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鸣女依旧没能想出应对之法。
可妹子们那边却是天天花样百出。
薇想到了蒸馏的法子提炼淡水,而麟更是时不时就换着思路,逮各色海鲜回来解馋。
什么龙虾、螃蟹,简直应有尽有。
要是想吃各种贝类的话就会麻烦一些。
毕竟那要来回跑上好多趟,才能勉强凑出一顿的数量。
不过偶尔解解馋倒还无妨。
再说,能够多折腾鸣女几次,那也是极好的!
而在此等情形下,鸣女当然被是她们折磨得濒临崩溃。
合着这仨妹子根本是跑来岛上过海鲜瘾的!
要是只捉些鱼虾回来充饥的话,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强忍了。
可只为了那几个小小的扇贝,都不厌其烦的拉着她反复折腾。
这就叫她实在无法接受了!
于是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念一动,便从深海调来一只章鱼巨怪。
只等麟下次进到海里摸鱼,定叫她惊喜满满!
然而,鸣女明显还是没有摸透麟的心性儿。
殊不知,她自打上岛之初,就一直惦记着这一口呢。
所以当麟在海里看见这只庞然巨兽的时候,心中顿时欣喜不已。
她甚至想也没想,就直扑了上去!
鸣女瞧见她这反应也是千万个没料到。
有那么一瞬间。
她甚至想着,能不能就靠这个大家伙,干脆就把这只小麒麟解决掉才好。
但很快她就迅速否决掉了这个无稽的想法:
那是连鬼屠和黑陆曈都没能完成的任务,区区一只妖兽,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想到这里,她当即拨动琴弦,果断把麟重新送回到岸上。
万一叫她趁机给逃了,那芜残大人肯定会一怒之下,拧掉她鸣女的脑袋!
可就是鸣女迟疑这短短的几秒钟,麟却已经紧紧抱住了那条巨型章鱼的触手。
等她再用血鬼术把麟拉到岸上时,位面的扭曲竟直接将章鱼触手生生扯了下来。
那巨兽猛地吃痛,顿时飞快地逃回了深海海底。
而回到岸边麟,却抱着水缸粗细的触手愣愣地发呆。
她原本以为会把整只章鱼都带回到岸上,没想到竟只薅下一根触手!
不过这么大一截儿,想来也够她们吃上两三顿了。
于是她还是喜滋滋地把这条巨型章鱼触手,拖回到她所设的结界里。
然而这口章鱼料理,麟还是没能吃到嘴里。
“不能吃!”薇果断夺下麟手里烤到半熟的章鱼切片。
“都变异成这样了,谁知道吃了会有啥后果!”
“确实不安全!”就连一向少话的颖也跟着帮腔,上来制止。
这下麟再也没了话说。
只好瘪着波浪形的小嘴儿,眼看薇将烤到一半的章鱼触手又丢回到海里。
她虽然不敢同颖和薇较真儿,但她的这股怨气却全都撒到了鸣女的头上。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有事儿没事儿就往海里钻。
什么大鱼小虾的,统统来者不拒,一股脑儿地都往岸上搬。
而她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攒下来的海货,就算妹子们好几天都吃不完。
不过这也难不倒咱们聪明伶俐的小麒麟。
反正这巴掌大的小岛上,平时也无事可做,她索性在岸边支开摊子,晒起鱼干儿来。
这些等到回去的时候带上,怎么也算是鬼岛的土特产伴手礼了。
虽然麟是没法儿看到鸣女那已经被气到扭曲的表情。
但只要能够皮一下,那也还是很开心的!
而鸣女至此已经被霸凌到彻底怀疑鬼生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啥?
至此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妹子们的状况禀报给芜残大人。
就让处罚来得更猛烈些吧!
反正咋死不都是死么!
再怎么也比被这只疯批小麒麟气死要强!
然而还没等鸣女赶去主动向芜残领罪。
鬼岛的结界之外,却率先迎来了一批带着人族俘虏的血鬼小队。
鸣女赶忙将此情况向芜残禀报。
而芜残想也没想,就叫她按照惯例放行。
将那些掳回来的人族直接丢入无限地狱的血海之中。
因为在芜残角度看来,自打妹子们被困岛上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小半个月。
她们虽然都是天赋异禀,又有血继宝物,或者麒麟血脉护持。
但苦熬了这么多天,想必就算不是奄奄一息,那也已是强弩之末。
至少完全不会干扰到岛上的正常运作。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事实却恰恰完全相反。
妹子们这些天可以说是吃饱喝足,精神满满。
虽然海鲜吃得有些腻了,但那也不算什么大碍。
这会儿她们眼见一群血鬼自结界入口鱼贯而入。
身边还都押解着数名奄奄一息的人族俘虏。
三人当即便迅速跟了上去。
此次前来送人的大多都是些低阶血鬼,战力也都只能算作炮灰级别。
他们在薇和麟合力冲杀之下,不一会儿就已经被干掉了四、五个。
而从他们手上救下的人族,则交由颖负责检查救护。
又过去差不多十来分钟时间。
原本数十只血鬼组成的这支小队,便只剩下领头的寥寥几只而已。
他们见俩妹子来势凶汹,就干脆丢下手里的俘虏,一路全速向鬼岛中心逃去。
颖和薇自然死死咬住,紧追不舍。
她们是想着,若要能逮住个活口,说不定还能审出些许关于这鬼岛的情报。
血鬼们一路跑到了鬼岛中心。
而冲在前头的麟也仅仅只差一个身位,眼看就能捉住落在最后的那只血鬼。
可就在此时,他们的脚下却突然红光乍现。
原本的土石地面瞬间变成了一片汹涌的汪洋血海!
那几只血鬼想也不想,当即纷纷跳入到血海之中。
麟和薇见状都不免一愣。
此处她们已经来来回回探查过无数遍,却从没发现竟还藏有此等机关。
然而就是她们迟疑这几秒钟时间,那片血海就消失于无形。
又重新恢复成平平无奇的土石地面。
等到麟和薇落在地上,已经寻不到半分痕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