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悟相边上,拍他肩膀说:“这位悟相大师也要认识认识,佛法高深武功高强,若是遭遇邪祟恶徒,找这位大师绝对可靠!”说完看了齐颖一眼。景洛眼角一抽,但凡少个心眼子,就会只觉得的是阿谀奉承吧。
齐琅仪为了掩盖刚才的暗示,把齐颖拉到一边问:“我突然想起来,要是有别的男人对悟相搂搂抱抱,你不会吃醋到把对方揍一顿吧?”齐颖鄙夷的看着他说:“我没你想的那么恶劣。”齐琅仪笑嘻嘻的说:“我这也是以防万一问问嘛。”
华元荧小跑到景洛身边,左看看右瞧瞧说:“这位哥哥长的好好看,刚才见他们跟你东拉西扯,有些选择不听为好。”指着华云仓说:“尤其是二叔,上次把我哥带进了极乐坊,姐姐说那里是能把人教坏的地方。”
景洛看着面前十四左右的小姑娘,认真的说:“小妹妹说得对,极乐坊那种地方,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去,一定要做足准备才行,不能被带坏了。”华元荧高兴的说:“对呀!怎么能随随便便去,要有准备,尤其是不能跟着……”
突然反应过来,气鼓鼓的说:“所以你也是经常去?姐姐说不能跟经常去极乐坊的男人玩,所以我去找姐姐玩了。”刚转身就撞进了华元雨怀里,华元雨抱住她,点头说:“公子见谅,我妹妹就是这性格,无意冒犯。”景洛自然是不在意,长篇大论的客套加夸赞一番。
华元荧小声说:“这位哥哥能说会道,莫不是话本里那种浪荡公子?”华元雨见她越说越离谱,刚要阻止却被景洛打断说:“我是谦谦公子,并非浪荡之人,算是占你印象那种人的一半,所以你可以和我交朋友,但不能太听我的话,明白了吗?”
华元荧感觉很绕,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什么意思,抬头问:“姐姐,他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他做朋友对吧?”见她点头,又围着景洛转一圈说:“琅仪哥哥这里就是好,天天都有好吃的,偶尔还有漂亮哥哥姐姐看,而且离家也不算远。”
齐琅仪感叹说:“这都不算远?我感觉上山一趟费死劲了。小洛,你可不要被她的天真烂漫给骗了,若是真动起手来,她一个能打你五个。”景洛无奈的说:“哪有这样说女孩子的。”华元荧说:“对嘛对嘛,女孩子要矜持,怎么能随随便便动手。”
齐琅仪阴阳怪气对凌音说:“听见没,女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动手。”凌音说:“你少气我或少吓我几次,我就少动手几次。”景洛感觉可以结交的人不少,主要防备两个人就行,比来之前想象的要简单。华元雨忽然说:“饭菜已好,诸位准备入座吧。”
华云仓说:“多与年轻人聊天真是乐不此彼,恍惚间饭菜都做好了,哈哈哈哈。”齐琅仪说:“吃饭吃饭我肚子都饿了,今天买酒了,青梅酒竹叶青桂花酿,喜欢喝哪个自己挑。”众人高兴的开始聊起酒,很久没好好喝一顿了。
齐琅仪发现大家聊什么酒好喝时,华元荧也聊的很高兴,走过去拎着她后衣领,拉出人群后说:“你还不到喝酒的年龄吧?你凑什么热闹。”华元荧气鼓鼓的说要喝他三个,华云仓说:“习武之人不喝酒不打架,那还有什么意思?”
齐琅仪皱眉说:“哪有你们这样教孩子的?”凌音拦下他说:“琅仪的幼时环境不太一样,不习惯此地风俗。”齐琅仪皱着眉不再说话,华云仓低沉的说:“我听说许多家族培养暗卫,不得有太多嗜好,不得对他人有感情,必须有足够的忠心。”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齐琅仪失忆的事,却没想过背后诱因,现在想来的确有很多违和感。凌音突然说:“正因为有太多不确定,所以我才不想让他想起来,他现在这样就挺好,开开心心的过一生,不必为了曾经牵扯太多因果。”
齐琅仪嬉皮笑脸说:“对啊对啊,我现在这样就挺好,你们也不用在意,当我发神经就行了,都是自家人,哎哎哎!小荧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们要是可怜我,那才是我最大的不幸,看看音妹子,在我身边这么久,最了解我了,该玩玩该闹闹。”
齐琅仪环顾四周,真正五味杂陈的只有华元荧一人,华元倾华元雨和景洛表情有些不忍,其他人表现的很平常,倒是没超出预计。笑嘻嘻的说:“行了,赶紧吃饭吧,吃饭这么开心的事,搞的这么悲伤干嘛。”
齐琅仪见饭桌上气氛有些低沉,举杯说:“小荧,之前是我不了解,向你陪个不是。”喝完后说:“但你刚才说喝我三个,你这话我可不信啊,我喝你五个还差不多。”华元荧原本悲伤的心情,现在变得气鼓鼓的,在华家谁不知道她的酒量。
其他人想阻止却都被凌音拦下说:“他俩互吹不服气那就比比,哪怕是喝多了,咱们这些人,还治不了他俩?”华元荧看见他的嬉皮笑脸,突然又有些内疚,齐琅仪问:“你喝哪个?咱俩喝一样的,省得你不服气。”
华元荧气不过,大声的说:“来!喝就喝!让你知道我怎么喝倒三个你!”齐琅仪嘴角上扬,见她拿起一壶竹叶青,同样找出一壶竹叶青,拔出酒葫芦的塞子说:“用杯还是就这样喝?”华元荧思考之际,凌音说:“就这样喝吧,用杯起不喝到半夜去。”
一个酒葫芦应有一尺高,内装大概五斤酒,因为家里人太多,买的全是大酒葫芦。这一路颠簸坛子容易碎,竹编酒篓子也不想用,虽然酒葫芦是最贵的,而且越大越贵,但还是看着酒葫芦最顺眼。
华元荧端起酒葫芦说:“喝!”齐琅仪看着她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虽然这里的就蒸馏技术不发达,最烈的酒也就三十几度,这竹叶青也就二十几度,但是照她这样喝还吃不吃饭了?可说出的话如泼出的说,手一抬也往嘴里灌。
气氛终于回来了点,大家也开怀畅饮,齐渊叹气表示,今天院子不好收拾。所有对酒好奇的孩子,都被齐渊和秦还洗脑不能喝,而且多次强调,偷喝被发现会有惩罚。齐琅仪见孩子那边能管住,铆足劲了就是喝。
最后发展到俩人喝一帮人起哄,齐琅仪这一晚上,从喝酒吃菜喝酒,到后来喝完出去放水,回来接着喝,华元荧出去的次数少一些,每次还有华元雨陪着。俩人从傍晚喝到半夜,都是醉的不成样子,其他人偶尔一杯也好不到哪儿去。
在场唯一没喝酒的华元雨,庆幸着没人撒酒疯,不然只有几招防身术的她,谁也治不住。趴在桌上的凌音,师父怕她下山后吃亏,把她的酒量练的很好,再加上极乐坊学的一些小手段,此时也就微醺而已,与同样起身的轻眉相视而笑。
华元雨松一口气说:“二位是装醉,太好了。”轻眉把华云仓扶起说:“先将元倾和小荧送回去,小雨照顾他俩,这边有我和音妹就够了。”齐渊说:“院子交给我们。”凌音来回一趟,听见轻眉抱怨说:“和尚为什么也会喝醉!而且为什么这么沉!”
凌音帮她把睡着的悟相抬进屋内,解开袈裟与外衣,发现手腕脚腕全都绑有重物,解下来颠了两下,一个大概四斤,四个加一起有十六斤。再加上悟相身材匀称肌肉十分紧实,比同样身材的就会重几斤,所以轻眉才会觉得沉。
轻眉吐槽说:“他是苦行僧吗?还是脑子有病?天天绑着这些出门,不勒吗?”凌音撸起他的袖子说:“你看,他所用的万蚁金身膏,所用药材绝对是年份高而且足斤足两,也就齐颖能供的起了,羡慕不来。”轻眉看着他手腕一点勒痕都没有,不羡慕那是假的。
给他盖好被子后,出门向齐颖走去,不料齐颖站起一翻身,手搭在了凌音肩膀上,几乎一瞬间凌音的手就打在了他脸上,他转了一圈后酒醒了不少,捂着自己脸警惕的说:“谁!谁打我!”迷迷瞪瞪看向四周,酒劲儿上来有些站不稳。
凌音脸不红心不跳说:“是你自己一直说对不起谁,但是也没说清楚是谁,忽然给自己一巴掌,你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齐颖身子顿时不晃了,晃了晃脑袋说:“没,没谁,我能有什么亏心事。”说完径直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轻眉经常见到齐琅仪对她摸手搭肩膀,从没见过她这么大反应,偷偷的忍住不笑出声。见她看过来连忙说:“景洛我已经扶进弟弟屋里,小渊儿正在照顾,让弟弟他俩挤一挤吧。”
轻眉说完准备回屋,却又被凌音拦下,感到十分疑惑,齐琅仪那小身板儿用不着两个人,只好停下脚步听她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