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闻,女人因为受到激素影响,在一个月的某几天里会格外热情,并且会在潜意识里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吸引异性注意。
由此延伸出一个知识点:
如果你身边有那种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女性朋友,某几天她突然开始疯狂晒自拍,那就可以重点关注一下。
但是前有周海玫,后有邓乐伶。
翟远反复被推倒两次,他开始怀疑这个知识点的准确性。
不能这好日子都让我撞上了吧?
“达咩!不行!不可以!”
……
他伸手想要推开邓乐伶。
……
诶,不是,你这牛仔衫两边都有纽扣啊?
行,帮你扣上吧。
邓乐伶从嗓子里挤出声轻吟,浑身软的像面团一样,瘫趴在翟远身上。
一大团热气全喷进他耳朵、脖颈里,痒痒的。
“你还说不可以?”
她的声音带着羞怒,泄愤般贝齿咬住翟远的耳朵。
“你听我讲,我还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的,我自己会吃药。”
我他喵不是这个意思!
感觉到邓乐伶的动作越来越过火,手已经伸进自己衣服里摩挲起来。
翟远一把按住她还在往下滑的手腕。
“邓广荣用你弟弟威胁你跳槽?”
一句讲完,邓乐伶疯狂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
身体绷的僵硬。
她缓缓抬起头来,红唇在翟远耳朵附近拉出几缕晶莹丝线。
“你怎么知道?”邓乐伶抿起唇,眼神复杂的问。
“所以想在跑路前玷污我?嗱,下次有事瞒着我呢,就不要找我们都认识的人。”
翟远挺了下腰,调整回坐姿,示意邓乐伶从自己身上下去。
可邓乐伶就跟个树袋熊一样跨坐在他身上,两条蜜大腿夹着他的腰不肯松开,只蹙着鼻子一個劲摇头。
翟远很无奈,只好继续说:“沈威虽然是给钱就做的流氓大状,不过他分的清赚一次和赚长期的区别。你无端端去找老沈了解合同违约方面的问题,明眼人都知道你准备跑路,他当然要讲给我知。”
“但我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那就说明你也有苦衷。伱那个扑街前夫石炳辉威胁不到你,那就只剩你那个扑街弟弟喽。”
“于是我让沈威去壁屋监狱收风,两包红万送进去,很轻松就打听到邓广荣派人威胁那个废柴的消息。怎么?你很关心那个废柴啊?”
翟远说到最后,抬头望向邓乐伶。
邓乐伶抿起嘴唇,拢了下凌乱的发丝,声音发闷:“他是我家唯一的男丁,我不想对不起父母在天之灵。”
这路扶弟魔封建思想可要不得啊。
翟远想了想,其实是实在不想掺和这烂摊子。
可看邓乐伶这副模样,又有点为难,何况人家刚才都那么主动了对吧。
“让他去澳洲吧,以后不要回香江了。”
沉默片刻,翟远拿出个主意。
邓乐伶双眼一亮:“你有办法让他出狱?”
翟远嗯了声:“我出谅解书,再交保释金,最多再让沈威去一趟惩教所,他很快就能出来。不过等他出狱之后,我不想在香江再见到他。”
“我知道了!多谢你!”
听到这个消息,邓乐伶心中石头总算落地,这意味着不必受邓广荣威胁。
而邓泽成离开香江,对她来说也是件轻松的事,不用再背负压力。
一激动,双臂就环抱住翟远的脖颈,用力搂住了他。
翟远头埋得很深,很快就觉得喘不过气。
“差不多好了啊!小心我告你骚扰少男!”
挣脱束缚,喘了口气,他双手按住邓乐伶的纤腰警告道。
“你还是青头仔呀?”
邓乐伶脸蛋红扑扑的,舌尖舔了下唇角,腰胯在他大腿上扭来扭去:“你帮了我这么多次,不如我也帮你一下?”
又来了!
翟远喉结动了动,强压下一团火气,抵着邓乐伶的腰肢,满脸严肃道:“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做这种事,至少成年之前不行!”
“那你要忍到二十一岁,岂不是会很辛苦?”邓乐伶又靠了过来,笑容促狭。
“不紧要,我们中国人不按照鬼佬的法律计数,下个月过完年我就满十八岁,一样够钟!”
闻着近在咫尺的肉香,翟远的语气中充满了苦闷和憧憬。
……
沈威的动作很快,翟远当晚打电话给他,没几天邓泽成就被提前释放。
照规矩他取保出狱不能离开香江,但翟远才不管那些,直接联系苏龙,找了辆经由澳洲的走私渡轮,把他塞了进去。
邓泽成当然不想离开,但翟远当着他的面给苏龙打了个电话,请教他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翟老板,你如果觉得他碍事,我帮你把他卖去马拉尼做矿工,担保你永远见不到他。”
苏龙笑呵呵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邓泽成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被卖去马拉尼那还能活?
紧接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往他面前一站,邓泽成就乖乖登上了前往澳洲的走私渡轮。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才进去短短月余时间,当初那个靠伎俩陷害自己的屋邨仔,居然已经有了这般手段。
甚至连邓广荣都对他束手无策。
“喂,送你弟弟的船就要开走,不过来看一眼?”
站在码头,翟远打电话给邓乐伶问道。
“还是不要了,我怕见面之后他又让我求你,到时会令你难做。”
啧啧,懂事儿。
翟远盼望着今年赶快过去,他要好好奖励一下邓乐伶。
不过在那之前,要把邓广荣赶出秀茂坪。
《盲女》的热度消退后,邓广荣的录像厅又恢复了以往的上座率。
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再找翟远麻烦的原因。
但是翟远现在腾出手来,就要主动找他的麻烦了。
秀茂坪只能有一条录像厅院线,就是我翟远的院线!
“大律师,让你去办的那些手续搞定没有?”
倚靠在码头的护栏旁,翟远看着驶出港口的走私轮渡,点起支烟,拨通了沈威的电话。
“放心吧老板,你撒了那么多钱出去,我如果搞不定,还怎么有脸见你?”
沈威的声音从听筒中响起,自信十足。
翟远望着黑漆漆的海面,出海的轮渡很快消失无踪。
他咬着红万,喷出条烟龙,烟雾迅速被海风吹散。
带着笑意的声音随之响起:“好啊,那我明天就可以做事,先把邓广荣场子里的客人全部抢过来,让他知道这盘生意究竟应该怎么玩。”
……
第二天一早,一条消息如一阵风似的,迅速在秀茂坪的观影群体中刮过。
垃圾厅的那个小老板,一口气又开了四间厅,加上他以前的六间一共十间厅。
而这十间厅,在同一天公布了一条消息。
为迎接即将到来的新春佳节,所有录像厅在接下来半个月内,全部免费开放,欢迎广大观众进场参观。
消息一出,邓广荣那所谓的高端录像厅,上座率瞬间损失过半。
而翟远的垃圾厅,从早到晚,上座率始终爆满。
这场院线争斗中,他一直在被动接招。
这是第一次主动出手。
第一刀,直接砍中邓广荣的大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