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无悔这么贬低他们,十几个少年全都鼓着劲,有一种想要动手试试的冲动。是人都有三分脾气,何况还是一群正值青春巅峰的年轻人。
“副首领大人,难道我们这些人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屑吗?”
“还是说,你们下三墓一直都有一种排外心理?”
白发少年淡淡开口,来到此地那么久,这是沐千歌第一次见他说话,显然他也被无悔的给刺激到了。
“对!对!对!别以为我们到了你们下三墓的地盘,就可以被你们随便拿捏,我们可不光是嘴厉害,手头上的功夫也不差,不然,我们这些人也不会有资格进入秘境。”
白发少年话音刚落,胖女人就插上了嘴,深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嘴是有多碎。
她这么一说,其余人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们这些新人都是万中选一,拥有绝顶天赋的天才,能够在人才济济的中上总墓脱颖而出,实力可见一斑。
而在不远处的沐千歌,并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听这些人在这里嘴遁,她现在的心思已经完全落在了,还未及时归来的胡仙儿身上。
“你们安静一会,别吵了!无悔副首领,无怨首领和胡仙儿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踪影,会不会遇到了意外?半路遭遇了什么不测?”
直觉告诉沐千歌,东方的异象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还有刚刚匆匆离开的老前辈,定是感觉到了什么。
经沐千歌这么一问,无悔也觉得事有蹊跷,按理说以无怨与胡仙儿的脚力,就算不比眼前这这家伙先到,也应该差不了多少,难道真的是遇到什么事给耽搁了?
不管怎样,还是先送他们到回到下三墓再说。
思前想后,无悔还是决定暂时不等了。
“你们几个赶紧跟我离开这里,沐千歌你也回去,计划有变,不用再等下去了。”
说着,无悔已经开始施展传送阵法,‘死’境后期的他并没有挥手成阵的能力,只能先行手动布置一下,随后配以心法口诀手势为指引,将这些人连同自己一口气送回下三墓。
“慢着!”
当沐千歌将要踏入阵法之中之时,天空忽然传来一声,浑厚有力,震人心魂的声音。
“他们可以回去,沐千歌此人给本教官留下!”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此次负责训练新人的总教官霸新城。
“确是为何?”
无悔有些不解,同样的,沐千歌也是一脸纳闷。
难道我想回去安安静静的修炼一下都成奢求了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沐千歌都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安心修炼过,不是在逃命就是在做梦,自己完全就是个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实在想不通留下来能干嘛。
“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去问少主。”
霸新城选择性的回避了无悔的问题,一手将沐千歌吸上半空,像捏小鸡仔似的提着沐千歌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喂!我说!总教官大人,您这是要带我去哪?”
沐千歌问的很怂,深怕这老家伙会突然松手,摔的她半身不遂,甚至落个当场去世的下场。
“废话少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霸新城人狠话不多,眨眼间就到了沐千歌熟悉的那条青石板路,只是路边的房屋都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有的更是被烧成了一片废墟,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味。
两人缓缓落下,这时沐千歌发现青石板路中央竟然还站着这个人影,因为天太黑,沐千歌又没有使用左眼的能力,走近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刚刚离开的苟老。
“小丫头,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苟老笑着对沐千歌打了声招呼,转而冷脸对霸新城训斥道:
“把你的蹄子拿开,让你把她带来,你就是这样带的?”
霸新城似乎被训斥惯了,丝毫不敢反驳,搓了搓手,干脆掉过身去,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苟老!我已经师父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个死老头子,为了收我为徒,竟然不择手段的派人把我给抓过来,简直丧心病狂。
“哈哈!”
苟老也不生气,哈哈一笑,解释道:“万事不可强求,你不愿拜我为师,老夫自然不会强迫于你。”
“哦?那你抓我过来干嘛?不会是因为无怨首领和仙儿姐他们…”
“正是如此!”
沐千歌猜对了,但她想不明白,就算把她带过来,又能帮的了什么忙呢?
见沐千歌略感疑惑,苟老继续开口问道:“在此地,你应该可以感应到胡仙儿的存在吧?”
沐千歌摇了摇头,她确实可以感应到,但感应到的不是胡仙儿,而是弑龙神。
没错!就是弑龙神,或许是因为丹田吸收了弑龙神神力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左眼的缘故,反正,此刻的沐千歌的确能感应到弑龙神的存在。
“我能感应到弑龙神,他应该就是为了除掉胡仙儿而来。”
见沐千歌摇头,苟老本来还有些失望,但听到沐千歌能感应到弑龙神,他顿时笑出了声,激动不已。
“事不宜迟!赶紧建立感应,找到他的位置,救人要紧!”
“新城!交给你了!”
“好!”霸新城转过身,一手搭在沐千歌的肩膀上,一手掐诀,
“神技—人形互换!”
“十秒内找到他的位置,只要我的神技发动,你我的位置就会和他互换,也就是说我们将会进入法阵之中,而他将会出现在我们现在站的位置。”
霸新城将他的神力详细的解释了一番,额头的汗水宛如雨下,可见他这一神技,是有多耗费心力。
“我尽力!”
沐千歌开启左眼,全神贯注的将精神集中在自己的丹田之中,仔细的寻找那一丝丝微弱的联系。
十秒过的很快,就在最后一秒的瞬间,沐千歌找到了弑龙神的存在。
“找到了!”沐千歌大喊一声。
“转!”霸新城大喝一声,两人如同失重一般,顷刻间消失在了苟老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