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是当初苻亦安在六禾崖门口救下的两个少年使。严荪死后,苻亦安便销毁了所有人的卖身契,解散组织,释放他们被囚禁的家人。自此,六禾崖再无少年使。
“少主,我和哥哥本就是孤儿,如今已经没有地方去了,是您给了我们重生的机会,我们愿誓死效忠您。”
苻亦安道:“如今我只需要寻找一人,十万火急。白茶,清酒,若你们能助我,什么条件任你们选。”
“愿为少主分忧。”二人齐声道。
转天清早,夜府大门刚刚敞开,门口便昏倒着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守门小厮钱飞见状,嫌弃地道:“喂,你可真会挑地方晕,就知道我们夜老夫人心善,一大早就守在这里?”
见乞丐不应,钱飞又上前踢了一脚:“喂,快起来,快起来。”
“钱飞!”老管家严骋气的胡子直直的翘起来,走过来重重敲了一下钱飞的头,“跟你小子说了多少次,不长记性,把人带进来给些吃的。”
“可是严叔,他们都是认准了咱们老夫人心善,故意这样扮做假乞丐。”钱飞不情不愿地看了门口的乞丐一眼,试图再次将他弄醒。
“老夫人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你们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无论真假,都不能见死不救。”严骋气恼地道,“再有一次,夜府一定留你不得。”
“知道了,严叔。”钱飞扁扁嘴将人扶了进去。
夜家祠堂,严骋十分恭敬地汇报道:“老夫人,门外有个晕倒的乞丐,我们已经救进府上了。”
“哦。”夜老夫人手上的佛珠顿住了,睁开眼侧过脸道,“估计是饿晕了,叫大夫看看,醒了以后给些吃的和铜板,送他离开吧。”
“是,老夫人。”严骋低着头,后退了几步,才恭敬地转身离开。
听见钱飞嘟嘟囔囔离开,那名乞丐忽然睁开双眼,眸光清明,那张脸,分明是苻亦安。
清酒端着食物推门而入,仔细瞧着屋外无人这才将房门关紧,行礼轻声道:“少主,如今我在厨房帮工,兄长负责走廊清扫,夜府暗哨每两个时辰一换,中间空余时间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您想什么时候动手,随时叫我们。”
“嗯,你和白茶诸多留意一下那个老管家今日的行动,傍晚同我汇报。”苻亦安吩咐道。听闻近来王宫忌惮夜府势力,夜公子秘密撤掉很多暗岗,他已经派袁国这边的手下速速混进夜家暗卫,今晚拼死也要将南絮救出来。
金色余晖遍洒大地,厨房开始忙碌晚饭,清酒和其他下人端着各式菜品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正厅摆好,严骋正护着拄着拐杖走出来的老夫人坐好。
“他们还有多久?”夜老夫人慈眉善目,笑问道。
严骋微微颔首:“老夫人,说是在晚饭时候准时到达,估计快了。”
“嗯。”夜老夫人点点头,攥着佛珠贴近胸口再次开始默念着什么。
“娘。”夜知兮匆匆赶来,欣喜地上前行礼,“娘,儿子回来了。”
“好好好,快坐快坐。”夜老夫人笑地合不拢嘴,很快目光就落在了随之而来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