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她其实也没有让边延做牛做马的意思,她就是想树立自己的威严而已。
但是现在现在二楼,看着甚至都有些发亮的地板,她不禁沉思了起来。
完了,真雇来了一头牛。
她安慰着小瑜:“没事,他不会做饭,你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小瑜瞪大了眼睛,眼睛泪汪汪的:“小姐,你骗人。”
宋执梳不解:“他不会做饭。”
“你骗人!”
宋执梳:?
也许是她以貌取人了,不过边延看起来像是一个只靠烧饼就活得下去的人,实在很难看出来他会做饭啊。
她再次给小瑜吃定心丸:“就算,他会做饭,肯定也不会做出来我平时吃的那种。”
小瑜没说话,仍然苦楚地看她。
宋执梳心里微妙。
当小瑜把喷香的养胃粥端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傻眼了。
没人和她说过这件事情啊。
她都差点忍不住直接开吃,但是还是克制住了这个欲望,冷静地看着小瑜:“我知道,我心疼你,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谈一下结束合同这一件事……”
小瑜:qaq
宋执梳当然是开玩笑的,最起码有小瑜在身边,让她知道,她给一个傻白甜混吃混喝的工作,也算是回报社会了。
但是这碗粥,说实在的,她不是很敢喝。
感觉,不太像是边延会做的。
“我的霸总大boss,怎么不喝呢?不是说让我为你当牛做马吗?”
调笑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执梳立刻进入警戒状态,迟迟地扭过身去,就看见束起长发似笑非笑的边宴。
小瑜反应比宋执梳还打,挡在了宋执梳前面,直接帮助宋执梳拒绝了颜值攻击。
她承认,今天早上看见这位生活助理的正脸的时候确实呆住了,但是看到了他一直库库干活,才慢慢感觉到了不对劲。
大家都是来混吃混喝的,凭什么抢她饭碗啊?
边宴没有理会小瑜,高大的身影挺拔,径直略过了小瑜走到宋执梳身后,直接按住了宋执梳僵硬的肩膀。
宋执梳没有和别人离这么近过,更不要提肢体接触了。
她应激似的要甩开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动弹,危机感腾升,只能顺着边宴的意愿,被他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边宴威逼利诱的,力道不重,却也谈不上暧昧,就像是只是为了把她扶到餐桌旁一样。而且身体的距离拿捏得很好,完全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在宋执梳刚刚坐下,他就离开,笑意始终挂在脸上:“喝点呗,大小姐,尝尝你的生活助理的手艺。”
宋执梳看着他如玉般精致的面容,原本决定死命不从的心理又开始动摇。
咳咳,虽然说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纠缠,但是别人好心好意给她做饭了,她就算是出于礼貌,也不能拒绝别人辛辛苦苦做的饭啊。
于是,她面色勉强地拿起了勺子,喝了一口。
入口即化的口感和香气四溢的米香味儿让她顿了一下,紧接着眼睛发亮,快速又优雅地直接解决了一碗。
旁边看着的小瑜:tat
宋执梳喝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满足,蓝色的裙子把她的面容衬得娇艳。
她幽幽道:“想不到啊,你还有这一手。”
其实,边宴对于她的反应也挺惊讶的。
太久没有做这些了,今天早上他的手法都有些生疏。
说起来,他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打扫这一类的事情,他并不常做。只不过昨天晚上和边延的主控拉锯战搞得太晚,他也没有什么入睡的念头,突然想到了宋执梳让他给她做牛做马的高傲样子,觉得有趣,就大半夜起来开始动手整理。
说实话,整理这种事情,还挺有意思的。
等到干到他自己满意为止,天已经亮了。
这个时候小瑜正打着哈欠起床,刚一下楼就差点被地板闪瞎了眼。
她以为是田螺姑娘现身呢,都快要感动地跪下了,就看见了刚涮完拖把出来的边宴。
大眼瞪小眼。
得知了这一切都是这位初来乍到的生活助理做的,而且他还问需不需要他做饭,原本还犯花痴的小瑜心里立刻有了危机感。
她为了彰显自己才是小姐最信任,最会伺候小姐的人,外强中干地说,只有她才能做大小姐喜欢喝的养胃粥。
男人眼睛微眯,倒是意外:“她喜欢喝养胃粥吗?”
小瑜挺起胸脯,得意道:“那可不?小姐整天很忙的,很少留时间吃饭,胃不好,而且还嘴刁,她只吃我做的饭。”
边宴原本不打算掺和,毕竟有专门人的做了。
但是偏偏她这么一说,他又生了兴趣来。
他偏要做。
可是他没有把握过宋执梳的口味,不知道这顿饭会不会合她胃口。
他很喜欢她。
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在边延在奶茶店被人揪住了衣领,情绪翻涌的时候,他占据了主控的位置。
他可以轻易地捏碎那个男人的喉骨,但是正要发作时,他听见了有人叫边延。
他回眸,长发垂落,他只能从缝隙里窥探,让眼眸在其中挣扎,见她背着太阳朝他而来,像是摇曳生姿的玫瑰一样,芬芳又明亮。
她被镀上了光
取代了太阳。
尽管不知道这股情感从何而起,但是并不妨碍对于感情十分生疏的他觉得兴奋,甚至到了和边延争夺主控权的地步。
不过他看得出来,宋执梳对于一个未知的陌生人很戒备,他以为他会无所谓,但是事实证明,他还是不爽。
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粥,他心里居然也生出了几分翘首以盼来
如果可以的话
能喜欢这碗粥吗?
就算不说出来,让他看出来,也可以。
但是宋执梳毫不做作地直接夸了他,甚至抱臂打量着他:“手艺这么好,怎么活得这么艰辛?”
就算平时都是边延在身体里面也不应该呀,边宴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容忍自己的躯体落为那般境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