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听到秦玄琛提到叶沁瑶时,淡漠的双眸闪过一丝异色,眼底的思念也涌了上来。
最后一次见她还是叶沁瑶和亲之前的时候了,再次听闻她的消息时,她都已经要做母亲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才再见她一面,大概只有在她封后大典上了。
他此次出手帮西临可不是他有什么热心肠,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在意的人在西临。
再者就是南铉一直以来的野心不小,有机会除掉肯定要抓住机会。
虽说他对秦玄琛没什么好的印象,但不得不承认,秦玄琛的确谋略过人。
行军布阵,步步为营,帝王之才。
“这边交给朕,你回去保护好瑶瑶,如果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朕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秦玄琛听见萧逸尘这么亲密的称呼叶沁瑶为瑶瑶,心中的醋坛子瞬间打翻了。
其实要说秦玄琛最介意的人是谁,那就非萧逸尘莫属了,毕竟是和瑶瑶青梅竹马。
他敢保证,要不是自己当初横插一脚,萧逸尘绝对会想尽办法迎娶叶沁瑶。
想到这儿脸色有些难看的道:“放心,瑶瑶是孤妻子,孤定当护她周全。”
西临,寿安宫。
柳太后撑着手,半倚在软榻之上,神色凝重。
“兮儿可有好些了?”
“回太后,侧妃娘娘每天都按时喝太医给开的药,可还是不见好。”
柳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狐疑,有些不确定的怀疑道:“你说,是不是有人暗中对兮儿动手。”
一旁的姑姑有些迟疑:“太后你的意思是,有人对侧妃娘娘出手。”
“哀家只是猜测,毕竟兮儿的身体一直都养的很好。好好的竟渐渐衰败了起来,很难让人不怀疑。”
沉默了半响,吩咐道:“就说哀家想兮儿了,想让她来寿安宫陪哀家住几天。”
“是,太后娘娘,奴婢这就去传旨。”
“顺道也去探探太子妃的情况,太子妃生产在即,这个时候可是稍稍有一点差错可是要命的。”
说到最后,柳太后语气幽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前两日慧妃来找自己合作,思考之后她还是答应了。
对比太子继位,平王继位她能得到的好处更多。
太子桀骜不驯,不是她能够掌控左右的。
相反平王却不一样,野心不小,可说大才确是没有的,而且现在穆家势微,她想坐稳皇位,少不了她柳家的帮助。
到那时,她想要谁做皇后,他就得必须立谁。
所以想对付太子,那叶沁瑶绝对是一个大的利器。
在表面的平静之下,又过了半个月。
这段日子朝中大臣都在私下有所动作,最关注的还是西临皇的病情。
东宫最近也在严密监视之下,确保太子妃在东宫内。
平王等人终是没有耐心,再有就是有东芜相助,南铉与西临之战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太子就要回来了。
到了那时,他们再想动手那就难于上青天了。
西临皇寝宫内。
灯火忽明忽暗,将整个寝宫透露着一股幽静压抑的氛围。
西临皇睁开眼,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混浊。
声音嘶哑的开口道:“李福!给朕端杯水来。”
半晌后没有听到人应声,继续费力的开口道:“李福!”
西临皇恍恍惚惚间看床幔的轻纱后,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西临皇想开口却提不上气,说到一半便堵在了喉咙,猛地喘了口气,脸色被憋的涨红。
轻纱被掀起,西临皇这才看清来人,缓了缓沉声道:“是大皇子呀,你怎么来了。”
平王看着龙榻上病弱的西临皇,缓步走上前,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坐在龙榻前,轻声道:“父皇,你先喝点水,润润喉,再慢慢说。”
平王说完将水杯递了过去,扶着西临皇半坐了起来。
喝完水后,西临皇清醒了不少,躺回床上,看着平王道:“李公公他们人呢?”
平王理了理衣摆,语气飘然的回道:“儿臣想和父皇说说贴己话,就让李公公他们先回避一下,父皇不必着急。”
西临皇那浑浊的双眼,沉沉看了平王一眼,随后闭上眼睛道.“你要和朕说什么?说吧!”
平王见西临皇那冷淡的态度倒也没在意,毕竟这些年他都习惯了。
在他心中恐怕只有太子才是他的儿子,他们这些人不过是为他选中的储君练手的工具罢了。
“父皇,儿臣其实一直想问问你,在你心中可曾有过一天将儿臣当做你的儿子。”
西临皇睁开眼,很半晌后才很是吃力的回道:“你这是在质问朕吗?朕累了,没别的事,你先退下吧。”
平王和缓的语气中带着点疯狂,摇了摇头道:“父皇别急,儿臣今天来是向父皇请一道旨意的。”
对着西临皇那充满威严的眼神,平王也不怕,而是轻笑了一声道:“父皇,儿臣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你最爱的太子,在大战时没了,哈 哈 哈 哈 哈!你的储君没了!”
西临皇看真平王那癫狂的样子,头上的青筋暴起:“你,你——你说的,你觉得朕会相信吗?太子是什么人,朕清楚,你——”
西临皇皇还没有说完就被平王打断道:“嘘——父皇你别激动啊,儿臣的话还没有呢!”
“儿臣知道父皇不想看见我,所以儿臣将今天的事办好后就不会再打扰父皇了,不过需要父皇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