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秋拍了拍腰间的瓷瓶道:“别急,我带你去找吴志祥。”
吴昊看清了孟晚秋的动作了,她是在同瓷瓶说话?
不!
是瓷瓶里有谁!
震惊得吴昊此刻脑中能想得更多了。
那么小小的一个瓷瓶,能装的,只有魂体了。
要说还得是吴昊,年轻,接受能力就是强。
他如今已经想通了,孟小姐就是她自己说的那个高人,高人身边带些鬼魂,倒也是正常。
他吴昊行得正坐得端,无惧任何鬼魂。
“孟小姐,你知晓......吴志祥住在哪儿?”吴昊犹豫了一下,在想自己是晚辈,是否应该叫他一声三爷爷,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按了下去。
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之事的,不配做他的三爷爷。
孟晚秋指了指北边道:“他住在这个方向。”
说着,孟晚秋便领着吴昊往北边的院子而去。
毕竟不是自己的气运,想要让这气运一直延续,也非易事。
比如说,吴家掌权人的居所必须要在风水眼中,才能够保证吴家在官途和商途之上顺利。
没一会儿,吴昊和孟晚秋皆抬头,眼前的院子的匾额是纯金的,上头刻着三个字:荣养院。
大门之上的各种装饰也都是纯金的。
不得不说,空气之中都弥漫着壕气。
它的壕与谢家的壕又是不一样的,谢家的壕是精致的,美感十足的奢靡,而吴家的呢?
好似就是为了给人一种我家很有钱的感觉。
孟晚秋敏锐的发现了荣养院之中设了一道法阵。
赵集的声音自瓷瓶之中传出:“孟小姐,我感觉到一股让我很难受的气息。”
孟晚秋明白了,这是专门为了防赵家的鬼魂找上门来的法阵。
她一边盯着荣养院内的情况,一边用神识去摸索那无形的法阵。
荣养院的大门是打开的,里面伺候的人有许多。
孟晚秋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躺在院子中间晒太阳的男人,他的怀中搂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女子长得很是美艳勾人。
她很确定,那个男人就是吴志祥。
此刻的他,是整个吴府之中唯一气运稳固之人。
想来是因为当时吴志祥从赵集身上夺取气运之时,让那道姑将自己的气运全给抽走了。
这样,赵集的气运才能在吴志祥体内安定下来。
吴志祥如今只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因不缺金银,瞧着还更显年轻一些。
吴志祥的手不停地在那女子身上摩挲,惹得女子娇笑连连:“老爷......”
这声音惹得吴志祥更感兴奋,“怎么的?在院子中伺候老爷我可好?”
这话一出,原本在伺候的丫鬟皆背过身去,显然......
这种事,以前常有过。
那女子的声音更似水一般:“老爷怎这么坏,如今可不是夏日,都有些凉了呢。”
话虽这么说,但那女子竟然开始自己宽衣解带了起来。
孟晚秋:......
吴昊:......
这个老色批!!!
她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吧?
这是一来,就要强行给自己输送辣眼睛的画面?
吴志祥的夫人早死了,这些年,他就没再续娶继室,但是身旁的女人却是一茬一茬的换。
就比方说眼前这位孟浪的女子,就是杏春楼这个月新选出的头牌,她的第一回便是被吴志祥给摘了的。
因为她的功夫了得,倒是这两年来第一个被带进了吴家的女人。
吴志祥便是喜欢她这样的主动,面上打着褶子的笑,都能夹死无数只虫子了。
吴昊哪里见过这样的画面,里面就调转了方向,不敢看向吴志祥。
孟晚秋只觉反胃,下意识得发出了一声呕吐之声:“呕!”
这一声让刚刚感觉自己快雄起的吴志祥瞬间瘫软,“谁?”
他面色冷沉的看向周遭的几个丫鬟,那些原本背过身去的丫鬟们立马转了过来,然后跪了下来。
众人都说:“不是奴婢。”
孟晚秋终于寻到了法阵的阵眼,她冲着一处弹出一道灵力,,当灵力与法阵触碰,她就听见了法阵瓦解的声音。
“那种压抑的感觉消失了。”赵集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她大摇大摆得走进了荣养院,当她的脚一跨进门槛之时,吴志祥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面色大变。
这种疼痛......
这种气运不稳引起得疼痛......
他很快就记起了道姑所说之话。
是赵家的鬼魂闯进了他的院子了!!!
是谁?是谁将赵家鬼魂带到他的院子里来的?
“滚!你们都给我滚!”他突然变得暴戾了起来,刚在他怀中的女子也被他一把丢到了地上。
那女子身子摔倒在地,一脸的痛楚。
她已经伺候吴家老爷快一个月了,每回事后,吴家老爷都会给她赏许多的金子,是以她是变着法子的哄他开心。
“老爷~,您摔疼妾了......”妖媚的声音中满是委屈。
吴志祥直接踢了她一脚:“我!叫!你!滚!”
他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似乎要吃人一般。
其他丫鬟连滚带爬的就先跑了,这女子吃了一脚后,也后怕的离去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吴志祥的心口疼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起来。
原本红润的脸色,此刻更苍白了几分,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得进了屋。
孟晚秋跟着他一同进了屋,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倒要看看吴志祥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他想要做什么。
当看到吴志祥拿出了一张黑色的符纸之时,她的瞳孔一缩。
那黑色符纸显然那和她的那些吸收过怨气的符纸看着是不一样的。
它在成符之时,便是黑色的,而且,那种黑色之中,似有无尽的黑暗,能将人吞没。
吴志祥正想将之放进自己的胸前,就被孟晚秋一把给夺走了。
眼睁睁见符纸在自己手中飞走,吴志祥心中大骇!
他赶忙追着符纸而去,这是他的保命符!
只有将它揣在自己的心口之处,才能压制那种气运不稳引起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