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外面的柴乐康陆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着包厢冲了进去。
进去后,柴乐康还十分体贴的关上门。
齐平阳站在桌外,紧紧盯着唐大师兄。
而唐大师兄则慢条斯理的吃着饭,甚至还笑着招呼齐平阳。
“齐兄,吃饭了没有?如果没吃的话,跟我一起吃一点。”
齐平阳盯了柳如伊的半天后,拉开她身边的椅子,拿过一双干净的筷子还真就吃了起来。
陆丰都看呆了。
他可是听说,传说中的齐平阳有洁癖,从来不同其他一起用餐。
可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是传言太夸张了?
还是这位唐源大师兄的魅力足够大?
柳如伊抬头,看到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陆丰,忍不住笑道:“行了,你们两个别等着了。赶紧吃,吃完了好带我去你们学校转转。”
齐平阳咽下嘴里的菜,道:“我也一起去。”
柳如伊道:“齐兄,我只是去看看师弟师妹们的学习生活环境而已。想见识一下武道大学的教学环境,没有动手的打算。”
齐平阳哼了一声,道:“动手?谁啊?第一武道大学的那些校长老师们?有谁是能接住你一招的?”
“……”陆丰在一旁弱弱的道:“齐前辈,我们学校的校长可是炼脏强者。”
齐平阳冷哼一声,“校长怎么了?”
他看向陆丰,道:“我跟你说,只要我……”他顿了顿,又加上一个名字,“只要我或者唐兄,跟振武厅说一声,愿意担任第一武道大学的校长职位。不出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变成你们的校长,你们信么?”
陆丰看看齐平阳,又看看柳如伊,忽然脑海中有个极其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大胆到,他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赶紧扔到一边。
齐平阳却不放过他,接下来的话,对他接连暴击。
齐平阳放下筷子,望着柳如伊道:“当初六岩市简直就是武道洼地。最初预测的成绩,倒数前五倒是不至于,但倒数前十肯定有其一席之地。可在唐总教官的教导下,直接从吊车尾,一路逆袭成全行省第二的成绩。我只能说声佩服。”
陆丰遭遇一次认知重击。
柳如伊笑着道:“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我们六岩市所有人努力的结果。”
“哼。虚伪。”齐平阳哼了一声,继续道:
“听说,文化课考试的时候,长亭市的振武局局长想当个过江龙,却被你这条地头蛇给盘了。以锻体武者逆袭炼脏强者,厉害啊。”
陆丰再次遭受一次暴击。
柳如伊笑着道:“那是人家前辈看我年轻,让着我。”
齐平阳撇撇嘴道:“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将嘴角拉下去一点。”
柳如伊叹道:“天生微笑唇,我也很苦恼。”
她抬眸看向齐平阳,“如果齐兄看不顺眼,要不要帮我把嘴角打下去。”
柳如伊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可危险的气息,逐渐弥漫到整个包厢中。
王铃铃柴乐康还有陆丰,坐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他们还只是被波及的。
齐平阳可是直面这股危险气息,他甚至能感受到一道锋利又虚无的存在。
他敢说,如果他敢露出一点敌意,这看似虚无的刀意,就会变成真正的刀意,砍在他的身上。
而他,丝毫没有阻拦、躲闪的办法。
只能硬生生靠着自己的身体本身的防御,来承接刀意。
他的身体能抗的住么?即使他再自大,这句话也说不出口。
齐平阳满头大汗,嘴上干笑一声道:“唐兄,小心擦刀走火。我自认为不是唐兄的对手,当然唐兄如果想要切磋,我一百二十个愿意奉陪。”
柳如伊似笑非笑的盯着齐平阳。
直到盯得齐平阳浑身如同水浸了一样,他才笑着道:“我跟齐兄开个玩笑而已。我可不是那种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莽夫。”
齐平阳身体僵了下。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莽夫,怕不是在说他。
柳如伊将视线从他身上移走。
齐平阳暗暗松了口气。
如果是有希望的战斗,齐平阳自然会战斗到底。
可如果对象是他的师父,或者根本就不可能战胜之人,还是徐徐图之吧。
齐平阳偷偷看了眼柳如伊,他有种感觉,这小子比去年送东西的时候,厉害太多了。
那个时候,齐平阳就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
齐平阳发奋图强,拼了命想要在柳如伊面前一雪前耻。
万万没想到,当再次见到柳如伊的时候,齐平阳的潜意识拼命朝他示警。
而这一幕,差点让陆丰认知错乱。
陆丰靠在椅子上,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直到他们起身,向外走去。
陆丰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柴乐康的胳膊,哆哆嗦嗦道:“你大师兄曾经战胜过齐前辈?”
柴乐康点点头,道:
“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他一定比当初厉害多了。”
陆丰听到这里,竟然还觉得庆幸,“很久以前?原来如此?据说现在齐前辈已经是炼脏高手了。”
不知道跟唐源比起来谁胜谁负?
肯定是齐前辈胜,毕竟炼脏和锻体,完全不能比。
至于方才的那一幕,陆丰因为受到的刺激有点大,下意识的将其忽略。
不过,他想忽略,其他人偏偏要提。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平阳自己。
齐平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陆丰道:“首先,我要承认你很有眼光。不过,说实话唐兄还是要比我厉害一点。”
说着,齐平阳看向柳如伊的手,“毕竟唐兄刀意之强,乃我平生所见之最。”
刀,刀意?
陆丰在那一瞬间,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柳如伊看向齐平阳,礼尚往来道:“我看齐兄离领悟剑意也不远了。”
齐平阳苦笑一声道:“唐兄真的看得起我。我虽然自认为天赋极高,但距离剑意,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柳如伊一眼,“毕竟像唐兄这样,锻肉就能领悟刀意的妖孽,我这辈子就只见过您一位。”
陆丰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胳膊一下。
不疼?!
果然是咋做梦!
陆丰喃喃道:“一点都不疼,原来是做梦,怪不得梦到的东西,这么玄幻。”
话音还未落下,就听旁边有人无奈道:“要不你先把我的胳膊上的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