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坊市,丹坊。
朱宏盛脚步匆匆在门口转着圈,不时抬头看向外面。
对于他的举动。
丹坊侍女们已经习惯,因为对方这样已经快有半个时辰了。
也在这时。
丹坊坊主白浩乾的身影出现。
朱宏盛连忙跑出去,面有悔意,“坊主!”
白浩乾伸手让他闭嘴,两人进入丹坊,接着走入侧房。
于主位坐下。
白浩乾皱起眉头,“到底发生了何事?”
“回坊主。”
朱宏盛低着头,“我不知晓是苏师弟在坊市内售卖丹药,便唤了执事弟子前去抓他,以至于苏师弟和执事堂发生争执,如今已经被执事堂长老抓走。”
“苏玄?”
“正是他。”
白浩乾面色不好看,“朱宏盛,你做事前,难道不知晓要事先查清楚对方身份?”
那可是炼制出十品丹的丹道妖孽!
其天赋。
比丹堂大师姐都还好。
而大师姐,那是连自己师父都是放在手心害怕摔坏了的人!
“坊主,是我太大意了。”
朱宏盛亦是知晓自己酿成大错。
白浩乾闭上眼睛沉思半晌。
他睁眼,“现在能否将苏师弟给弄出来?”
“坊主,此事已经有长老插手,怕是...极难。”
极难,也就是办不到。
“我去找我师父。”
白浩乾起身便走。
不过在屏风前,他回头厉声道,“备好大礼,再有差错,管事之位你也不用再做了!”
“是,坊主!”
............
长老阁。
外门数十位长老齐齐就坐。
“夏坚诚忽然把我们叫来是为何事?”
“不知,大长老本来都在闭关,听说都被他给叫了出来。”
“难道是外门发生何变故了不成?”
“倒是没察觉出有何变故,昨日也才顺顺利利举行了试道日。 ”
“......”
在诸多长老相互议论之时。
一名鹤发童颜的长老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夏坚诚。
“大长老!”
殿内,长老们齐齐起身行礼。
“无须客气。”
大长老坐于首位。
他朝夏坚诚道,“夏长老,究竟是为何事,要引得大家都来此汇聚一堂?”
外门总共四十五位长老,如今都已经在这里了。
夏坚诚行礼,“是有一事,夏某于近些日子,在宗内发现了一位资质震古烁今的...天才!”
震古烁今?
闻听这话,众多长老皱起眉头。
这词可不能乱用,那是意味超越古人,在当世亦显耀光芒!
这,可能吗?!
执事堂陈长老闻言眯起眼睛,他怀疑夏坚诚说的是那位苏玄。
年纪轻轻便是炼体七重圆满,又是黄阶上品炼丹师。
这份天资,的确了不得。
但若说震古烁今,那就未免太过高看此人。
“夏长老。”
大长老浑浊的双眼闪动光华,“当真?”
“夏某从不言笑。”
夏坚诚道,“此人入宗一月有半,便从炼体一重破入炼体七重圆满...”
他话未说完,在场数十位长老脸上便是闪过动容。
“也是一月又半,他从对丹道一窍不通,到得现在...已是黄阶上品炼丹师!”
此话落下。
有长老已经神色骇然,“一月,黄阶上品炼丹师?”
“不错。”夏坚诚点头。
“竟有如此恐怖的天资吗?”
“夏长老,你可未曾说笑?我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未听说过有这等天资的人出现。”
“怕是当初从青阳域走出的那位丹圣,亦是不及吧?”
“别说丹圣,就是帝境存在,年幼时也不曾有过这般快的修炼速度。”
“的确有些骇人听闻。”
“......”
大长老眼睛内的浑浊已经彻底消弭。
他眸中精光爆闪,“夏长老,这名弟子在何处?你可将他带来?”
“回大长老。”
夏坚诚行礼,“夏某的确有想过将他带来,但遇人相阻,似...还想将这等天骄扼杀于我白鹤道宗之内。”
话落。
执事堂陈长老已经是面色大变。
他豁然起身,“夏坚诚,你休得血口喷人!”
夏坚诚回以淡漠语气,“陈长老,我都还未曾说谁,你这般激动为何?”
两人的语气充满了火药味。
在场的长老眯起眼睛,差不多已是明白一些。
............
“大长老。”
夏坚诚出声,“此子如今便被陈长老抓入执事堂,你大可问他,是否...是想让这名弟子中途折于我白鹤道宗。”
“陈长老。”大长老出声。
“大长老!”
陈兴德恭敬行礼,“不可听他一面之词,那弟子魔性之深,当着数千弟子面伤我堂下弟子,竟还想下杀手,若不是我及时出现,恐酿成大祸。”
他又道,“不仅如此,此子诡诈多辩,妖言惑众引得数千弟子公然挑衅执事堂,若不是我及时出手,还不知此弟子会惹出何后患。”
陈兴德的一番话简直将苏玄说的无恶不作。
在场长老们听迷糊了。
一个说那弟子天资震古烁今。
一个,又说那弟子魔性深重。
“你二人到底在说什么?”大长老皱眉。
“大长老。”
夏坚诚行礼道,“陈长老说那弟子诡诈多辩,我看陈长老才是如此。”
他说,“那弟子于交易坊市售卖丹药,被......”
夏坚诚将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而陈兴德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好半晌,大长老沉声道,“陈长老,可是如此?”
“回大长老,如今还未对那弟子审讯,真假如何...”
“审讯?”
夏坚诚冷笑,“陈长老,照你所言,当时在场数千弟子,亦是与那弟子一伙,联手对你执事堂施压?”
陈兴德沉默。
在场长老见此已是明白,他,有亏!
“陈长老,那弟子你抓去了何处?”
“地牢...”
“那便先去看看。”
大长老起身,“那弟子是否如夏长老所说,天资...震古烁今。”
与此同时,执事堂,地牢。
苏玄双手双脚已经被铁鞭捆缚,动弹不得。
他闭着眼。
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
猩红鲜血也流的地上到处都是,血腥味极为刺鼻。
“要不将他手脚砍下来。”
魏师兄拿着刀,朝万景泰问道。
万景泰淡声道,“待他清醒再砍,人都昏迷,什么痛苦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