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两人的闲聊之中,一点一点滑过,很快就夜深了。
“阿箬,就寝吧。”
弘历看着阿箬姣好的面庞,心中火热,颇有些食髓知味的感觉。
等到阿箬沐浴完出来,弘历已经盘着腿坐在床榻上,指尖把玩着翡翠珠,骨节分明的手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有些诱人。
弘历回头就看到阿箬站在那边,问道:“怎么不过来,是怕朕吃了你不成?”
弘历的嗓音低沉,语气蛊惑,听起来莫名觉得有些好听。
“臣妾的头发还没绞干呢。”
青枝在一旁,拿着上好的布缎给阿箬擦拭着头发,蝉花则是轻轻放松阿箬的头皮,让她好好松快松快。
弘历在一旁看着阿箬,脑子中突然出现一句诗:痴汉偏骑骏马走,巧妻常伴拙夫眠。
弘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妻子?他的妻子只能是大清的皇后,但是是他把阿箬拉进这深宫之中,没有半点自由。
阿箬在一旁,绞干了头发才过来,弘历拦腰抱起阿箬,往床榻走去,自然是满屋春情,婉转低吟。
青枝和蝉花两个黄花大闺女,在门口听得羞红了脸,王钦这个没了根的东西,都忍不住抬头望天。
屋内的两人没什么动静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晚上11-1点),弘历说了声“叫水”,就有服侍的人鱼贯而入,收拾床榻,而弘历和阿箬则是分别去沐浴。
小宫女红着脸收拾完,换上干净的铺盖,才退出去。
等到二人收拾完,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弘历看着两床被子,又想到阿箬那如玉的手感,眉毛挑了挑,示意王钦撤下去一床。
等阿箬回来的时候,看着只有一床被子,有点疑惑,就问弘历:“皇上,怎么只有一床被子,按照规矩......”
阿箬还没有说完,弘历就打断她,“是朕让他们撤下去的,就这么睡吧。”
既然弘历这么说,阿箬也没继续问,直接钻进被窝躺下了,弘历感受着指尖的柔嫩,有些心猿意马,但是想到现在已经很晚了,自己还要上朝,只得狠狠压制住。
自己算是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弘历心想,“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自己也想做那唐玄宗啊,可是不能让阿箬成为那杨贵妃,不然前朝肯定众说纷纭。
想着想着,弘历就进入了梦乡,他只感觉自己睡了没有多久,就被王钦喊醒,身子反而没有什么不适,全部都是神清气爽的。
看着阿箬攥紧拳头,宛若稚子的睡姿,心下软了软,低下头在阿箬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边上的王钦把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看向皇上。
“今儿个珍嫔就不必向皇后请安了。”
有了弘历的金口玉言,青枝和蝉花就没有多此一举喊醒阿箬,只是可惜了阖宫嫔妃,在长春宫等得那是望眼欲穿,都没有看到阿箬的身影,最后等来了王钦,带来皇上的一句“珍嫔今天不请安”。
许多人顿时就泄气了,连着两天珍嫔都没有出现,皇上还真是宠爱她。
这是许多人心中的想法,但是其中绝对不包括如懿和海兰。
如懿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什么“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都是假的,她的少年郎已经变心了,她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也必须得承认这件事情。
海兰则是担心地望向如懿,见如懿神色不对,就更加担心。
富察琅嬅结束了请安之后,面色就变得越来越不好看,“娘娘,您用一盏茶吧。”
素练在一旁递过茶水,琅嬅越想越气,凭什么自己这个皇后做得还不如一个宠妃体面,在潜邸的时候有乌拉那拉氏,现在有冒出索绰伦氏。
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碎片满地,宫人立刻下跪。
“娘娘,您消消气,别忘了,还有太后,太后是不会让皇上独宠的。”
素练一边捡起碎瓷片,一边安慰皇后,“娘娘,那件事情奴婢已经和莲心说过了,娘娘您就放心吧。”
说到这个,琅嬅的神色才稍稍发生变化,“莲心可有什么怨言?”
“能为娘娘办事,是她的福气,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怨言呢?”
“还是自愿的比较好。”
富察琅嬅装模作样地说着,倒是叫人半点看不出她的想法。
“娘娘安心便是,现下娘娘还是要趁着这个时候,压制住娴妃才好,若是后面皇上没有那么宠爱阿箬.....”
“你说的对,趁着现在,阿箬还算是奇货可居,皇上对如懿没有这么上心的时候,对付如懿才是正事,阿箬一个奴婢出身,嫔位也算是抬举了她。”
寿康宫中,甄嬛正在抽着水烟,听着福珈的禀报,稍稍有些诧异。
“你说咱们这个皇上,最近对如懿很是冷淡?反而越发喜欢珍嫔?这珍嫔又是哪个牌面的人物,哀家怎么从未听说过。”
“太后娘娘,这珍嫔就是娴妃的陪嫁丫鬟阿箬。”
“陪嫁丫鬟,一个陪嫁丫鬟一举就成了嫔位,哀家倒是想看看,是怎么样的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才叫皇上失了分寸。”
“那定是人比花娇,才能入皇上的眼。”
“明儿个喊这个珍嫔娘娘过来,给哀家瞧瞧。”
而此刻,承乾宫中,阿箬正在赖床,经过半晚上的奋战,她现在只觉得两股战战,完全不像是自己的。
“箬箬,刚刚打听到,明天太后要召你去寿康宫。”
“这也是正常,若是听见我如此得宠,还没有下一步动作的话,就不叫甄嬛了。”
系统提醒阿箬,本来是想让她好好想想,提前预防一下,看着阿箬这副摆烂的模样,真是比咸鱼还咸鱼。
“箬箬,你这次怎么这么咸鱼?”
“统子,弘历和胤禛、朱标都不一样,若是没有被海兰打乱我的计划,说不定还能干涉一下,但是现在计划全盘崩溃,就只能做个以色事他人的美人了。”
阿箬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但更多的是自己的计划被打乱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