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事情的经过,秦晚晚都感觉到这个世界真的有些乱套了。
之前她就感觉到,方晓东的那个三叔方振锡确实是有些奇怪,本身并没有出去打工,完全靠着鱼凤瑶的资助过日子。
这种人怎么能在临江市市区过下去呢?
脑袋里面灵光一闪,秦晚晚觉得这件事情其实也挺好办的,就算是方振汉私下解决,不把这件事情闹起来,跟公安那边说起,他们私下和解的。
但是方振锡以前在临江市市区生活的时候,总不可能完全是由鱼凤瑶资助的那些钱。
像他这种人在市区混着的时候,花费的金钱不会太少。
而他这种人一旦用完了钱,消费观念却不会停止。
没钱怎么办?
看着思索的方晓东,秦晚晚提醒道:“或许可以让你爸还有晓南他们去公安那边问一问。
这件事情或许还有很多其他的点我们是不知道的,就算是和解了,我猜测你三叔估计也没有办法被放出来。”
方晓东沉思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向秦晚晚说道:“你的意思是?”
秦晚晚冷笑一句,冷冷的说道:“你以为,你三叔这么多年并没有离开临江市市区,那他在临江市市区是怎么生活的呢?
我看你三叔这个人也不像是个勤快的人,大概也不会出去打零工,光靠你奶奶给的那些钱,就算是后面从你的津贴里面分出来一部分。
以他的性格,这些钱估计也是不够用的吧。”
秦晚晚的这些话就像是一把重锤锤在了方晓东的脑海中,让他整个人灵光一闪,有很多事情就已经想通了。
说起来方晓东并非是想不到这些,只是因为以前这些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给出去的钱也都是鱼凤瑶拿走,但是鱼凤瑶用在了什么地方,方晓东其实并不想去管,管也管不着。
但如今这件事情和他们就有了关系,仔细思考一下,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方晓东说道:“爸还有晓南。你们可以去公安那边了解一下,悄悄的打听一下我三叔这些年在临江市市区是怎么生活的。
我猜测他应该牵扯到了不少的事情,就算是你这边和解了,他也大概率是放不出去的。至少得判个几年。”
“什么?”
方振汉没有想到这一点,如今听到方晓东的提醒,整个人都有些震撼了。
他身体有些颤抖,退后了好几步,话筒都差点摔下来。
还是方晓南连忙上前一步把话筒接住了。
刚才的话方晓南也听到了,仔细思考一下,他觉得大嫂和大哥说的话也未必没有道理。
秦晚晚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件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像鱼凤瑶那种人,没有道理都要占你三分便宜。
方振锡一旦是被判入狱要蹲笆篱子,恐怕鱼凤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你让晓南注意一下这件事情的发展,恐怕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
你奶奶那边恐怕还是要闹的,另外这件事情恐怕远远没有到停止的时候,未来恐怕还还得牵扯进去,还有很多用钱的地方。”
方晓东大概也明白这些,不过有些事情没发现没发生之前,他暂时还不能多说。
“行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办吧,你们先去打听一下,至于要不要和解。让爸自己做决定就可以了。”
事实上,方晓东觉得和不和解其实都没有关系。
但他人不在现场,也没办法参与进去。
挂了电话,秦晚晚扶着方晓东一起往回走,路上也算是锻炼了,只是两人还是有些沉默。
秦晚晚注意了一下,发现周围几米之内都是没有人的,这才低声的对方晓东说道:“你叔叔办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我感觉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偷鸡摸狗的事情,大概率也是做了不少,你奶奶那边如果想要帮他减刑的话,恐怕得拿出来很多钱。”
方晓东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变得严肃。
但半晌之后,他又觉得有些无奈。
因为不论怎么说,方振汉确实是他奶奶鱼凤瑶的儿子。
到时候鱼凤瑶要是以亲妈的身份,强行要求他们拿出钱来帮方振锡摆平这件事情。
或者至少是要帮他减少大部分的刑罚。
方振汉本身又是一个比较愚孝的人,虽然因为秦晚晚的加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对方也稍微的改了改。
可还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方振汉和孙梅香两个人都是比较善良的人,鱼凤瑶如果站在亲妈的角度上面以亲情要挟的话,这两个人就范的可能性还挺大的。
方晓东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晚晚,秦晚晚点了点头,她的意思就是方晓东这些年让自己组建的那个团队,四处经商倒腾买卖所积累下来的那一批钱。
不知道要不要拿出来?
方晓东想都不用想,直接说道:“我的津贴可以拿出来一部分,但也不是直接给他们去处理这件事情的。
是等到爸妈之后把家里的积蓄用完了,等他们日子过得不好的时候,我再悄悄的给晓南和翠翠他们等日后可以贴补一下家用。
至于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我自己都受了伤中了毒,影响到了神经,差点就成了个残废。
我哪还有什么余力去帮家里面摆平这种大事?”
实际上以方晓东的身份,如今他可是营长,如果身体一旦恢复,甚至还能够提拔为副团,以他的身份想要摆平这件事情其实并非是不可能的。
但一个是双方之间的感情,并没有达到这种地步,虽然是叔侄,但两人之间的感情,比陌生人还要糟糕。
方晓东也乐得见到方振锡进去,至少不会在外面惹事。
另外就是方晓东本身也是一个比较讲原则的人,他不会利用自己身上的权利去帮忙,以权谋私,去帮方振锡摆平这件事情。
如果他这么做了,就愧对于他这些年在部队的受到的教育。
他如果这么做了,那那些受害者又怎么办呢?
这些年所受到的苦难,遭受的压迫岂不是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