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秦晚晚连忙把自己想要下乡当知青的打算说了出来。
    王大妈有些奇怪的看着秦晚晚，问道：“你打算答应你那后妈的要求了？”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用给我送礼吧？
    看起来，还有后情？
    秦晚晚也不卖关子，她来这里的事情，也不能随便被她那后妈知道。
    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要尽快完成。
    “是这样的，我是打算下乡。但我有自己想去的地方，而且我还要带着我弟弟一起去。嗯，我是以自己的身份去的，不打算替别人去。”
    啊？
    秦晚晚的话，让王大妈都惊讶了。
    既然都打算要去下乡了，为什么不替林婉心去？
    这是自己吃亏，也绝对不让那后妈一家好过啊。
    王大妈心思一转，就把秦晚晚的打算想明白了。
    不过她也没打算多劝。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凭什么要做？
    不过，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林素琴，能不能从她手里谋一些东西？
    “这林素琴情人上位，当年云家离开的时候。可是留了不少东西，那秦兆华手里应该存了不少好东西吧？可都便宜那林素琴了。”
    王大妈眼珠子转了转，秦晚晚就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秦晚晚道：“王大妈，我也不瞒你。
    下乡当知青是我自己想的，也是响应国家的号召。
    而且，本来大家都是就近安排的。
    我响应号召，去那些环境不好的地方。
    而且你家儿子也在下乡的名列吧？
    如果我愿意下乡，这个名额，倒是可以给你家，免得你儿子被送下乡。”
    秦晚晚这一句话，可是说到了王大妈的心坎里了。
    谁家的孩子谁心疼。
    下乡当知青真的是好事吗？
    其实就是因为城市人口太多了，提供不了这么多的工作。
    所以把这些城市人口送到乡下去。
    但乡下的土地也就那么多。
    每年还要上缴大量的公粮，农村自己留下的粮食都不多。
    这些知青的到来，在当地的农民看来，这就是跟自己抢粮食的。
    虽然这几年的年景好了一点。
    但他们的这种想法，仍然还在。
    王大妈自己是不愿意下乡的，更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下乡。
    就算是没工作，她也愿意养着。
    秦晚晚的意思，就是她去下乡，可以帮她把他儿子的名额换了。
    这样，王大妈的儿子就不用下乡了。
    但相同的，王大妈就没办法把这个事情透露给林素琴。
    看王大妈有些动摇，显然还是想着她自己也有办法帮她儿子留在城里。
    秦晚晚又道：“而且，根据政策，每个下乡的知青都可以得到一共420元的安家费。
    其中390元，是要到当地去领取的。
    剩下的30元，会在咱们户口所在地购买一些类似于被子之类的生活用品。
    我可以做主，将这三十元购买的物品，送给王大妈你。
    只要你帮我保密，另外，帮我把我和我弟弟两个人送到我要求的地方去下乡。
    我绝对不食言。”
    “果然？”
    秦晚晚这话一出，王大妈立刻就动心了。
    就算是把秦晚晚的事情告诉林素琴，得到的钱估计也不会太多。
    最多也不过是十块左右。
    再多，林素琴也舍不得。
    而且王大妈一旦泄露了这个消息，林素琴就算是不给钱。
    王大妈也没办法。
    在林素琴看来，她捏着秦兆华，就等于是捏住了秦晚晚。
    还有一个秦云生做筹码呢。
    秦晚晚这是答应替她儿子下乡，又承诺把当地给的三十元物资给她。
    她当然动心了。
    秦晚晚点头：“反正到时候发物资的时候，不还是王大妈你来发吗？
    到时候，你就直接把我那一份拿走，甚至是你可以直接动用你的关系，不用购买物资，把那三十元钱拿走就好。
    只要你帮我把事情办好，我决不食言。当然了，如果事情没办好……”
    秦晚晚也给王大妈挖了个坑。
    要是王大妈没有露出要给林素琴报信的意思，秦晚晚也不会给对方挖坑。
    但既然对方起了心思，秦晚晚也就随便给对方挖了个坑。
    拿了物资，还能说是秦晚晚送给她的。
    直接把购买物资这个环节去掉，直接拿钱。
    嘿嘿。
    万一查出来，那就好玩了。
    当然，秦晚晚不会去举报。
    只要对方把事情办好，她也就见好就收。
    秦晚晚也警告了对方一句，不给办好事，王大妈也拿不稳那钱。
    加上她儿子下乡的名额问题。
    王大妈看了一眼秦晚晚，这人以前都像是个鹌鹑一样。
    没想到，也有这血性。
    她明白，秦晚晚是警告她。
    如果她泄露了秦晚晚要带着秦云生下乡的消息。
    那到时候，秦晚晚一定会去举报王大妈的儿子不下乡的事情。
    秦晚晚道：“而且，社区应该是有指标的。
    如果下乡的人达不到指标，完不成任务。
    王大妈你们的工作也不好做吧？”
    这一句算是说到了王大妈的心坎里了。
    社区也都是有指标的。
    她王大妈自己的儿子不下乡，人家都盯着呢。
    所以工作是真的难做。
    但秦晚晚如果愿意替她儿子下乡。
    那这个难题就解决了。
    至于林素琴那边的问题？
    王大妈一点都不怕。
    这也算是秦晚晚刚刚看到王大妈露出犹豫的神色的时候，给她挖的第二个坑。
    也算是给林素琴留下一个仇人。
    她走了，也不会让林素琴好过的。
    “好，我答应了。”
    “既然如此，这麦乳精，也当是我给王大妈的礼物了。”
    “这，不好吧？”王大妈嘴上有些犹豫。
    但手上，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过了东西。
    然后，又犹豫了一下，问道：“不过，你去的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东北那边，怕是不太好去，大家都想去那边。”
    因为东北那边的粮食产量高，虽然东北比较冷，但一年才种一季粮食。
    一年有接近一半的时间是休息的。
    所以东北是大家选择去当知青的比较火的地点。
    秦晚晚笑道：“这一点，王大妈不用担心。
    我去南边，靠近粤广那边，临江市下面的一个村。
    绝对能让王大妈你给别人留下一个发扬艰苦朴素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