座坟吧,也…太可怕了。”叶詹搓搓胳膊,“感觉一靠近这里温度都低了,老师,咱们能回去吗,我害怕。”
“嘁,一群胆小鬼,那都是封建迷信,我才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到现在有人看见过吗。”
钱畅不屑,嬉皮笑脸的改口,“哦,除了那个姓姚的昨晚上抽风说有鬼,一会儿可别把自己吓着了。”
姚姝硬挤两滴眼泪,泪眼婆娑的望向黄应宗,“阿宗…”
林舒:“自尊自爱一点不好吗,别老想着别人的男朋友。”
姚姝像被这句话刺激到,咬紧嘴唇,转身就往林子里跑。
傅观在眼疾手快拉她一把:“一个女孩子别在这地方乱跑,也不怕老光棍给你抓走了。”
“老光棍?”姚姝面上又惊慌又委屈,心里却想幸好傅观在拉人拉的及时,不然她就跑没了。
“你能保护我吗?”她说这话时,眼睛看的却是黄应宗。
“呵。”蒋小晚嘲讽的笑出声,“胃口不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姚姝:“啊…我没有……”
蒋小晚:“还没有呢。”
姚姝:“阿宗~观在哥哥~不是的,我没有…”
“yue。”
傅观在站在中间,握拳挡嘴,“中午吃的不舒服了,不好意思。”
他真不是故意的,就是生理反应没控制住。
好可怕的四个字,姚姝走这段剧情时自己不想吐吗?
姚姝想吐,但剧情让她在绿茶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梅开二度,“观在哥哥,你还好吗?”
傅观在摆手:“…挺好的,咱们快去挖野菜吧。”
时尽折看的庆幸,稀巴烂的剧情令姚姝和傅观在眼里的痛苦呼之欲出,还好他的角色是个聋哑人,只用和舍赫走剧情。
摘下一颗昨天吃的坟头草,时尽折偷懒,直接用技能生草。
看这个坟包没有碑,他在这片坟地转起来,寻找碑上有字的坟。
舍赫待在林边,时不时跟他眼神对视,时尽折离的远了,察觉出她的缎带又薄一些,那双紫眼睛更加明显。
真好看,不想通关,就想一直看。
“哎哟,这怎么有个空坟?”钱畅照例用没脑子推动剧情,矫健的直接跳下去,只露出半截身体,还用力蹦两下。
叶詹走剧情:“哥哥就是不信有鬼,总该尊重逝者吧?这也太不礼貌了。”
“小屁孩,我用你说?有本事让他们来找我呀。”
舍赫走过来:“别吵,出来。”
钱畅也想出来,但他做不到,反倒还顶嘴,“我就不出来。”
“那你就永远就在这吧。”
舍赫轻飘飘的一句话,听的钱畅发怵。
他能分辨出这应该是角色台词,不然舍赫不会前后矛盾,先用老师的命令让他出来。
这话不吉利,不能听,改变剧情的机会只有一次,没到关键时刻不能用,钱畅头脑高速运转,思考改变办法。
突然,一个虚晃的人影在舍赫身后的树丛中飘过,他一愣,立刻跳出棺材,“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