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将一颗证物袋装着的子弹，递给杨蓁：“杨小姐，这是我们在凌凌脑袋里取出的弹头，我们查询了子弹编号，确认来自第一军团。”
“凌凌定时发布在星网的上视频，确系生成时间在她死亡之前，现在所有证据指向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杨蓁没说话，脑子转得飞快。
单单凌凌一个视频，定不了她的罪，目前事态不明，倒是可先去检察厅看看。
交代格吉尔去航空酒店查监控，杨蓁跟着检察官离开。
……
星网上，谣言四起，不知道是谁带了节奏。
说杨蓁喜欢自己的亲哥哥，所以容不下凯莉这个嫂子，才指使凌凌去算计别人的。
凯莉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之一，只是淡淡地在留言区回复了一句：杨家兄妹关系非常好，甚至她和杨林约会的时候，都会带着杨蓁。
——难怪凯莉教授要跟杨林离婚，这对兄妹谁受得了啊！
——不是，你们胡说什么？杨林将军现在还生死未知，你们造谣过分了吧？兄妹之间怎么不能关系好？
——兄妹关系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超过限度就过分了。
——都别吵了，你们去看检察厅最新的案情通报。
……
检察厅：经过多方调查取证，检察厅锁定了杀害凌凌的凶手罗茨，目前案件正在审讯中，后续结果，请大家持续关注我们。[jpg.]
——图片里这男的，不是杨林上将的机要秘书吗？
——我找到之前杨林上将新闻发布会的图片了，这个男的确实是杨林上将的机要秘书。
——这么说凌凌遗讯里面说的都是真的？
……
杨蓁在检察厅待了好几天，被关在逼仄的小黑屋里，自始至终没有人来审讯，但凡她有一点睡觉的迹象，椅子便会将她电击清醒。
【大人，你好像不太好。】系统有些担忧。
杨蓁：“没吃没喝，还不给睡觉，你能好？”
【你真能沉得住气。】
“放心，只要我姓杨，就会有人来救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制服的检察官走进来，“杨蓁，你认罪吗？”
杨蓁看着坐在她面前的男人，一身板正的军装，长相不错，“我没罪，为什么要认罪？”
“我们抓到罗茨，就是你哥哥机要秘书，他承认是你指使他杀凌凌灭口的。”
杨蓁：“所以呢？他的供词就一定具有真实性吗？”
林鹿双腿交叉，往后一靠，脸上尽显自信之色，“从来没有一个罪犯能在我手中逃脱，你也不例外。”
“是吗？那作为军方派驻的检察官，你办案靠的是刑讯逼供吗？”
“那又如何，过几天，星际监狱就会为你敞开大门。”
杨蓁淡淡一笑，“我挺好奇，你这检察官的位置，是找关系买来的吧？”
林鹿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
“蠢笨如猪。”
杨蓁刚说完，审讯室的门打开，段景山走了进来，“杨小姐，你跟我走。”
林鹿起身拦住段景山，“段上将，检察厅办案，你们军方无权插手。”
段景山憋着一口气，正要开口，被杨蓁一个手势打断了。
“林检察官，好几天了，你们都没能将我定罪量刑，我其实挺失望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接下来该我出招了。”
说完，杨蓁跟着段景山离开。
“段上将，多谢。”
段景山神色不算好，语气里都带着刀子，“不客气，希望你以后三思而后行，别让军团几位将军为你操心。”
回到家，管家和格吉尔已经等在门口了，“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先给我准备一点吃的。”
吃完饭，格吉尔将这几天查到的资料，摆到杨蓁面前。
“酒店的监控里，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凯莉一直待在中央军校没什么动静，凌凌的父母今天上午已经到了中央星，现在估计已经闹到第一军团了。”
杨蓁将监控一帧一帧放大，视线重点放在一些细节上，发现一些端倪之后，杨蓁找出凌凌发在星网上的视频，开始一点点对比。
“你看她眼球上的倒影，两个人，能提取人像吗？”
格吉尔凑近一看，还真是有人影，“小问题，交给我。”
格吉尔操作光脑的时候，杨蓁向军部发起了投诉。
她身为第一军团的监察官，在接受检察厅审讯期间，被其无理由且非人道的软暴力对待，她要求检察厅给出一个说法。
这段视频，还是杨蓁利用上个世界任务积分，跟系统兑换的一次性摄像权限。
“人像还原了，除了罗茨，还有这人，你认识吗？”
“认识，可太认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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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部受理杨蓁投诉之后，很快便跟检察厅这边对接。
一早，军部通知杨蓁，去审查中心。
“杨小姐，不知道你这段视频是如何来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检察厅是不被允许摄录的，作为检察厅的厅长，我怀疑你这段视频是造假的。”
杨蓁歪歪头，略作沉思，“既然你说这是假的，那你拿出真的来不就好了，很简单不是吗？”
厅长语塞，他要是拿得出来，还这样说？
“你们身为检察部门，竟然没有对我这个杀人嫌疑人全天候监控吗？还有，我可以请你出具一下我的审讯记录吗？”
厅长垂下了脑袋，然后看向杨蓁身后某个地方。
“拿不出来，张口就说我的是假的？你们还真是有趣。”
众目睽睽之下，检察厅厅长被说的哑口无言。
“我不会撤诉的，你们关我小黑屋，构成暴力事实。”
说完，杨蓁将凌凌的照片投放到虚拟屏上，“既然今天各大军团领导，军部各级领导都在，那么我就来说说，我指使罗茨杀人一事。”
“方才来的路上，我已经让警卫员去检察厅提人了。我也想好好问问罗茨，我是如何指使他杀人的。”
“杨小姐，你去提人不合规矩吧？”检察厅厅长反驳道。
“你们对我执法暴力，规矩吗？”
检察厅厅长：……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管家和警卫员带着罗茨走了进来。
罗茨看见杨蓁，垂下了脑袋，视线触及这些军政大佬，更是瑟缩了一下。
“罗茨，你说是我指使你杀了凌凌？”杨蓁问道。
“小姐，是我办事不力。”
杨蓁：“你作为杨林的机要秘书，你应该知道，叙述一件事，要具备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等因素，你就好好说说，我是如何交代你的。”
罗茨沉默的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是，就是8号那天凌晨，你打了视讯给我说的。”
“是吗？你不再仔细想想？具体凌晨几点？”
“就，就是八号凌晨。应该是凌晨十几分钟。”
坐在这个会议室的都是老狐狸，一眼就看出，罗茨是在说谎。
杨蓁嗤笑一声，将自己的智脑和虚拟屏连接，点开自己的直播间，“巧了，八号凌晨，我正在直播，这是我直播间的认证，你说的那个时间，我正在直播弹古筝。”
清透的乐音传来，在场的人心神一震，那音色悠扬婉转，宛如天籁之音，让人感到神秘和超脱。
众人还没享受够，杨蓁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你要不要再想想，或许你记错了时间呢？”
罗茨此时已经汗流浃背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下。
杨蓁微微抬手，格吉尔赶紧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到杨蓁手中。
这时候，另一队警卫员押着凯莉走了进来，“小姐，人带到了。”
“嗯，守在外面。”
说完，杨蓁走到罗茨面前，让警卫给他带上镣铐，“罗茨，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是谁让你陷害我的？”
罗茨一脸屈辱，咬紧牙关不说任何话。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罗茨一脸仇视，“我说的都是实话。”
杨蓁呵呵一笑，一只手捏住罗茨腮帮子，然后扯出他的舌头，另一只手中的匕首一转，血光闪过，杨蓁将割下来的舌头扔在地上。
“既然说不了实话，那就不用说了。”
在场的各位领导被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军部部长率先反应过来，“杨蓁，你这是做什么？”
杨蓁背对各位领导，身前的罗茨痛得在地上打滚。
“我离开检察厅的时候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各位要是不想我把这件事弄成全星网审判，大家一起丢脸的话，就当看客便好，罗茨是第一军团的人，背刺我、污蔑我的时候，就该做好死的准备。”
想到杨蓁手里有检察厅冷暴力逼供的事实，军部部长坐下了。
杨蓁身后还有整个杨家和苏家，罗茨一个机要秘书，不值得他们大动干戈。
见众人不再不阻止，匕首在杨蓁手中舞出花，不等人看明白，罗茨两条胳膊只剩下血淋淋的白骨，地上是一滩血肉。
凯莉当即吐了出来。
“啊啊啊啊……”
罗茨此时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着凯莉苍白的脸，心神好像一下子就崩了。
杨蓁走到格吉尔身边，后者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又递了一把锤子给杨蓁。
罗茨被折磨成这个鬼样子，杨蓁身上却一点血迹都没有，段景山看着杨蓁，第一次觉得，他好像看错了人。
这可不是什么小猫咪，这是钢牙的老虎。
思绪间，只听见‘砰’一声，杨蓁手中的锤子砸在罗茨的脚指头上。
已经成血人的罗茨，喉咙嘶哑地喊着，神色惊惧，瞳孔放大，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杨蓁白皙的手指捏着他的腮帮子，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放心，我技术很好的，我每一锤子，说碎你一寸骨头，就不会多出分毫。”
“杀人其实不难，但有艺术的杀人，不常见，你很幸运，不仅自己见了，还体验了。”
“你说，我要是杀凌凌，以我这种变态程度，怎么只会给她一枪子，还不打自招用第一军团的子弹呢？”
“杀鸡焉用牛刀，你说对不对。”
杨蓁没说一句，就碎罗茨一寸骨头，从脚趾开始，一寸一寸往上。
死亡，虐杀的恐惧，逼近生命极限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摧毁罗茨的心智。
“啊啊啊啊……”
罗茨朝杨蓁呼喊着，很着急，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现在愿意招了？”
罗茨赶紧忙不迭地点头，生怕杨蓁不同意，伸出森森白骨的手臂试图抓住杨蓁。
杨蓁嗤笑一声，扔了一块虚拟屏给罗茨，“我要知道，凯莉和你的关系，你和检察官林鹿的关系，以及你是如何让杨林精神力崩溃的，我要细节。”
杨蓁这三个问题，震惊的不止罗茨，还有在场的其他人。
“如果你不说，我会宣告你死亡，然后让你真正地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
杨蓁说完，军部部长起身问杨蓁，“蓁蓁，你说罗茨害杨林精神力崩溃？”
“诸位先等一等，看看罗茨的供词，我想你们会找到答案的。”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罗茨一个字一个字交代杨蓁想知道的事实。
如果一开始，他还有侥幸心理的话，杨蓁抛出那三个问题，他就死心了，杨蓁已经知道了一切。
她知道了所有的秘密。
罗茨的每一个字，大家都认识，可连起来，却给人一种后背发凉的森冷。
看罗茨交代的差不多，杨蓁将她和凯莉之前见面的视频，以及凯莉发给她的资料一一投放到虚拟屏上。
“凯莉和祁俊滚床单被凌凌直播之后，凯莉找到我，以让我解除她和杨林的婚姻关系为条件，交换这些材料。
她说了，她之所以追求杨林，其实是受人指使，背后的人还指使她通过给杨林邮寄东西，然后让杨林服下导致精神力出问题的药物。
凯莉说，她没有这么做，但是，我不信。杨林在家里疗养仓这段时间，我让家庭医生做过基因病毒检测，动态监控了无数次，医生在杨林的骨骼上，发现了基因病毒毒素，目前来看，是一种新型物质。”
说到这，杨蓁看了一眼罗茨，“罗茨作为我的机要秘书，是可以交付后背的人，却在一年多以前，就跟凯莉有不正当的关系，这些是我之前发现的证据。”
（换了个码字软件，使用不熟悉，昨天复制错了章节，像是喝了假酒一样。我明天还是换去w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