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缺看着怀里的小狐狸愣了愣:“怎么不叫了?你刚刚不还叫的挺凶吗?”
墨绫清白了王缺一眼:“你会不会说话?”
王缺哈哈一笑:“开个玩笑而已,夫人你太沉闷了。”
怀中,小狐狸微微抬头,眼睛眯成一条缝注视着墨绫清试探性的蹭了蹭墨绫清的手。
“呦?还真挺有灵性,跟我那小五差不多了!”
“好久没见我的小五了,也不知道他在玄阴山浪的怎么样了。”
墨绫清轻轻摸着小狐狸的头,随后伸出另一只手将其抱了过来。
这次小狐狸没有挣扎反抗,只是静静地趴在墨绫清臂弯里抬头看着墨绫清。
墨绫清手中光芒一闪,一枚疗伤丹药捏碎一半递到小狐狸面前:“疗伤。”
小狐狸低下头,舔舐着墨绫清手中的一半碎丹。
她修为不高,只有炼气境的波动,这一整枚疗伤丹她承受不了。
舔舐完那一半疗伤丹后,小狐狸眼皮开始打架,那疗伤丹开始发挥作用了。
但此刻小狐狸根本不敢睡,硬撑着也要睁眼。
墨绫清心中悸动,这小狐狸的模样跟她小时候又何尝不是一样?
那些年月里,她整晚整晚的蜷缩在被子中不敢睡觉,后来她选择穿上红衣戴上面具给自己披上一层厚厚的尖刺外壳。
任何人见了她都会觉得她很凶残,但只有她和她化作阴魂的母亲知道她封存的心底有多脆弱。
红唇微抿,轻轻的摸着小狐狸的头:“睡吧,没事了,有我在。”
小狐狸艰难抬头,再次深深看了眼墨绫清后终于扛不住的闭上了眼。
王缺看着小狐狸的眼窝低声道:“夫人,这小狐狸还流眼睛水呢,她会不会是生病了?”
墨绫清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瞬间被这句话冲散:“你是真不会说话!”
王缺嘿嘿笑着传音过去:“我不这样说的话,你能回过神吗?你刚刚眼睛都有些红了,后面还跟着个老太婆呢,心境放松,咱把这小狐狸救回来不就行了嘛,别整那么伤感。”
墨绫清轻哼一声没再说话,她刚刚真是有些深陷回忆之中了。
“啊~”王缺忽然大喊了一声,墨绫清皱眉看来:“喊什么!”
王缺笑笑:“这几天修为进入瓶颈,得放松放松,夫人你呢?你今天就给她炼丹?”
墨绫清微微摇头:“炼丹需要心境平静,我现在也得调整调整心境,不可能急于一时。”
说着墨绫清回过头淡淡道:“王寡妇,本座这两天不可能给你炼丹,等本座调整好状态,自然会问你要丹材。”
王寡妇心中微震,她本以为血魔女会让背后之人炼丹,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血魔女本人要炼!
看着年轻无比的血魔女,王寡妇心中有些忐忑,这人桥境的破障丹对她而言极为重要,万一.........
“血道友,缺少爷,老身这破障丹,当真是你们要来炼制?”
墨绫清脸色淡漠:“本座会给你两炉成丹,若成不了,本座赔你三倍丹材!”
王缺头都没回只是淡淡开口:“不要怀疑我夫人的炼丹术,丹材交给她就没问题。”
王寡妇心中叹了口气,但此刻也不好再反悔,如果此刻反悔,那烛黄草岂不是白送了?
“那好吧,等血道友准备炼丹时告知我就行了。”
王缺掏出传讯玉牌:“你的传讯印记给本少,你也将本少的传讯印记烙印进去,这段时间我和我夫人都会在岛上,你不必一直跟着我们。”
王寡妇掏出传讯玉牌低声道:“那你们若是走了呢?老身已经是有些等不及了。”
墨绫清淡漠道:“三天之内,必定会开始给你炼丹,你准备好丹材即可。”
王寡妇点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老身就等三天内的传讯了,老身先告辞?”
“请便。”
“好,那三天后见。”王寡妇说完,极为果断的转身离去,她可不是什么婆婆妈妈之辈。
等王寡妇重新回到坊市中后,姓张的摊主直接问道:“王寡妇,那俩人到底是何来头?”
王寡妇想到王缺跟他说的话,想了想后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他们的来头不小,本座劝你们在后面的斗宝大会上不要打他们的主意,他们的身份,咱们都惹不起!”
不远处摆摊的无灵老怪心中微动..........
天池岛,岛屿沙滩。
一座幻阵内。
“夫人靠着歇会,吃点水果吹吹风放松放松心情。”
并排的藤椅中间,一根很大的木伞插在这,木伞旁边是一个小桌子,桌上放着两个果盘........
不用多想都知道这是王缺的杰作,毕竟以墨绫清的性子,她说放松心情那肯定是去杀人........
躺椅上,墨绫清靠躺在上面,黑色袍摆下,丰腴修长的美腿叠放在一起。(不文雅的说法就是一条腿搭另一条腿上.....)
此刻的墨绫清仍旧抱着一身干涸血迹的小狐狸,这时候小狐狸已经陷入沉睡。
“这就是你说的放松?”墨绫清凤目看着远处波浪起伏的碧绿水面:“这有何意思?”
王缺躺在躺椅上吃着葡萄笑道:“碧水共蓝天一色,水鸟跟白云齐飞,这多美的意境啊。”
墨绫清看了几眼:“还是杀人夺宝能让人放松,我不喜欢这种放松方式。”
“慢慢来嘛,你之前可能没试过,但等你躺平个一会后你就起不来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起不来?”墨绫清不解。
王缺夸张的比划了一下:“我这藤椅上有封印,我只要在这上面睡半小时,那我肯定要接着睡两小时,不睡够两小时我就像是被藤椅封印了一样根本起不来!”
“那是你本来就懒。”
“哈哈,懒点有什么不好的?我辈修士,该懒就得懒!”
墨绫清微微摇头,随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狐狸。
略一思索,手中灵力流转慢慢洗掉小狐狸身上干涸的血迹。
王缺吃着手里葡萄看着远处波浪,不远处的沙滩上,一只大螃蟹正架着大钳子横行霸道!
“夫人,想不想尝尝另一种口味的河鲜?”
墨绫清不解:“什么意思?”
王缺忽然坐了起来往碧水中走去:“回头再跟你解释,今天天气不错,咱们来个霞光晚餐!”
墨绫清一愣抬头看去:“什么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