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因为我的原故，让你们过小年夜都回不了家。”
    傍晚，屋外已是灯火通明，烟花爆竹声声作响，传承五千多年的华夏团圆佳节，整座城市都在享受难得欢聚时刻。
    唯独李泽华面带愧意，望着忙前忙后准备餐食的两姐妹，张嘴还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沈婉晴推搡着赶出厨房。
    “真是的，一点忙都不帮，只会添乱。”
    看着他切的葱姜蒜，一块长一块短，简直没脸直视，任谁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分神干活，干出来的结果都差不多。
    转头看沈婉仪捂嘴笑而不语，丝毫没有替自己伸张正义的意思，李泽华刚准备说点什么，电话又来。
    这次是收到好消息，树倒猢狲散，逃走的几个关键人物接连被捕，曾经在川省跺跺脚地动山摇的瀚凰集团，就此烟消云散。
    “……是六扇门派人抓捕的，其中蕴含的深意你应该懂，没有那个人点头，刘伟能在老家一躲就是四五年没人管？上面已经和他谈妥，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用在蓉城都督府内部招待所住着了。”
    “谢谢欣姐，年后来燕京请你吃饭。”
    “为这事我连续几天忙前忙后，睡眠不足，一顿饭就解决了？”
    “哪能呢，我在李家坡有条路，风险几乎没有收益却很高，比特b知道吧？左手倒右手两年内做到一枚500美元没问题，我已经和美利坚，东南亚很多大势力谈妥，届时大家一块操盘，一起发财。
    以欣姐您和背后朋友的实力，拿个五十万枚过去玩玩，再等几年做到一万美元陆续出货，五十个美元小目标轻松到手。
    怎么样，这份大礼可以吧？具体还有交易市场的股份，欣姐打算自己操盘，反复收割韭菜也可以，这可比开d场还赚，每年分个十几亿玩一样……”
    面对李泽华抛出来的筹码，许欣表示很满意，但该有的敲打还是没忘记，“你最近消停点吧，老玩这么刺激，姐姐心脏受不了。
    说起来你小子还挺招人稀罕呢，这次竟然有这么多朋友站出来替你说话，真让姐姐羡慕。”
    试探，还是开门见山表达不满？李泽华应对自如，说话时手上也没闲着，把沈婉晴推过来的一篮子辣椒，花椒处理干净，川湘无辣不欢，过年必不可少。
    “欣姐别开玩笑，我这几斤几两您还不知道？赶巧碰上敏感时候，上面要杀鸡儆猴树个典型而已。
    别看我是受害者，现在还吓得瑟瑟发抖，躲在招待所都不敢出门，一次就吓怕，再借我几个胆都不敢乱来了。”
    “骗人~”
    旁边沈婉晴瞪大眼睛盯着，愣是没从他身上看到半点恐惧，觉着好笑，弄个花椒杆子戳戳，被李泽华随手打开，压低声音道：
    “别闹，把菜送你姐那去。”
    沈婉晴说话没声音，只有小嘴吧啦吧啦对口型，“就不，就闹。”
    许欣很满意他的态度，调笑道：“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前两天不是还在我面前放狠话，要赶尽杀绝的嘛。”
    “年轻人气头上说几句过激话，不作数，现在想清楚了，还是赚钱办正经事要紧……”
    李泽华说这话时，心里正盘算从电子产品开始，以移动芯片为终结，花几年时间布局限制住英特尔，回头收拾泰山派轻而易举。
    至于在海外大规模猎杀，也得对方露出明显疲态才行，只要它们还依附于东大一天，没有彻底失势，就很难彻底抹除。
    在规则内玩游戏，体量大了藏不住，做任何事会被有心人盯着，你说一次意外可以，难道次次都是意外？
    也得有人信啊，他可不想落个疯子名声，让所有人觉得是威胁隐患，那样只会在新一轮博弈中成为各方针对的焦点，被群起而攻之。
    解释之余，起身将盛满辣椒篮子送入厨房，这次沈婉晴没跟着，他接听电话同时，望着眼前裹着围兜忙碌的女人，感受满满幸福。
    通话还在继续，谈论的都是冰冷利益交换，他细细听着却没过多回应，只是偶尔应付一句。
    沈婉仪默默感受身后凑过来的身子，紧接着一只大手穿透围兜覆盖在细腰上，她没拒绝，只是回头送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这个男人愿意冒着死去的风险与她一路同行，她也同样可以。
    枕在挚爱肩头，他的声音都轻快几分，“姐，魔都那儿，你可得帮我美言几句，毛头小子办事不靠谱，让几位领导出面费力周旋。
    真是死罪，可亲自登门解释连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思来想去只有欣姐您既有面子又仗义，您的好我都记着呢，债多不愁嘛，往后日子长着，你看我实际行动。”
    对面咯咯笑着很开心，“你还知道有这事啊？我可告诉你，在燕京，大家争的面红耳赤当面拍桌子……
    你这就搁这装吧，还害怕，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指不定心里正琢磨怎么继续惹事呢，消停点吧，让大家过个好年……
    不过谁让我稀罕你这份独一无二的赚钱能力呢，还别说，我现在正准备礼物去xx家做客，放宽心，你现在可是魔都头牌正当红呢。
    布政使大人对你的评价也是很高的，有这两位撑你，谁也别想再动你，加上那位对你青睐有加……
    行了，要出发去给你擦屁股，不说了，回头再聊。”
    “好的，祝姐小年夜快乐。”
    “一点诚意没有，北方的小年夜和南方不是同一天，我在燕京呢。”
    挂断电话李泽华没动，沈婉仪歪着小脑袋望他，眼神中宠溺止不住溢出来，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只有锅里的酸菜鱼汤一点点翻滚……
    许欣最近打电话很勤快，她有察觉到威胁，李泽华不知道什么和粤东某些人搭上线，这轮博弈中，来自南方的声音占据主流。
    哪怕魔都方面不满意他擅作主张，这时候也不能不出面表态，城市互联网，高科技产业对外展示名片，未来核心产业链领头羊，说动就动，谁给你的脸？
    加上岭南大本营出面施压，五军都督府雷霆震怒，谁敢硬抗？
    这就是对方迅速妥协的原因，刘凤心梗去世，刘伟自首，加上在香江机场被抓的刘萍，一个掌握千亿资产的超级集团瞬间土崩瓦解。
    其核心海外资源被盘古系全盘接收，内地核心资产各家分一点吃干抹净，作为事件苦主的青云系，成功收获一座年发电量几十亿的水电站，皆大欢喜。
    唯独苦了李泽华，这些天呆在蓉城都督府内部招待所轻易不出门，谁知道有没有亡命徒，临死之际打算拉个垫背的？说是内部招待所，其实是连片的别墅群，地理位置绝佳环境优美，最关键被一整个重装集团军包围在其中，还有wj内卫部队保护，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些天他通过电话，视频遥控指挥各地公司维持正常运转，也同时发起对某些人的围剿。
    比如和京东刘强栋交谈时，不断催促尽快和神州方面签署最终协议，双方合作框架已经谈定，神州电子当然不会拒绝大资本加成。
    包括青云系，京东集团，淡马锡，高岭资本，明日资本，以及腾达系，深发展再加国资委组团控股，未来主攻amd舍弃英特尔。
    连想通过特殊渠道拿下内部采购大单，未来背靠青云系的神州也不会太差，在粤东魔都，徽省湘省四地，青云连续上马大项目。
    各地多少给点薄面，用谁的产品不是用，比如肥城和星城衙门打包票说未来五年电子产品采购，只走青云渠道定采。
    包括电脑和智能手机公务专用，及其它办公电器等，最近谈成的蓉城和宜b也有类似协议，而魔都，粤东，苏省很多城市都让出一定采购份额。
    京东方也想凑上来插一脚，问题兜里没几个大子，入股不贵，问题第一轮定向增发，为扩张做准备筹集资金的总规模，看了就头疼。
    王東升愣是没好意思张口要点干股，气的赵焱顺打电话都在埋怨，好在没吃亏，原本分不到的国产电子显示屏市场，一下吃撑。
    笔记本，台式机，一体机，平板电脑屏幕全部交给京东方，而其它零部件有大资金支持集采，成本进一步降低，销售渠道售后服务也不差。
    缺的就是一个品牌影响力，这一点可以通过市场沉淀慢慢追赶。
    总之，英特尔加连想在国内一家独大，依靠政策躺赚吃红利的美好日子即将一去不复返，涉及未来损失何止百亿美元？这一招，算是李泽华给泰山派送出去第一份见面礼，后续的手段多着呢，大家走着瞧，看谁先熬死谁。
    第二个杀招也在紧锣密鼓布局中，只等和amd旗下a卡公司谈妥合作细节，拉升比特币带动挖矿事业就该成功弄起来。
    前世挖矿对显卡市场的影响有目共睹，这一世李泽华拉拢更多实力派一起介入比特币市场，舆论鼓吹，左右手相互交易抬高市值。
    这些手段谁不会啊？
    关键看有没有这个实力撑起场面，资金是一方面，他最近通过美利坚传统财团，和西亚大户勾搭，说不定能从对方身上爆点金币。
    实力背书更别提了，两个主交易中心四个分销商安排明明白白的，美利坚，欧洲，东大，东南亚，西亚主流玩家全部到场。
    要人有人，要钱有钱，b圈这玩意，不就是用来炒的嘛，有需求就有价值，只要还有黑白世界存在的一天，它就注定能发展起来。
    这么做还有个意外收获，那就是能沉重打击代英这搅屎棍，以前每年上万亿不见光资金，通过鱿鱼默许，在伦敦交易市场进进出出。
    每年仅此一项，就给代英贡献几百亿英镑上供收入，这也是代英成为鱿鱼资本第一号狗腿的核心经济基础。
    现在鱿鱼中某些力量想要抢占竞争优势，和传统财团一拍即合，李泽华利用先知先觉，拉拢淡马锡和东大力量，勉强赶在发车之前，抢到一个座位。
    怎能不好好利用起来，只要b圈向前发展一步，代英就衰落一分，连带着削弱鱿鱼整体实力，变相打击泰山派这帮玩意。等它们主子自身难保时，看这帮为虎作伥的玩意有什么好下场，坑已经提前挖好，只等着埋人……
    意外的铃声打断沉思，李泽华从思索中惊醒过来，先是蜻蜓点水，附耳说出诱惑至极的情话，沈婉仪红着脸，想着妹妹还在，只是轻微摇头。
    李泽华也不失望，准备再找合适机会吃掉她。
    不经意扫过锅中菜，笑眯眯道：“傻姑娘，看什么这么迷糊，汤都快熬没了。”
    沈婉仪这才反应过来，从他怀中微微挣脱，发愁这锅酸菜鱼是否还能吃吗？又瞧见李泽华的偷笑，忍不住用筷子夹一块递到他面前，示意尝尝味道。
    李泽华挂断电话，是例行的下面高层打电话问好，说几句应付就行，一边拼命摇头，开玩笑呢，汤都快见底了，即使能吃，这个味道得多浓？眼见躲不开，心一横从她手中接过筷子，以最快的速度从厨房出去，不知是凑巧，还是某个人听到动静跑来。
    刚出厨房就看到熟悉笑脸，李泽华快速解释一句，直接将酸菜鱼递上去，“这可是出锅的第一块鱼肉，我俩都没舍得吃。”
    沈婉晴没看出异常，还挺开心，可鱼肉刚一入口，察觉不对，“呸呸呸，~咸。”
    “真的？”
    李泽华回头冲沈婉仪眨眨眼，“那得问你姐，今天是不是打死个卖盐的。”
    沈婉仪没忍住赏他一个白眼，取来温水递给妹妹漱口。
    “行了，准备吃团年饭吧，虽然没有陪在爸爸妈妈身边，但起码有我，对不对？”
    李泽华一点心理负担没有，甚至等沈婉晴气鼓鼓从身边经过时，没忍住对方挑衅，多送她吃颗爆炒栗子，嘣脆。
    “谢谢哥。”
    沈婉晴刚准备积攒怒气值，就被一封红包瞬间收买，月牙都露出来。
    沈婉仪端着碗从厨房出来，“你别宠坏她。”
    李泽华趁着她经过，再次附耳轻言，“抱歉，除夕夜我要赶回魔都，不能陪你度过新年。”
    沈婉仪怔住，只是坏境不允许，妹妹正狐疑盯着，她再也不敢停留，赶紧快步离开。
    她就这样，和老一辈有些类似，属于没苦硬吃，这么咸的酸菜鱼，愣是从锅里盛出来，一点不浪费。
    “过年哥给的，不许没收。”
    看看这个，望望那个，终究抵不过红包诱惑，沈婉晴美滋滋打开红包，一看，有点不对，怎么只有一张，而且硬邦邦的。
    “这是给你的信用卡，每个月账单有人会结清，不过额度只有2万。”
    “真的？”
    沈婉晴眼里透着光，唯恐被姐姐发现，赶紧藏着，最后实在忍不住，蹦蹦跳跳往沙发上一躺，找来手机神神秘秘和人分享快乐。
    除了找陈筱敏，还能有谁。
    李泽华趁着她打电话工夫，给家里也打去电话，嘘寒问暖后，定下元宵节回家的承诺，这才把老妈安抚好。
    挂断电话，拦下还要进出厨房准备餐食的沈婉仪，“今晚，我陪你一起度过小年夜，弥补跨年夜不在你身边陪伴的遗憾，好吗？”
    两颗心不断接近，直至最终融为一体，沈婉仪从他怀里抬头望，面若飞霞垂垂欲滴，许久未曾开口，未离开，也没同意……
    “哥，酸菜鱼有这么好吃吗？”
    “你姐做的菜，都好吃。”
    “我不信。”
    “那你别吃。”
    沈婉晴一脑门问号，这么咸怎么能下口？偏偏看李泽华吃的津津有味，甚至将餐盘放置在自己面前，护食的紧，怀疑刚才趁着她和筱敏姐打电话，姐姐是不是偷偷加工一番。
    可等她起身走过去夹一块，刚一入口，各种入味浓汤包裹着的鱼肉，那滋味，比刚才厨房浅尝一口还要酸爽。
    “呕~”
    一个没忍住，当场吐出来。
    李泽华挺无语的，“说了你不会吃，非得抢，这下你给我洗衣服？”
    飞来横祸啊，好端端招谁惹谁？拒绝沈婉仪上来帮忙，嫌弃的将衣裳上沾染污质擦拭干净，正准备开口，突然看到沈婉晴冲自己挤眉弄眼的。
    顺着她视线一看，头皮发麻，得~没藏好，穿帮了。
    “真打死个卖盐的，不要钱放盐，一锅汤熬见底能下口才怪。”
    他又不傻，表达爱意也不能瞎折腾自己啊，身体重要，也不能让她吃，不然这一锅鱼肉吃下去，指不定吃出点毛病。
    可惜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沈婉仪用一整天时间准备的美味佳肴，自己是无福消受咯。
    视线原因，谁没看到他桌下还有个小布袋，鱼肉在嘴里过一遍，借着吐刺工夫全吐掉。
    准备吃完找个机会丢掉。
    无奈沈婉晴这个烦人精，非得跑来尝一口。
    被发现也不慌，给一个恶狠狠眼神，试图吓唬。
    沈婉晴都不带怕的，咳嗽一声就准备打小报告，唬的后者瞬间学会川剧变脸，给个求放过眼神。
    同时压低着声音，“你也不想姐姐失望吧？”
    又说：“你不吃，我不吃，难道让姐姐吃？”
    沈婉晴怔住，只是回应一个你完啦，有把柄在我手里的得意眼神。
    从头到尾，沈婉仪都没察觉不对，只是等到吃完饭，看李泽华时不时含口水刷牙时，才反应过来。
    迷糊着问妹妹，“真有那么咸吗？”
    “嗯。”
    沈婉晴苦着脸点头，心里却乐开花。
    殊不知自己送出神助攻，沈婉仪不再多说，仿佛下定什么决心，给她贴心准备好果蔬后，又将空调问题提升几度。
    才起身去为李泽华准备洗漱用品……
    直到被压着身子，亲口品尝其中滋味时，沈婉仪小脑袋还迷糊着，“真的很咸嘛？”
    等到即将被突破最后底线，男人却虚晃一枪，埋头只顾贪婪吸吮，使她仿佛置身于云端，飘飘然落不下去。
    想要突破天际，始终差一丢丢，抿嘴不语，沉默，忍耐着，直至两只手拼命捂住，却止不住让羞人的鸣莺从指尖溜走~她泪眼朦胧，近乎于带着哭腔羞颜涩问。
    却只得到一个低沉的回应，“渴了，我再试试。”
    可惜山高秀美无流水，任由如何苦苦探寻，折腾满头大汗，也无半分收获。
    直至不经意间听闻滋滋水流，暮然回首，静静流淌溪流就在眼前，再也忍不住手捧源头，肆意变幻，贪婪的大口吸吮。
    李泽华不仅连吃带拿，还妄图封锁源头，只是有几分心急，或许是温润如玉的身姿似要躲藏，直到将两瓣浑圆揽入手掌，牢牢固定。
    延伸出来的足迹，双肩一并挑之，这才找准只为他一人开放的绝密路径，横行无忌。
    沈婉仪是体贴的，尤其是那一瞬间，眉头紧皱咬紧牙关，也不愿意让他感受自己剧烈的痛楚。
    只有提前备好枕在身下的丝巾，红斑点点，异常刺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