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凤鸣似乎感到前者杀意,剑声鸣动,剑意威压缓缓散开,直逼前者而去。
“别......别杀我......我没打他们,别杀我!”
“对,这一切都是辛......辛三干的,我们只是被拉过来凑数的!”
此时,地上的两位尿都被吓出来了,不停的哀求着。
也就在这时,一队巡逻的官兵朝着这边走来,许是茶楼的街坊邻居报了官。
“什么人!敢在此闹事!”
巡逻的官兵见到茶楼内的一片狼藉,迅速围了过来。
而李时安此时也收回了杀意,望着晚到的官兵,眼中恢复了平静。
当众人见到李时安的面容时,皆是一愣,巡逻官兵中,一位身穿铠甲,腰间配大刀的将士率先走了出来。
在其将要开口之时,李时安嘴唇微动,传音于前者。
腰佩长刀的将士闻言就是一愣,也没多说什么,目光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已经尿湿一地的两人。
旋即又将目光定格于老者身上,出言询问。
“此地发生了何事,你将事情交代一番。”
老者闻言,点头道“这位大人,这间茶楼是老夫开的,而地上的三位是......”
老者断断续续,将事情交代了一番,旋即又道。
“这位少侠是见老夫被欺负,所以才出手相救,此事还要多谢这位少侠”
老者在稚童的指引下,指了指李时安,说道。
将士闻言,又望了望地上的两位,心道不是三人吗,怎么就两个?
李时安看出对方心中所想,指了指墙板,缓缓道“还有一位在墙里面”
带刀的将士一听,静头往里面探去,就见一位满脸血污的男子,此时正躺在废墟一般的茶楼内,不知生死。
“放心,还有一口气”李时安无奈摆了摆手,虽然当时他速度快,但出脚的时候还是留了一线生机。
将士闻言,咽了咽口水,随即用征求的目光望着李时安,意思是大佬您看接下来怎么办。
李时安假意摸了摸毛都没长的下巴,缓缓道“官爷,按照雁州律法,欺老,残幼,该当何罪?”
“按雁州律法,欺老,残幼,杖六十,若是还活着,驱逐雁州!”前者如实回答。
“若是欺负为雁州受过伤流过血的老将呢?”李时安目光变的凌冽。
前者闻言,眸子同样一沉,望着地上的两人,沉声回应“若是欺负老兵,按雁门律令,可斩!”
话音方落,原本恢复些许神色的两脸色就是一白。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从戎!他就是一个瘸子,眼睛还瞎了,怎么可能!”
此时两人是彻底慌了神,眼中满是错愕。
然而却无人理会他们,布衣老头叹了口气,开口道。
“大人,他们还只是几个毛头小子,罪不至此,打几棍就算了吧!老夫也什么大碍。”
两人闻言,皆是沉默下来,正主都不愿追究责任,他们这些外人又如何插手。
然而李时安见到两人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道。
“活可难免,死罪难逃,既让老伯替你们两个求情,便将两人充军,至于那一人,既然是在下打伤的,便由我帮其治好伤,再送去军营可好?”
李时安微微眯着双眼,望着茶楼内的窟窿。
待到将士一听,便知道接下来那小子怕是生不如死了。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说着便命人将地上两位骚货给架走了。
两人被带走,李时安望着一片狼藉的茶楼,从怀中拿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到了唯一还是完好无缺的桌子上。
“老伯!打坏了你家的桌椅,这些钱就当是赔给您的”说着李时安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应。
右手一挥,将废墟中的人带了出来,一同消失在巷子里。
稚同见到前者一闪即逝,一双大眼睛望着前者离去的地方,满是羡慕。
“爷爷!方才那位大哥哥走的时候将这个放在了这里!”
老头本就听到方才少侠说要赔银子,只是他看不到前者在何处,只能是开口不要。
只是前者没有回应他,稚童将李时安留下的银票拿给了爷爷,前者摸着银票轻轻一叹道。
“渊儿!你要记住刚才那位少侠的样子,以后,一定要报恩知道吗?”
稚童用地的点了点头,目光无比的定毅。
“爷爷放心,等渊儿长大,一定要报恩!”
......
李时安出了巷子,迅速朝着雁王府而去,身后的地痞此时已被李时安用修为吊着一口气。
他可不是慈悲之人,留下此人,只是为了出他心中的气。
“你不是要把别人卖去做鸭子吗?老子也让你尝尝被压在胯下的感觉”
李时安笑容猥琐的看着身后,一无所知的地痞流氓。
次日,李时安花大价钱将濒死的地痞辛三治好,便为其服用逆阳丹,使其性情大变,就如女子一般柔情。
再后来,青花楼多了一位鸾童,并且当晚以接客十二次,成为青花楼的头牌鸾童,更是成了鸾童界的一代翘楚。
三日后,夜色弥空,雁门关城头,随着妖族三日不断的持续进攻下,雁门关大阵首度出现豁口,妖族一举步入雁门关百米之内。
随之而来的,便是漫天的厮杀之声,整整一夜,雁门关内的百姓惶恐不安,一个个透过自家门缝往外瞧着。
“既是祈祷能够击退妖族,也是为自己的家人祈福能够平安归来”
而这一晚,雁门关城墙之上,血流成河,鞋子踏在城墙青砖上,发出哒哒之声。
而这一夜,无一只妖兽越过关墙,踏入内城。
这一夜,雁门关守城将士阵亡一千六百余人,其中八百将士为护送十二位阵师修补阵法,此去,唯剩十二位阵师,与残留三十六人返回。
这一夜,妖族再度进攻雁门关的消息传遍整个大夏,奏折传入京城,一帝,三权臣,皆是举目望向那让人忌惮,却又不可无他的地方,心中思绪各有不同。
这一夜,李时安望着北城的狼烟久久不语,唯有腰间佩剑出鞘,紧握于手中,散发着淡淡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