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平王府内。
萧丰礼一早从朝堂归来,让添福寻来几个身强力壮的死侍,径直往侧妃院中行去。
门前小厮远远看他走来,立刻跑进门内。
不一会儿,乌泱泱一群人簇拥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走到院门前。
朝着缓步而来的男子,行一个标准宫礼,柔声道:“妾,恭迎殿下。”
萧丰礼抬手勾一下面前美丽女子的下巴,将人从地上捞起,“爱妃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环住女子腰身,进了屋。
刚到屋中,女子便将众人喝退,亲自服侍萧丰礼褪下外衣,连脚上穿的靴子也一并脱下。
跪在榻上,抬起纤纤玉手去褪萧丰礼里衣,柔声道:“王爷辛苦了,妾身伺候您沐浴。”
萧丰礼抬手挡一下,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子,白皙脖颈处露出的一截白嫩肌肤,眼中却并没有一丝欲色。
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你可听说二哥在归京途中遇刺一事?”
女子闻言,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是不显,柔声道:“殿下说什么呢,妾身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听说远在宣州之事。”
萧丰礼松开她下巴,将她从榻上拉起,上下打量一番,冷笑道:“本王并未提及二哥是在宣州遇刺,爱妃怎会知晓?”
女子被他看得浑身一颤,跪在地上,“殿下,妾身知错了,妾身不该自作主张,可妾身是为殿下宁不平,觉得殿下受委屈,才那般做的。”
萧丰礼抬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姜思蓉,你什么身份?本王用得着你来帮我宁不平?”
女子身子一僵,颤声道:“殿下,妾……妾是你的妻,你心爱之人呢。”
萧丰礼嗤笑一声,甩开她下巴,“我的妻?不过一个从小门抬进来冲喜的通房罢了,给你侧妃的院子住住,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子?”
女子被他甩得一个趔趄,却不敢有丝毫抱怨,连忙从地上爬起,跪在萧丰礼脚边。
“殿下,妾身真的是为您着想,求殿下原谅妾身这一回吧!”
萧丰礼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为本王着想?你当初若真的为我着想,就应该去爬二哥的床,而不是给我下药!”
“都进来!”话音一落,那几名死侍鱼贯而入,排成一排立在屋内。
姜思蓉不明所以看一圈后,目光回到萧丰逸身上。
声音微颤,“殿下这是做什么?难道要处死妾吗?”
萧丰礼脸上露出一丝冷光,嘴角的笑意越加的讽刺,“爱妃不是很喜欢伺候男人,如今这些个人,个个身体强健,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姜思蓉刹那间,脸色煞白,朝他厉声大喊,“萧丰礼你这个畜生,我是你的女人,你怎可这般对我?我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你做的事情桩桩件件哪一件帮过我?”萧丰逸怒目而视看着她,“对我下药,让我成为百官嗤笑的对象,后与姜国公闹掰,他转头去支持二哥,让我生生错失与梁国谈判的机会,你知道我为了和谈,做了多少准备吗?这次更是恃宠而骄,私自花钱雇佣刺客行刺二哥……”
萧丰礼闭了闭眼,今晨朝会上刑部当众上奏瑞王遇刺之事,一下朝父王便留他问话,好在他根本不知,也未留下任何马脚。
便让他受理此事,可看到刑部呈上来的证据,他立即傻脸。
那银票上的连号,一查便可知道是谁取出来的,亏得这女人还算有些脑子,让乞丐乔庄去取的银票,不然刑部早查到他头上。
父王是何等人,不查也知道其中玄机,将证据交给他,便是要敲打他,让他念及手足之情。
这次真算是百口莫辩!
当初,真不该以身犯险接近这个贱人!
萧丰礼愤怒地瞪视着姜思蓉,眼中闪烁着冷冽光芒,“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我原本已计划好如何行事,都是你这蠢货!”
这次以后,若萧丰逸再有个三长两短,父王必定第一个怀疑他,多年的绸缪怕是真要付之东流。
“殿下,妾身错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妾身吧!”
姜思蓉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萧丰礼的衣袍,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萧丰礼一脚将她踹开,冷声道:“饶了你?同样流有姜家的血液,安禾可以那般聪慧,处处帮着二哥,你怎么会这般蠢?我真是怀疑你巴巴的嫁给我,是专门来坏我事的。”
“不是的……”姜思蓉声泪俱下,“妾对您一片真心……一片真心啊,您怎么能这般怀疑我?”
萧丰礼一脸阴鸷,一双眼睛充满戾气,“一片真心?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你那般高傲的人,居然舍得给我做通房……还这般讨好我,谁信?”
姜思蓉表情一滞,许久后,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眼中泛起浓浓恨意。
肃然起身,恶狠狠朝他“呸”了一口,“果然,果然呐,父亲说的没错,你是最像陛下的,寡情薄意!刚愎自用!你根本不配!不配拥有任何人的真心!不配!”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伏低做小,被人唾弃,抛弃族人,抛弃荣誉,到头来却被他怀疑。
萧丰礼不懈地看她一眼,对那些死侍道:“好生伺候着,别让她死了。”
转身大步离开。
姜思蓉面如死灰,看着不断朝自己逼近的死侍,大声喝到:“你们谁敢,我乃姜家嫡女……当今皇后娘娘的亲侄女……你们敢……”
那些死士本就是没有自我,只听主子命令,不会被其他因素干扰。
姜思蓉的威胁的话语,在他们耳中与黄鹂啼叫无甚区别。
见喝不退几人,姜思蓉冲向门边,却被一名死侍扣住腰身,扯了回来。
“萧丰礼!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别人的爱,一生所求皆无果!”
衣衫撕破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紧接着是女子惊恐凄厉的尖叫。
萧丰礼坐在院中躺椅,支着脑袋一脸享受的听着。
添福抱着一件大氅走来,盖在他身上。
拧眉听着里面,姜思蓉不知痛苦还是欢愉的尖叫声,深深叹了口气,“殿下何必在此折磨自己,将她扔进密室行事,眼不见为净。”
“那样太便宜她。”
他最恨被人强迫,如今也该让她尝尝被人强迫的滋味如何。
添福在心里默默心疼他家殿下,南宫阁主加冕那日,殿下被百官围观房事,回来后便生生吐出一口血,还要装作对这门亲事满意的样子,密而不发,直到姜姑娘与国公府闹掰,才敢请太医过来瞧。
这一耽搁,病情加剧,调理三月余才好,这时瑞王殿下已经开始着手议和之事。
屋内叫声变得微弱,萧丰礼捏着额角问道:“那人可休养好了?”
“已然修养好,奴去看过,样貌与姜姑娘一般无二。”
萧丰礼点头,“二哥他们应该快到京都了,既如此,就让那人先去会会皇后娘娘,若她可以争取到侧妃的位置,那她以后便是姜思蓉。”
都说萧丰逸为了姜思蓉才至今未娶,她不愿去委身,那就换成旁人,只要是那张脸便可。
“只是那人还是处子之身。”
“随便给她找个小倌,事成后将人杀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