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嘉气得直接坐起身,大骂他臭流氓,趁人之危。
顾曦言直接躺下,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任由她唾弃。
瑶嘉不亲,他不答应。
瑶嘉眼一闭心一横,俯身而下。
顾曦言望着她嘟起的红唇,心中早已啼笑皆非。
谁知那唇距离自己一公分处刹住脚,缩回去。
“万一亲了,你不答应怎么办?你这人总是说话不算话。”
顾曦言差点气笑,跟着她坐起身。
“我要是无信之人,早把你压身下蹂躏八百回,还在这跟你浪费口舌?不过是让你给个安慰都不乐意,当真小人之心!”
瑶嘉翻个白眼,心道:亏你有逼脸说出来,蹂躏800回,那一天得多少次?
不过想想也是啊,他这体格,自己这体格,还真是让着她。
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少些纷争。
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眼一闭,心一横,亲就亲,又不是没亲过。
重新附上去,“吧唧”一口,亲在他唇上。
顾曦言在瑶嘉面前,向来是个遇软进三丈的性子。
眼里含着无尽柔情,按住瑶嘉将退未退的脑袋,将唇重新按回自己唇上。
瑶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感觉到他的舌头在自己唇瓣上轻轻摩挲,带起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唇齿间纠缠的气息越来越重,心也跟着跳得越来越快。
直到他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口中,搅动着与她缠绵。
猛得回神抬手去推他,捶打他。
任她口里呜呜咽咽,让他放开自己,也无济于事。
长时间的亲吻,让她脑子里缺氧,头晕晕乎乎,像是掉进了一个旋涡,无法自拔。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曦言终于松开了她。
她大口呼吸着,俏脸上带着一抹潮红,眼中闪烁着迷离光芒。
顾曦言看着她,深邃的眸子中满是得逞的笑意,伸手想将她揽入怀中好生哄一哄。
谁知“啪”一个耳光打在左脸。
顾曦言不疼不痒,甚至咧着嘴笑起来,“一巴掌换一顿亲,值了!”
瑶嘉:…………
“你脸皮当真是厚。”
自己打的手心火辣辣疼,反观他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跟嘉嘉相处,少不得挨巴掌,脸皮自然得厚,要不这样,你再多打我几巴掌,让我一次亲个够……如何?”
瑶嘉浑身打个冷颤,不敢与他多做纠缠,拉起被子缩在墙角。
怕他再凑过来,不敢再背对他睡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只想等他睡下后,自己再睡。
顾曦言在浴室里泄过欲火,如今吻过她,那处虽难受,心里却十分满足,只是又想到今夜后她或许便不会再踏入这里,不免又有些失落。
也睁着一双深邃眸子凝视着她。
二人就这么对望着,直到困意来袭,瑶嘉实在扛不住,才闭上眼睛睡去。
他也在不舍中,缓缓闭上双眼。
次日一早,二人在府中用过饭,坐着马车到隔壁街的别院省亲。
马车在别院门口停下。
周围如成亲那日一般,围着许多人。
瑶嘉与顾曦言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顾曦言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想要牵住瑶嘉,却被她轻巧地避开。
瑶嘉心中有些别扭,昨夜那番亲吻与纠缠,还有浴室中发泄时的阵阵呼唤,仿佛仍旧在耳边回响,一想起来,都让她脸颊发烫。
顾曦言看着她避开自己的手,心中顿觉苦涩,但随即又恢复了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们都看着,你这样冷落我,恐会落人话柄。”
瑶嘉眉头微蹙,自然是知道顾曦言所说非虚。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涟漪,主动握住他的手。
在小手触及他那一刻,迅速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
“走吧,别让爹娘等急了。”
顾曦言心中一阵欢喜,脸上笑容愈发灿烂,拉着她迈进大门。
顾氏夫妇与几位师傅都在大厅里等着。
看着他不值钱的样子,各自对视一眼,皆摇了摇头。
一顿寒暄后,临近正午,众人相携着去饭堂用膳。
一路上顾曦言去拉瑶嘉的手。
如今没外人,瑶嘉也不想他再碰自己,何况一群长辈都在,拉拉扯扯着实不好看。
直接将手甩开。
他不死心,继续牵手。
顾堡主与顾夫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觉得二人是在打情骂俏。
身后那三个光棍师父,各自吹胡子瞪眼,觉得瑶嘉不识抬举,自家夫君想拉个手都不给拉。
饭桌上,顾曦言不时给瑶嘉夹菜。
瑶嘉说着够了,可以了,让他别总给自己夹菜,也给父母,还有几位师父夹菜。
顾曦言十分听话,起身给几人分别夹着各自喜欢吃的菜。
“母亲养育孩儿多年,着实辛苦。”
顾夫人鼻子微酸,觉得儿子成了亲,居然这般懂事,实属难得。
“父亲为整个家族鞠躬尽瘁,孩儿钦佩。”
顾堡主拍了拍他的肩膀。
“朱师父更加俊美了。”
折扇师父用折扇轻敲一下他的头,“没大没小。”
顾曦言摸着头给皮鞭师父加一只虾,“吕师父剥虾辛苦了”
“为师没你辛苦。”
顾曦言笑了笑,为络腮胡夹一块红烧肉,还未开口。
络腮胡大手一挥,“我有手,你坐下来吃,别一天到晚跟个跑堂似的来回转悠,别人吆喝一声,你就晕头转向,有失身份。”
顾曦言摸了摸鼻子,乖乖坐下。
瑶嘉心中有些不快,虽说这人是顾曦言的师父,可顾曦言出于好意给他夹菜,这人非但不领情,还出言呵斥外加挑拨离间,就有些过分了。
心中愤愤不平,放下筷子,正色道:“络腮胡,你讲话注意分寸。”
络腮胡一愣,“啪”把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怒目圆瞪,“你叫我什么?”
“我……”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瑶嘉当时没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络腮胡三字,心中咯噔一下。
顾夫人明白瑶嘉是在维护顾曦言,连忙起身打圆场,“老薛你急个啥?自己一脸胡子邋里邋遢不知道刮,还不让人说,你当师父的,就大气点,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络腮胡一听更来气,胡子一吹,鼻子一哼,“夫人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邋里邋遢怎么了?哪像某些人,整天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还不是没被看上。”
说着斜了一眼埋头剥虾的吕师傅。
吕师傅被他一番话气得脸色铁青,丢开虾,手放在腰间皮鞭上,“老没羞,不讲武德,简直无耻!我看你又想挨鞭子了。”
络腮胡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讲武德?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讲武德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自己追不到人,怪我喽?”
皮鞭师父被他一番话气得脸色通红,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一双眼睛幽怨得看着朱师父。
折扇师父折扇一合,沉声道:“都别吵了,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皮鞭师父闻言悻悻坐下,把刚剥好的虾肉放进他碗里。
折扇师父拿起筷子夹起来放进口中。
皮鞭师父见状一扫刚才不快,夹起几只虾,继续埋头剥起来。
络腮胡冷哼一声,坐下继续吃饭。
瑶嘉抬手擦擦头上薄汗,好险,还以为几人会打起来,没想到竟然吃了顿瓜。
心道:古人诚不欺我,三人行果然必有一对。
用完饭后,顾曦言找到顾堡主,向他要回先前放在他这里的猎枪图纸。
“你可是要进行改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