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队赶到事发地的遗豹,看着空中大发神威的黑子,心中不由渴望起实力来。
他要是有五品修为,便可元力外放,刀斩枯木拦坝,到时…
码头上,遗风看着一根根绿色根茎,一根根粗绳,硬生生将楼船拉上岸,以及支撑住船体的绿藤,不由赞叹道:“小草,你当真厉害。”
“大长老,厉害不厉害等固定船体再说,我现在可支持不了多久。”小草无奈的说。
“对对对,固定船体,快快快,都行动起来。”遗风一拍脑袋,他竟忘了这茬。
“80,80,80…”打桩声顿起,粗绳捆绑着力点,乡勇和土匪俘虏有序的忙碌起来,要将楼船五花大绑固定在岸上。
东面河岸上,遗金看着奔腾而来的洪峰,高声喊道:“洪峰来了,大家都往后退,注意安全,敲锣传递消息。”
这洪峰是楼船被拉上岸后,洪水倾泻而下,形成的洪峰,所以异常凶猛。
“铛铛铛”锣声顿起,传遍河岸。
“不好,河岸要被冲垮了,大家快退。”巡守河道弯口的乡勇,感受到脚下泥土松动,高声喊道。
乡勇和俘虏们闻声色变,纷纷后退。
正当他们准备视情况抢险时,裂开的河岸缝隙间,忽然涌现出耀眼的黄光,宛如一张网,将要被冲垮的泥土固定住。
神奇的一幕随之出现,松软的泥土,肉眼可见的凝固,向石质转化,在洪水冲刷中屹立不倒。
黄光退去,方块从泥土中窜出,对狂飙而来的遗金,就是一顿“咿呀”。
“小方块,金爷爷听不懂你说啥。”遗金挠头说。
方块闻言也挠起脑袋,看向固化的河岸。
当他看到湿漉漉的野草时,眼睛一亮,立即蹲下身拨起一根野草,对遗金“咿呀”几句,便种回原地,做了一个长大的手势。
遗金看到这,顿时恍然,对方块说:“小方块,你意思是让小草来施展植物术,让野草生长,抓住泥土。”
“咿呀”方块猛点头,心想:“金爷爷还是蛮聪明的嘛,就是比自己差了点。”
“哈哈,小方块真聪明,金爷爷这就派人去请小草。”遗风爽朗大笑,对方块竖起大拇指。
对待孩子,就是要鼓励为主。
“咿呀”方块被夸的高兴咿呀一声,遁地而去,他要去抢险救灾。
黑子,小草,方块的出动,无疑是尚梁山的安排。
黑子负责清理河道。
小草负责植被。
方块负责固土。
三者相加之下,可保河岸不被山洪冲垮。
正是如此,他才能安心遭雷劈。
大雨连下三天,终于在第四天早晨放晴,一道彩虹横跨天际,映照天空,美轮美奂。
(说到彩虹,笔画以前雨后经常看到,可这几年,却是鲜少看到,不知为何。)
“雨停了。”憋了三天的孩童,在晨光下兴奋的踩水玩闹,然后屁股就挨揍了。
“呵呵”看着孩童挨揍的巾帼众女,不厚道的娇笑起来。
“好了好了,都别笑了,快去吃早饭,然后去给学生上课。”林微微忍着笑,严师神情挥手道。
“是”众女应是,齐齐往食堂走去。
这三天来,因为大雨不能练习射术,林微微跟遗风商量一下,决定让巾帼众女去当老师,这也算是一种历练。
码头上,遗风看着奔腾而过的混浊洪流,不由松了一口气,水势虽凶,但水量明显下降,遗忘乡有惊无险,渡过一劫。
“大长老,我扛不住,先回去休息了。”一脸疲惫的小草说。
“嗯,去吧,这几天辛苦你们了。”遗风点头。
小草也不再客套,原地消失,往遗忘庙遁去。
东岸边,方块冲遗金“咿呀”几句,不管后者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便遁地离开。
相比于小草和方块,感觉被掏空的黑子,连怪啸都懒得“嘎”,调头就往遗忘庙飞去。
“小狸,劳你去地宫庙宇,通知遗水他们,乡里安然渡过山洪暴发,让他们不要担心,不要急于返回。”正在收拾凉亭的老族长,对坐在刚擦干净椅子上的小狸说。
“好”小狸点头往遗忘庙跑去。
时光在各自忙碌中过去,转眼便到二十六号,三支狩猎队安然返回。
遗忘乡也进入筹备婚礼阶段。
二十八号,阳光明媚,四对新人在祝福下,举行简单的婚礼。
四对新人分别是:遗风和林微微,遗金和忘木,杨超和忘婷,遗豹和忘忧。
尚梁山被拉出来,跟老族长当证婚人。
新人三拜后便是吃喝,吆喝声顿时。
值得一说的是,忘木出嫁,将自己的院子,赠予侄子成家立业。
婚礼期间有趣的是,巾帼众女时不时偷瞄尚梁山,小声议论。
倒不是议论尚梁山的帅,因为他长得并不帅,但其身上的气质和实力,却是众女议论的重点。
酒席开场,尚梁山让小狸,小草和方块留下代表自己,他则带着黑子和小梦回道场。
前两者是吃喝不了,后者是要隐藏自身。
三月初转眼便到,为迎接即将到来的开集。
杨超只能将造船一事,先放到一边,带着乡勇搞起浮桥。
而遗风刚带着村民,在河对岸搭建竹棚。
巾帼众女的箭术训练,被遗豹甩给遗熊,遗狼,遗蛇三人,给他们创造把妹机会。
“超哥,你不是说有礼物,要给我们嘛?”帮忙搭浮桥的遗豹,看向指挥乡勇干活的杨超问道。
“最近事赶事太忙了,来不及炼制,所以你们得在等等。”杨超无奈的说。
“小超,你可要悠着点,可别累坏了腰。”一个中年乡勇猥琐的说道。
这话一出,哄笑声顿起,笑声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杨超闻言,大言不惭的拍胸说:“你们别看我不如小豹壮,但身体是杠杠的,想要累坏腰都难。”
“嘘”嘘声顿时,不信的表情,纷纷涌上乡勇的脸上。
因为某人新婚第二天,走路有点飘。
“遗忘乡的兄弟们,我们来了。”河道叉口,乌船缓行,甲板之上,甲士遥相呼应。
是刘宇率商船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