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沁瑶看着秦玄琛那呆愣的样子,也不由轻笑出声,抬眸开口道:“嗯,殿下可觉得欢喜?”
秦玄琛将叶沁瑶揽入怀中,柔声道:“自是十分欢喜,这不仅是我与瑶瑶你的孩子,更是你我之间感情的延续与见证。”
秦玄琛是真的高兴,虽说一直以来自己和叶沁瑶的关系也算和谐,但他时常有一种她人明明在自己眼前,心却离自己好远好远。现在有了孩子,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了真切的牵绊,他心里才有了些许踏实感。
叶沁瑶靠在秦玄琛的怀中,耳畔传来他那蓬勃有力的心跳声,心中也不由升起一份悸动。
可听到秦玄琛的话后微微垂眸,一直以来她的目的都很明确,那就是想回归她原本的生活。那天当她把脉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后她是高兴的。只不过和秦玄琛的高兴不同,她开心的是有了孩子,说明离自己回去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可看着秦玄琛这么喜悦的的样子,叶沁瑶心里反而感觉有些闷闷的。不过那种情绪也就那一瞬间,对于自己想要的,她一直都很清楚。
她能做的也就是将她能想到的,都给那个孩子将路铺好,而且有秦玄琛护着,她相信那个孩子这一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也许在别人眼里她很自私,可是在她的眼中,她首先是她自己然后才是其他身份,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甚至是将来都不会改变。
对于秦玄琛,她最初是想报复他对上一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却忘了,她想引入局的人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想要他入局,自己就必须亲临此局,最终的结局就是谁也别想全身而退。
好在自己的理性一直都大于感性,所以能够将心底的有些情绪给压制抽身离去。
自古以来常人都说母凭子贵,却不知有时子也凭母贵,自己在秦玄琛心中的位置越高,那将来自己不在了,秦玄琛也能看在自己的份上好好保护他们的孩子。
秦玄琛见叶沁瑶久久不说话,情绪好像突然变得不高的样子,遂又想到她的身体,原本喜悦的心情瞬间被担忧够给取代,皱眉轻声道:“瑶瑶,你现在的身体——\"
秦玄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沁瑶给打断了,叶沁瑶大概知道秦玄琛想说什么,,开口问道:“臣妾的身体要真的保不下这个孩子,殿下你会选谁?”
话刚落,叶沁瑶就感觉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猛的收紧,随之就传来秦玄琛低沉的嗓音:“如果没有你,孩子对于孤而言没有什么意义,瑶瑶孤在意的从来不是孩子,在意的是你是孩子的母亲。所以要孤选着话,毫无疑问必然是你。\"
叶沁瑶哪怕再冷情,此时也不由被秦玄琛这话给惊到了,不过现在这种氛围不是自己想要的,随即笑道:“殿下放心吧,臣妾和你开玩笑的,之前薛临也给臣妾把过脉,臣妾现在的身体虽然有些弱,但只要注意些,是不会有事的。”
秦玄琛听后还是放不下心来,看来还是要找陆太医亲自问问,在叶沁瑶的安危上他决不允许有一丝的不确定,因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后果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之后秦玄琛又事无巨细的和叶沁瑶都交代嘱咐,生怕自己不在叶沁瑶出了什么事没人照应,若非必须出征,秦玄琛第一次想违抗皇命,待在东宫一直陪着叶沁瑶。
还是最后叶沁瑶实在看不下去了,催着他快走,秦玄琛才将叶沁瑶送回东宫后才离开的。走之前又为叶沁瑶在暗中重新布置了一番,以免他不再出事。
这边城南,陆太医派药童到薛临的营帐内拿药方,不过薛临不在,看到桌上写好的药方,想来应该就是这张,就拿着这张药方回去交差了。
陆太医也十分信任薛临的医术,大概看看了药方后就让人按着药方去煎药。
看着下去煎药的药童,陆太医还感叹,薛神医就是不一样,下午回去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将新的药方想出来了,希望这次的药方能彻底平息这场持续了好几个月的瘟疫。
本来陆太医心里虽这样想,但这次的疫情确实很棘手,说到底也没有信心这次的药方一定有用。
所以对于这次的药方陆太医也没太重视,只是交代下面的人按药方配药材煎好,给染上病症的百姓服用就行了。
第二天的城南,与往日的低迷的气氛不同。今日不仅太医院的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百姓更是人人都兴奋的不行。
对于百姓来说更是头上的阴霾终于散开了,迎来了久违的曙光。
不用每日都提心吊胆,惶恐不安,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抗过去。
陆太医更是第一时间就跑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薛临。
“薛神医,成了,成了,这次的药方成了。”
薛临闻言一愣,自己先前有事就离开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出去,对于外头发生的事他还真不知道。
“陆太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某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陆太医神色激动的笑着道:“薛神医,你昨日的那张药方起效了,喝了药的百姓都有了气色,相信再多服用几天,染上瘟疫的百姓都能痊愈了。”
“药方?”
要是没记错,那张药方自己只写了一半,后面的没想好,就一直放在那儿。本想这次回来再琢磨琢磨的。
经陆太医这一提醒,他才发现那张药方好像不见了。
“陆太医不知可否将那张药方拿给我瞧瞧?”
陆太医以为薛临是想再看看改进药方,于是也没多问就叫人将那张药方拿来。
薛临接过后发现这张药方前面确实是出自他的手,可后半部分却不是他写的。
垂眸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昨夜可有人来过我的营帐?”
后面的药童闻言上前回道:“谷主,昨夜叶公子来找过你,等了你一会儿,你没回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