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大长老在沉默之后，选择答应。
认白莲圣子为主，总好过认张素玄，认大秦为主。
白莲圣子在，纵然完全听令大秦，也好过一个全新的白莲教竖立在九州。
“你们呢？”张素玄的目光看向其余长老。
大长老都妥协了，他们又能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轻叹一声，纷纷无声点头。
大长老也是狠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在张素玄的见证下，签订契约，献出自己的元神，让白莲圣子在其上打上灵魂印记。
他若是有反抗之心，白莲圣子只需要一个念头便可以将大长老瞬间抹杀。
其余长老见状，轻叹一声，知道再也没有任何希望，也纷纷上前，如法炮制，成为白莲圣子的奴隶。
“你需要我做什么？”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大长老走过来，声音平静的问道。
“帮你提升实力。”张素玄扫了一眼大长老。
“如此孱弱的白莲教，在如今的局面下，起不到任何作用，我有办法将你的修为推到半神极限，甚至是伪神！”
“伪神！？”大长老先是一愣，随后呼吸急促起来。
白莲教作为传承古老的大教，纵然如今没落，可没落的是人，各种典籍文献却传承至今。
“伪神”二字，在书中典籍中也是看到过。
以天地异种强行融合精气神，达成传说中的神境。
因不是凭借自身能力极尽升华的一跃，而是借助外力，因此被称之为伪神。
“伪神，战力超越极限半神，却在神境之下，且修为……终生无法更进一步。”张素玄看着大长老。
“半神三境，神力、神魂、神体，是为半神巅峰，凭借自身力量奋力一跃，拥有极境升华的能力则被称之为极限半神。”
所谓极限半神，就是能够临时短暂的爆发出来超越半神境极限的力量。
“你被困在巅峰半神近百年了，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大限将至。”张素玄直勾勾的盯着大长老。
天地不全，神境难窥，纵然是半神，寿命依旧有限。
“是。”大长老的表情黯淡下去。
入半神境，寿命千余年。
他这般，巅峰半神，寿命更是高达五千年。
大长老白胜，于九十三岁达到巅峰半神境，自持甚高，放弃教主之位，一心追求极限。
数次燃烧生命，追求极境升华，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五千年的寿元也挥霍一空，仅剩二百余年。
而大长老，仅仅是无数人的缩影之一。
这片土地上，诞生了无数天才，他们不甘心停滞不前，不甘心碌碌无为，拼尽一切的一跃，却功败垂成，徒留一生哀叹，郁郁而终。
“当真能让我达到那个层次！”大长老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他穷其一生，都在追求巅峰之上的风景，哪怕看一眼便会身死道消他也愿意。
朝闻道，夕死可矣。
“老祖蚩尤将此法教给我了。”张素玄点头。
大长老闻言，一个悬着的心终是落下。
蚩尤二字，足以说明一切。
“哈哈哈哈……”大长老放声大笑，笑容是那般悲凉。
本以为此生就这般和大多数人一般就此泯灭于人前，生的平凡，死的安静，却不曾想，在大限之前，还有机会看到那巅峰之上的景象。
“老奴白胜，拜见主人。”
白胜双膝跪地，这一刻，他放下了白莲教，放下了心中的固守，放下了一直以来的偏执。
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暮年浮光之景，将之瞬息点醒。
又终会因一物一事而解终生之惑。
此时此刻，他是白胜，是以九十三岁登顶的天之骄子。
白莲圣子看着眼前的老人，心中百感交汇。
白莲圣女是三长老一手抚养长大的，而白莲圣子是大长老白胜一手抚养长大的。
白莲圣子的名为白圣！
同音不同字。
亦有神圣之意，白莲教的神圣！
可见白胜对白莲圣子的期望。
“大长老……”白圣还想说什么，却被白胜摇头打断。
“或许我们这些老古董应该退居幕后了，这个时代，是你们年轻人的，未来，也是属于你们。”此时此刻，白胜也看开了，也什么都不想管了。
白圣轻叹一声。
他也明白，若是白胜在，纵然所有长老为奴，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可他终究无法对亦师亦父的白胜动手。
“行了，男儿当世，应当魄力十足，而非婆婆妈妈。”白胜轻笑一声，恭恭敬敬的对着张素玄说道，“主人，我们可以离开了。”
“叫我公子吧，主人听得别扭。”张素玄说道。
转过身，张素玄看向白圣，翻手取出一个养魂瓶交给白圣。
“这是……”其中熟悉的气息让白圣神情无比激动起来。
白莲圣女！
“这是她的一抹残魂，灵智、记忆还剩下几分不得而知。”张素玄轻叹一声。
“若是有一天，轮回重现，或许她有机会重现人间。”
白圣沉默一下，“那还是她吗？”
张素玄摇头，“或许是，亦或者只是一朵相似的花。”
“可，总归是一份希望。”
白圣轻轻点头，视若珍宝般将养魂瓶收好。
张素玄轻叹，白莲圣女的残魂若是利用的好，对白圣执掌白莲教亦有帮助。
三长老可以凭此拿捏，就是不知道白圣是否会这样做。
对白莲教，对白莲圣子，对白莲教众生而言，“恶”的出现，如同一场无妄之灾。
命运总是以荒缪的笔触嘲弄着世间的生灵
“卧虎卫会留下帮助白莲教重建，包括一些功法典籍也会送过来。”张素玄嘱咐了细碎琐事便带着白胜离开。
“大秦处于战事，这是机会，白莲教想要立稳脚跟，军功，是唯一的机会。”
现如今的白莲教纵然归附大秦，也没有相应的实力建功立业。
或许，开疆扩土的业务扩张到全世界，白莲教会有另外一块大陆达到巅峰。
就在张素玄带着相柳和白胜闭关时，命运的齿轮也开始转动。
燕国传来消息，不日送燕国太子丹为质子入大秦京师。
荆轲和秦舞阳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