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狡猾的邪祟妖魔试图躲藏在岩石缝隙中逃避道光。
然而凌厉青光并非实体,无孔不入,穿透岩石,它们又慌忙钻入土壤中躲避。
结果,楚江寒的镇邪桃木剑光连同土壤一起穿透,它们惨叫连连,在镇邪桃木剑的攒射之下消失无踪。
楚江寒的镇邪桃木剑消耗掉一半的道元力后,方圆百里的妖魔全被涤荡清除。
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累计获得的修为积分估计已有十几万之多!
道心一怒之下,天地为之肃清!
楚江寒收回镇邪桃木剑,继续赶路。
在前往云州的路上,他遇上的妖魔鬼怪众多,但都被转化为修为积分。
云州。
青山脚下,绿水之畔,本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小镇,却因恐怖的瘟疫笼罩,变得死寂无声。
一名身着青衫的俏丽女子慵懒地伏在水榭的长凳上,身段曼妙,风情万种。
她一对洁白如玉的手臂随意搭在栏杆上,那双天生妩媚的眼眸无聊地注视着翡翠般的江面。
“真是不明白,姐姐为何要管人间这些琐事?”
“我们一心向道,反遭那金刚寺的老秃驴一路追杀,逃到这西楚云州。”
“要我说,就什么都别管,只管好自己就行了。”
“结果,姐姐看到云州瘟疫横行,居然起了怜悯之心,留在这儿做起民间大夫,想要治愈瘟疫。”
“真是搞不懂,搞不懂……”
青衣女子口中嘟囔着抱怨自己的姐姐。
“唉,我们历经艰辛终于化为人形,美貌非凡,却发现世间男子竟无一人能打动我心。”
“我好想体验一下凡人的情感,感受一下什么是爱,什么又叫做情。”
青衣女子摆动了一下柔软腰肢,仍旧百无聊赖地望着平静的江面。
就在这时,她眼前一亮,那双诱惑人心的眼睛捕捉到江面上漂来一艘小舟。
小舟之上,站立着一位极其年轻的青袍道人,那般从容恬淡,那般风采卓然,仿佛山水画卷中走出的人物,成为整个画面的点睛一笔。
“我……似乎……有了心跳的感觉……”
青衣女子愣住片刻,低声自语着。
碧波荡漾的江水宁静无澜。
清丽绝伦的红衣女子,其内心却如春涧溪流般暗潮涌动。
然而,下一刻,红衣女子的脸色微变,她看清楚了立在独木舟船头的身影。
那人身着道袍,背后瑞气环绕,道韵盎然,红衣女子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是个道士,而且还是一个道法高深,修为已达太虚境的道士!”
“不妙,他往这边来了,恐怕我难以匹敌!”
红衣女子转身疾走,化作一阵轻灵之风消失在依水而建的水榭之中。
独木舟平稳靠岸。
舟头轻轻触及岸边,“啵”的一声,激起了圈圈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
矗立在舟头的年轻道士,并非他人,正是自西楚皇城一路行至云州的楚江寒。
太虚境的道门修士身蕴道香,自带劫数,引得众多妖邪鬼魅觊觎他的道元真血。
为此,楚江寒沿途斩妖除魔,荡涤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妖物,积累了一大笔的修为积分。
此刻的楚江寒,修行境界已顺利攀升至太虚境中阶。
步入云州地界。
江寒望见层峦叠翠,湖光山色,恰似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卷,心中升起乘舟游历之意。
随波逐流,悠然欣赏沿途风景,楚江寒原本盛怒且杀意满溢的心境,也随之平复下来。
“道长,已到目的地。”
艄公稳稳停泊好小舟后,对楚江寒恭敬言道。
楚江寒取出三枚铜钱,递给艄公。
艄公忙不迭推辞:“道长能乘坐鄙人的船只,乃鄙人之荣幸,令此舟增添光彩,怎敢收取道长的船资。”
楚江寒紧握艄公饱经风霜的手掌,微笑将三枚铜钱,放置在艄公手心。
“乘舟渡河,当付舟资,此乃天地之道,贫道岂可贪图这样的便宜?”
“艄公,请您收下,如此贫道也能心安理得。”
艄公顿感体内一股暖流缓缓流转,积年久病仿佛瞬间化解,感激涕零地向楚江寒叩谢。
楚江寒单手作道揖,微微躬身施礼,与艄公告别。
随后,楚江寒踏上岸边,路过水榭时脚步略微一顿,回首张望。
“刚才坐在此处的红衣女子,是一条蛇精修炼成形。”
刚到云州,就遇到妖魔,这里果然不太平。
楚江寒再看向远方那错落有致的屋舍,黛瓦白墙,低声念道:
“疫病肆虐,百姓生活在困苦之中,遭受生老病死等八苦煎熬,必定滋生了无数怨恨、绝望的情绪。”
“自然会招惹许多污秽之物,妖魔鬼怪、邪灵恶煞,犹如潜藏的暗流,在这小城之下汹涌澎湃。”
“先查明实情再说吧。”楚江寒缓步走向小城。
另一边,城郊新开了一家医馆。
医馆内外宽敞明亮,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所设。
即便如此,医馆内挤满了病人,院外墙边也倚靠着不少气息虚弱、痛苦呻吟的病患。
“姐姐!”
红衣女子匆匆赶回,匆忙而去,焦急万分地找到正在煎药的月白衣衫女子。
月白衣衫女子同样身姿曼妙,相较于红衣女子,则少了几分妩媚,更多展现出温文尔雅、贤淑端庄的气质,宛如名门闺秀。
“红袖,瞧你急的,差点碰翻我的药罐。”
“我们是修道者,遇事需冷静沉着。”
月白衣衫女子嗔怪地瞥了红袖一眼,纤细玉指稳稳握住药罐把柄,一一给粗瓷碗中倒药。
热气腾腾的药罐,把柄必然是滚烫的,但月白衣衫女子却如同未觉一般。
“我们是修道者,遇事需冷静沉着。”
“我们是修道者,遇事需冷静沉着。”
红袖听从姬月瑶的教诲,口中默念几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姐姐,我终于有了你说的那种感觉,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红袖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说道。
姬月瑶继续倒药,淡然道:“红袖,我们应当学习如何以道为本,而非模仿凡人谈些儿女情长之事。”
“不过呢,懂得什么是爱,体验一下也是有益的。”
姬月瑶抬眼看向红袖,眼中充满宠溺之情。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有如此魅力,能勾走我这个顽皮妹妹的心魄?”
红袖羞涩地低语:“是一个小道士,一位太虚境的小道士。”
“咣当!”
姬月瑶手中的药罐失手滑落,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