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城。
皇宫朝会。
“北边的军报诸位爱卿已经传阅了,可有什么对策?”
龙椅上的华汉国国君看着朝堂上的人,并未有慌乱之感。
“父皇,儿臣治军无方,如今前线已然溃败,儿臣甘领罪罚!”
三皇子在皇帝发话后,便马上走出人群,俯身请罪。
“皇上,三皇子统领北边防线,战局一直趋于稳定,此时虽被叛军攻下十余城,但三皇子并未在前线,实在不应降罪于他!”
一名大臣此时也走出人群,俯身奏呈道。
“父皇,三哥对于北边战事一直殚精竭虑,从不敢懈怠,也多次奏请由九弟协助打破僵局,实在不应责罚!”
六皇子此时也站了出来,如今支持他的人越来越少,他也不得不与三皇子抱团取暖,不愿让九皇子一人独大。
“相国的病好些了吗?”
皇帝并未急着回答两个皇子的话,而是将话题一转,问了一句已经几天未来参加朝会的老相国。
“回禀父皇,儿臣昨日有登门拜访过老相国!”
“哦,那他情况如何?”
“老相国因嫡子妾室生产一事,被动了心气,如今依旧只能躺在家里,静心调养!”
“老相国家中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他又是好面子之人,如今被气坏了身子,倒也在情理之中!”
“老相国在我临别时,托我向父皇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
“若北边战局出现溃堤之势,速速请九皇子临危受命,不可误了国事!”
“没想到老相国未卜先知,早料到了北边会出问题!”
听到这话后,皇帝的脸色变了变,看向转述相国之言的三皇子,心里也在琢磨些事儿。
朝堂之下的人听到皇帝的话,一时不解圣意,不知皇上这话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没人开口接话。
“相国劳苦功高,为我华汉国操劳了大半生,如今身体抱恙,那便在家好生休养吧,诸位爱卿也也少去叨扰他了!”
皇帝这番话看似在夸赞老相国,但在朝臣耳中听来,却是已经将老相国提前告老还乡了。
“皇上圣明,臣等遵命!”
群臣齐声好喝,同时也宣告了老相国的势力退出了权力中心。
“如今相国无法未为国事分忧,不知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良策?”
皇上完全无视了三皇子带回的老相国的话,又开口问道。
群臣明知道老相国提出了让九皇子带兵出征北边的良策,但此时见皇上装起了糊涂,便也没人敢开口提醒。
“无人献策?”
等了半炷香的时间,仍是没有人说话,皇帝的脸色不悦。
“父皇,儿臣请战!”
九皇子见无人应答,便主动站了出来,双手抱拳,打算接下这份差事。
“你三哥可是多次请旨让你去北边协助平乱,我都暂未应予,此次战局不利,你此时领军前去,可不见得再有当初那般容易了!”
皇帝对于九皇子突然提出前去领兵平乱的想法,并没有表现出高兴之意,反而与他说了此次平乱的难处。
“回禀父皇,儿臣并非要去北边,而是打算再回黄海关,与汉倭国决一死战!”
九皇子回答得异常认真,并没有说错话的意思。
“黄海关?汉倭国?”
不少朝臣开始小声议论,完全不明白九皇子的意图。
就连太傅大人此时也是一脸困惑之色,虽他不愿九皇子去趟北边的浑水,可如今家国危难,他倒也不会再阻止九皇子,只是他突然提出再辕黄海关,实在与今日军报所提之事南辕北辙。
“九弟,如今东边战局已稳,你不去北边平乱,而去找汉倭国决一死战,反而使得我华汉国两线作战,实属有违兵法,不可取!”
三皇子没有其他朝臣的顾虑,直言不讳地指出了九皇子此行的弊端。
而九皇子今日这有违兵法的决定,则是昨日收到黄海送来的消息后,在张念山的授意下,在今日的朝堂上提出。
黄海在军报中言明,汉倭国军队调动频繁,且抓获的一名汉倭国外派的使臣在审讯后透露,北边叛军的异动也皆是他们的主意,使得战局恶化。
九皇子本有意率军先平定北边乱局,但张念山则说出了一番高论,“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既然是汉倭国带头搅乱战局,那我们则应该直接出其不意,痛击其要害,将其打服了,则局面自然可解。
“父皇,儿臣昨日收到黄海关守将的消息,是有关汉倭国敌军动向,但因时辰较晚,未来得及禀告父皇!”
“本想今日在朝会提出,却不想听闻北边告急的消息,所以儿臣斗胆提出此策……”
九皇子将昨日张念山的话又在朝堂上复述了一遍。
“妙呀!”
“九皇子果然是位将才!”
“好一个打蛇打七寸!”
“……”
朝臣们在听完九皇子的话后,无不露出一副赞许之色,如此行军布阵,不走寻常路,真是华汉国之幸。
“老三,老六,你们觉得安民此策可行否?”
皇帝似乎并未听到朝臣的赞许之声,而是转头问向另外两位皇子。
“儿臣觉得九弟此为良策,必定能重创汉倭国,亦能平定北边之乱!”
“儿臣附议!”
两位皇子对视了一眼,心虽有不甘,此时也只能装出一副赞许之色。
“好,既然你们两位做兄长的也都认可安民的提议,那便依此策行之!”
皇帝露出一副欣慰之色,随后看向堂下的华安民。
“九皇子华安民听封:九子华安民暨镇远大将军,一心为国,颇具将才,如今边关告急,其有心平乱,朕心甚慰,特赐黄金甲一副,闽华剑一柄,助其早日荡平敌寇,护佑华汉国之安危!”
“儿臣华安民叩谢父皇隆恩!”
“皇上圣明!”
“恭贺九皇子!”
“恭贺镇远大将军!”
“……”
朝会结束,众官员各怀心思地退出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