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回答了傅云开,没有任何不耐烦。
“谁乐意跟他结婚,他那种人,一句话在心里拐八百遍才说,跟这种人结婚,别说什么找到幸福了,脑子不被累坏就不错了。”
“可郑先生很优秀。”
秦明月下意识反驳:“优秀怎么了?优秀就要跟他结婚?可别了,跟你结婚我都不想跟他结婚。”
气氛一瞬间变得凝滞。
秦明月心想自己怎么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虽然傅云开打小就温柔贤惠,怎么被秦明月招惹都不生气,长大了更贤良淑德,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一大桌子菜,被秦明月怀疑了,在生气也没把她赶出去,跟个小媳妇似的好脾气,但是她怎么能,怎么能·······
秦明月回过神来。
怎么不能呢。
她像是发现了一个宝藏一样,眼里在月光下隐隐发着光。
秦明月趁外面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想看看傅云开的反应,于是悄悄地瞟了一眼傅云开,然后又悄悄地瞟了好几眼。
可气的是外面太黑了,有好几次,再加上自己看的着急,有好几次甚至都把傅云开的耳朵看成了眼睛。
所以她自然也没有看到,傅云开渐渐变红的耳尖。
两个人就这样诡异的沉默了很久,还是傅云开先出声打断这种奇怪的气氛。
“你今晚喝多了,你放心,刚才说的胡话,我不会放在心上。”
秦明月刚想反驳自己可没有糊涂,就看到傅云开像是被咬了尾巴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明月看着傅云开踉跄的背影,没忍住,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像是在印证自己说的话并不是随口一说一样,当天晚上,秦明月就敲响了傅云开的房间门。
秦明月猜到傅云开不会马上开门,果然,隔了很久,傅云开才终于把门打开。
“怎么了。”
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秦明月这次前来,目的肯定不单纯。
秦明月故作无辜的回答:“已经十二点了,我困了,要睡觉。”
傅云开回头看看自己的床,又看看秦明月,就要上前走,离开房间,但是却被秦明月拦住了。
“你去哪儿?”
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晚了,秦明月总感觉傅云开呆呆愣愣的。他道,“我去睡沙发。”
说着就又要继续往前走。
秦明月胳膊一伸,傅云开又要往前走,刚好被秦明月的胳膊搂住了腰。
傅云开当即就僵住了,耳尖染上了一层薄粉。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隔着衣料,他能清楚地感受的腰上传来的温度。
独属于秦明月的体温。
他像是困在了牢笼里,不敢上前,也舍不得后退。
于是他就这样进退两难的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秦明月的感受跟傅云开截然不同。
她刚搂住傅云开的腰,就下意识的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妈的,好细。
夏知在她身边跟了这么多年,除了他确实乖巧懂事以外,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腰细,每次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抱起来手感都很好,秦明月一只胳膊就能搂过来,极大地满足了她的掌控欲。
白天穿着衣服,秦明月一直都没看出来,傅云开的腰竟然这么细。
其实想想也是,他打小就生活在福利院里,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就被秦宁远抓去了,秦宁远恨他入骨,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好好活着呢。
想到这儿秦明月突然有点罪恶。
她和其他的情人在一起的时候,每每摸到他们的腰,想到的都是对方抱起来会怎么样,在床上挣扎哭求的时候是什么样。
但是跟傅云开却不太一样。
明明对方很戳她的点,但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性,而是在想,这个傻子以前是挨了多少饥饿,才会变的这么瘦。
她于是很快就松开了傅云开。
“多吃点,你看瘦成什么样了。”说完还不满的拍了拍傅云开的腰,“腰上都没二两肉。”
傅云开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别过头“嗯”了一声。
他缓了缓,直到脸上的温度渐渐消失,才敢把头扭回来。
秦明月回归了正题:“你刚才说,你要去客厅睡沙发?”
傅云开点点头,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却被秦明月鸠占鹊巢有什么不对。
秦明月反手拉住门把手,然后把门带了过来,彻底拦住了傅云开的去路。
“沙发有什么好睡得,又小又硬,我看你家床也不算小,不如咱俩一起睡?”
傅云开下意识就要反驳:“那怎么行。”
秦明月回答的理直气壮:“怎么不行?昨天晚上不就是咱俩一起睡的,怎么昨天可以,今天就不行了。”
傅云开到底找不出一个不行的理由,但还是有些抗拒,上前一步,要从秦明月背后挤过去。
秦明月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拦住了傅云开,以至于傅云开被迫和秦明月面对面,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傅云开抬头,看到秦明月笑眯眯的,一看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果然,秦明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串钥匙,然后当着傅云开的面,把钥匙插进插孔里,然后一扭,亲手把房间反锁上。
她挑了挑眉,像是在告诉傅云开,你出不去了。
傅云开瞪大了眼:“钥匙你从哪拿的?”
秦明月想了想:“客厅茶几,你一回来就把钥匙放在那里了。”
傅云开平时都是一个人住,所以每次回家都是随手把钥匙扔到茶几上,就连秦明月住进来以后,他每次也都是没有防备的把钥匙扔到茶几上。
以后他一定要把钥匙随身带着。
傅云开暗暗在心里下着决心。
秦明月得意地晃了晃钥匙,发出叮铃铃的声音:“怎么样,今晚你出不去了,就和我一起睡呗,我又不是什么怪物,还能吃了你不成?”
傅云开抿嘴,过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一样的开口:“随便你。”
说完,傅云开就转过身,扭头走到房间里的桌子前,然后坐在椅子上,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