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骨秘药！
    柳如伊心头一震。只看这秘药的名字，就知道这是干嘛用的。
    “你能具体说说么？”
    钱琦虽然心中疑惑，但没有拒绝。
    “咱们谷雨武馆，目前有六位武徒，但只有杜师和王交达到锻皮巅峰，可以更进一步。但锻骨的难度，不是锻肉锻皮能比的。即使服用气血丹药，也只能增加一点成功几率。锻骨秘药应运而生，涂在身体表面，再进行锻骨，能增强锻骨的成功率。”
    “可惜，谷雨武馆如今只有一副锻骨秘药。武馆势必要从杜师和王交中选出一位。按照往常的情况，在修为相同的情况下，武馆会优先选择对谷雨武馆贡献更多的。”
    柳如伊似乎明白了杜东和王交，在武馆做传功师傅的另一个原因。
    “到了他们现在这个阶段，只要不锻骨，再努力修炼，收获也寥寥无几。”钱琦的这句话，更是印证了柳如伊的猜测。
    “问题是，杜师和王交，不仅修为相同，贡献竟然也差不多。在这情况下，指给谁，就全凭馆主做主。当然了，即使这次有人失去机会，如果没有意外，下次的锻骨秘药会自动分给失去机会的人。”
    “多谢。等我忙过这阵，请你吃饭。”柳如伊道谢。
    钱琦笑道：“唐师兄客气了，那我可就等着了。”
    柳如伊又同钱琦聊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扔到茶几上，柳如伊揉揉了额头。
    如果真如钱琦所说，那她这次欠杜妈的人情，可就大了。
    虽说柳如伊已经有了计划，无需杜东出手。
    但问题是，话不能这么说。不管如何，杜东人家毕竟是好心好意的，同时也帮她节省了一些时间，规避了一些风险。
    柳如伊靠在沙发上，眯起眼睛，望向手机。
    钱琦说的这些东西，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学徒能知道的。他同谷雨武馆的联系，比她想的还要紧密啊。
    柳如伊端起面前的水，一饮而尽，起身去院子里练拳。
    虽然杨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但她本来需要面对的就不是杨家。
    如果说杨家只是前菜，那血虎帮才是正餐。
    柳如伊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成功锻骨，成为武者，才有资格谈报仇。
    柳如伊没有另外找房子，干脆就常住孙浩鑫家。
    老孙非但没有不满，相反高兴的很。
    他不怕柳如伊住他的用他的，相反，他生怕柳如伊离开。
    老孙想的很清楚，他如果不趁着主上还是潜龙的时候付出，等到潜龙飞天，就没有他用武之地了。
    他现在付出的多，未来的收获才会越多。
    当然，如果主上半路夭折，他的这些投资都会打水漂。
    可做什么没有风险。
    他现在能赶在其他人的前面，投入这支极优股已经是上辈子烧高香了。
    这段时间，柳如伊极其勤勉。除了必要的吃饭购物，从不离开院子半步。
    她除了练拳、舞刀外，还开始练习飞蝗石--也就是扔石子。
    柳如伊回忆上辈子看的那些武侠小说，里面的各位大侠，或多或少，都会一手暗器。
    别说武侠小说中，在这个现实世界，同样要小心暗器伤人。
    不说别人，老孙的手腕上就绑着袖箭。
    咳咳，还有一个原因。
    前几天去救王铃铃时，那几个石子就是她扔出来的。
    不得不说，那几个石头子也算是建了一功。
    可柳如伊一想起这件事，就有点心虚。
    因为那几个石头子，全都飞偏了。
    人家是指哪打哪，她是打哪指哪。
    只能说王铃铃福大命大，一个石头子都没打中她。
    救人回来后，老孙还在那一个劲的夸她。
    柳如伊面上一派淡然，脚指头已经抠出一座城堡了。
    柳如伊找了个两升的饮料瓶，挂在桃树上。
    她退到十米外，手持石子，瞄准后，投掷出去。
    “啪叽”！
    一个半熟的桃子，掉在地上，碎了八瓣。
    柳如伊：“……”
    柳如伊总结经验，一枚石头子从她手中飞了出去。
    “啪叽”
    一只小鸟掉了下来，翅膀还扑腾两下，然后就不动了。
    柳如伊沉默了片刻，换了位置。
    将瓶子挂在墙上。
    两天后，原本干净平整的墙面，变得坑坑洼洼的。
    这还是柳如伊收敛了力气的成果，如果放开了砸。
    满院子的石子都碎了不说，墙大概也要塌了。
    不过结果不错，至少站在十米之外，已经能打中瓶子了。
    柳如伊撤掉两升大瓶子，换成五百毫升的小瓶子。
    老孙见他主上如此艰苦，殷切的给她弄来了一个靶子。
    她挂上试了试，又摘了下来。
    靶子没有瓶子有手感。
    接着，从五百毫升的矿泉水瓶，换成从墙角摘的小冬瓜，又换成巴掌大小的药瓶，再到手指大小的小葫芦，最后找来铁丝拧了一个小铁圈。
    主打一个有什么用什么。
    石子越扔越准的同时，柳如伊的其他方面也在稳步前进。
    柳如伊收功，停了下来，一边喘粗气，一边擦汗。
    在她体力将要枯竭的时候，气血依旧毫无浮动的痕迹。
    别说老孙了，就算是杜东站在她面前，如果不上手查探，只用肉眼看，也发现不了她是锻肉武徒。
    柳如伊缓了一会儿，抬起手腕，看向手臂。
    手臂上的皮肤，变得粗糙。甚至某些地方已经开始龟裂。
    别人看过去，还以为柳如伊的皮肤缺水起皮开裂了。
    其实是柳如伊锻皮造成的。
    柳如伊还特意打电话去问过杜妈。当然她表面上是询问锻肉的一些问题，到了最后再故作不经意问起锻皮的一些事情。
    杜东不疑有他，只以为柳如伊是好奇心作祟。
    他也不是那种敝帚自珍的人，柳如伊又是他看好的人，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如伊从杜东的嘴里得知，开始锻皮时，皮肤会变差，这是因为身体气血开始催生新的皮肤。
    当锻皮成功时，旧皮就会自然脱落，露出新的皮肤。
    新的皮肤的会变得细腻柔韧，堪比牛皮。
    柳如伊看向自己的胳膊，故作好奇问道：“如果锻皮只进行到一半，皮就开始龟裂脱落要怎么办？”
    这问题把杜东都问蒙了，他想了想道：“有两种可能，一可能是已经快要锻皮成功了，只是那位武徒感知出现错误；第二个可能，那位武徒感知没有出错，但因为他气血太旺盛，足够支撑两次锻皮。”
    说到这里，杜东感叹道：“二次锻皮的武徒太少了，我也只知道一位。如果不是你这次问起，我都忘了。”
    二次锻皮？
    柳如伊放下手机后，盯着手臂沉思片刻后，捏住翘起的边缘，猛地一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