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魏王,我军大捷!”
“两日前张昊所置护匈奴中郎将公孙续,领南匈奴与鲜卑两部骑兵从并州一路南下,于高都县下的天井关附近被满宠、王凌、梁习三位将军截住!”
“满宠将军依魏王您的命令于必经之处设伏,大败公孙续,俘获战马两千余匹,正派人送来营中!”
听到骑手口中的捷报,曹操大喜过望。
“好好好!伯宁几人干得不错,挫败了张昊增援河内的援军。”
“如今野王残破,用不了几日便会被孤的大军拿下,内不能守,外又无援,河内可定矣!”
曹操走出营帐,望向远方依稀有喊杀声传来的野王城头如是说道。
身边其余将校跟着恭贺起曹操,又让曹操的嘴角略微上翘了些许弧度。
张昊自从取得并州降服南匈奴后,因阎柔同时与鲜卑人、乌桓人的关系不错,便将驻防边境的阎柔与公孙续的防区做了更改。
阎柔迁任度辽将军,公孙续改任护匈奴中郎将。
由于汉朝的度辽将军与护匈奴中郎将的驻地都在并州,张昊不可能让阎柔与公孙续都跑去并州而不管幽州塞外的鲜卑人,所以张昊便将度辽将军的驻地撤换到了幽州塞外。
故而这次从并州南下的南匈奴人与鲜卑人由公孙续节制。
当然,
准确地说是公孙续依靠南匈奴的去卑,与西部鲜卑的步度根间接节制。
至于阎柔,
反正张昊与塌顿合作过不少次了,有了信任便不再需要阎柔节制乌桓人。
而是依旧留在幽州塞外盯着中部鲜卑的轲比能,以防对方趁着张昊与曹操等人大战时在后方搞些动静出来。
这时,
郭嘉向随军主簿问了两句。
“魏郡可有新的消息传来?荡阴的战事现在如何?”
随军主簿答道:
“回奉孝先生,魏郡暂无动静。”
“此前回援邺城的张合依旧在与乌桓人一起攻打荡阴,荡阴当还能坚守一些时日,暂无忧矣!”
“想来即使荡阴城破,魏王也已将野王拿下!”
荡阴是魏郡通往河内的一座城池,张合要想收复河内,便绕不开荡阴。
郭嘉与随军主簿的对话没有瞒着曹操,曹操闻言随即向郭嘉问道:
“怎么?奉孝你以为张昊在这河内郡还有后手不成?”
“公孙续新败,要想重聚南匈奴与西部鲜卑两部兵马尚需一些时日,等其聚兵再战之时,想来孤已拿下野王!”
“届时留下一军屯驻上党与河内之间,便能堵住公孙续南下河内的道路!”
“此外张昊倘若还有其他后手,如今野王即将城破,总不可在城破之时方才显现吧?”
郭嘉默然不语。
以当前的形势来看,张昊在河内郡的布置好像真的就只有些了。
可事实真是这样吗?
......
河内郡往西是河东郡。
河东郡邻近河内郡的边境处,有一绵延山脉,名王屋山。
公孙续新败的消息曹操并没有遮掩,而是故意放了出来并且大肆炫耀,其目的就是想影响野王城中管亥的军心。
就在管亥还在野王苦苦坚守的时候,
有化作百姓打扮的斥候悄悄进了王屋山脉,将最新收集到的情报传进了山里。
“报~~~启禀先生,曹操对野王的攻势甚急,管亥将军恐怕坚守不了多少时日了!”
“奉陛下之命从并州南下的公孙续将军又于上党郡遇伏,东面的张合将军还未攻破荡阴,现在的野王已无援兵!”
斥侯把话说完,旁边立即传来一声暴喝。
“什么?公孙续中伏了!”
“啧!他老子不是白马将军公孙瓒吗?公孙瓒的用兵之道他公孙续是一点儿没继承呀!”
“看来要想对付曹操,还得是我!”
说话之人正要起身召集兵马,被斥候称作先生的人立即叫住了对方。
“且慢!救援野王还不到时候!”
“嗯?还不到时候?野王将破,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是时候?除了咱们,已经没有援兵能驰援野王了!”
“不行就是不行!陛下有令,河内这里的战事听我的!”
“你....”
或许是为了防止对方暴走,被称作先生的人将对方安抚住,并且解释道:
“野王的战况还未到最危急的时候,而野王最危急的时候就是曹孟德最放松的时候!”
“既然公孙续已败,无法及时驰援河内,那么待我军出山后张合便不会再进军河内了。”
“在关中征战的魏军仅是配合刘璋、刘表的一支偏师,想来青州战场的魏军也不过一个幌子,河内这里的魏军才是曹操的真正主力!”
“曹操已强攻野王数十日,攻城战会消磨大军兵锋,光凭我军要想击破曹操,就必须得在胜算最大的时候出其不意,攻曹操于不备!”
“所以,野王暂时还不能救!”
要去召集兵马的人立即出言反驳。
“可你想过没有,驻守野王的是一直跟随张昊的管亥!”
“要是管亥出了什么意外,纵使我军击破了曹操,张昊恐怕也不会给你好脸色!”
“别用这么意外的眼神看我,本侯不常动脑子不代表没有脑子!”
被称作先生的人沉默半晌,最终说道:
“张昊已不再以前的那个辽东之主,也不是曾经的幽、辽、冀三州之主,而是现在的大夏国主!”
“管亥在张昊微末时相助确实有功,但这一战张昊若胜,天下指日可定!”
“谁都可以死!管亥可以,我也可以,哪怕管亥有天大的功劳,现在的野王也不能救,我说的!”
“倘若战后张昊真要怪罪,罪责也由我一人承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