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没有亲眼看见她死
作者:醉情火   为躲姐夫骚扰,我闪婚豪门大佬最新章节     
    沈从容的书房相对传统,四四方方的格局,两面墙都是红色实木书柜,密密麻麻都是,再加上紫檀木的宽大办公桌,既有成熟男人的博学沉稳,又有岁月沉淀的肃穆。
    沈从容指了指黑色真皮沙发,沉声说道:“坐下说吧。”
    “好。”傅南洲依言坐在沙发上。
    沈从容开了茶桌的电源,动作娴熟的准备泡茶。
    傅南洲赶紧接过来,“爸,我来。”
    沈从容也不推脱,掀起眼皮看了女婿一眼,随口问:“什么事找我?”
    傅南洲喉结微微滚了滚,放下茶壶,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是想问一下关于大姨的事。”
    沈从容拧紧了眉,“你大姨的事我……你是说九儿的大姨?”
    傅南洲颔首,“是。”
    沈从容不解,“怎么忽然又问起你大姨了?”
    “这个暂时不能跟您说,但请您相信我,一定是至关重要的事。”
    傅南洲表情严肃,没有丝毫回避的直视岳父。
    沈从容闻言,绷紧了下颌线,片刻后长叹一声,“唉……既然你问起,那一定是知道一些关于九儿他大姨的事,她在九儿还没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了。”
    傅南洲点头,“嗯,我知道,朋友查到,当年大姨是被人割喉的。”
    “对。”沈从容重重的点了头。
    傅南洲又问:“那您确定大姨是被割喉了吗?我的意思是,除了我爸之外,还有人亲眼目睹了吗?”
    “这……”沈从容微微迟疑,之后摇了摇头,“我们都没有亲眼看见。当时是因为医院打了电话,所以才会紧急去的医院,到的时候,人早就已经没气了。”
    傅南洲认真的听着,随即眉心一折,不解的问:“不是我爸打的电话?”
    水开了,沈从容提起开水壶倒入茶壶,一边洗茶,一边摇头,“不是。当时你爸被人从背后打昏了,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你爸还因为头部重击,严重脑震荡,还没有醒过来。”
    傅南洲愕然,嗓音立刻冷沉下去,“所以除了我爸之外,并没有人看到大姨被人割喉惨死?”
    沈从容闻言,立刻就明白傅南洲的想法,摇头说:“我知道你在猜测什么,但是那不可能。当时彤彤跟我岳父岳母亲自过去确认过,医院开了死亡证明
    “而且你要知道,这属于凶杀案,法医是要尸检的。”
    傅南洲没有反驳,只是点头,“嗯,我知道了,那后来呢?”
    “葬礼是我岳父岳母办的,当时我跟九儿的妈妈还没有在一起,所以也只是随我父亲一同参加了葬礼。
    “那时候的魏家早已经家道中落,我父亲与我岳父交好,至于傅家,当年魏家有恩于你的大姑,也是她代表傅家参加了葬礼。”
    “至于其他的……”
    沈从容语气微顿,沉吟了片刻,摇头说:“再就想不起来了,毕竟已经过去三十多年,我也就只能记住这些。”
    过去那么久的事,记忆早已经模糊不清,沈从容之所以还能记住这些,完全是因为魏雨彤。
    少年时期就一直暗恋的女孩,家中出事,他当然是格外关注,也正是因为那段时间,岳父岳母将魏无双的死怪在妻子的身上,他才有了陪伴妻子的机会,才有了娶她为妻的幸运。
    想到妻子的过去,沈从容心口依旧疼得发紧,被家人责怪,被未来姐夫憎恨,那时候的魏雨彤像是受伤的小猫,在雨夜漆黑的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孤单又可怜。
    如果没有他,沈从容不知道妻子要如何熬过来。
    傅南洲仔细消化着沈从容这些话,也许只是他想多了?
    沈从容再次问:“南洲啊,你好端端的怎么会问起你大姨的事呢?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傅南洲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先不说,只是礼貌的回答:“只是上次听到妈说起来就查了一下,随口问问。”
    沈从容微微挑眉,哼,跟他还玩心眼,要真是随口问问,还至于这么严肃?
    “爸,我先出去了。”
    沈从容端起茶杯,准备递过去,“不一起喝杯茶?”
    “不了,您慢慢喝。”傅南洲彬彬有礼的用双手推托一下,之后起身出去。
    他身高腿长,纵然书房面积很大,可傅南洲依旧几步就已经到了门口。
    陆惜瞪大眼睛,想走已经来不及了,正对上傅南洲错愕的视线,她立刻嘿嘿笑着,“我是来找你的,刚才你姑娘踢我,怎么说都不听,踢我好几下,你管不管?”
    如此蹩脚的借口,但凡有点脑子就能戳穿,但傅南洲却愿意哄着,佯怒的对着她的肚子训斥:“不能再踢妈妈了,不然爸爸是要生气了。”
    陆惜忍不住得意的笑开了,“我看好多爸爸都是女儿奴,闺女一生出来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傅先生会不会也是呀?”
    傅南洲信誓旦旦,“老婆第一,女儿第二。”
    “哼。”陆惜不跟女儿吃醋,就是觉得逗傅南洲好玩儿。
    沈从容一听,也走出书房,“你小子最好说到做到。”
    反正他是没做到,女儿刚出生的时候,绝对是女儿第一,后来女儿失踪,妻子才排到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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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龙湖别墅,陆惜才问起书房听到的事,“你说,你是不是怀疑我大姨还活着?”
    傅南洲毫无保留,“今天我爸不让我动檀香云,我怀疑她握着我爸在意的东西。可我爸那个人,冷漠得不在乎全世界,唯独对大姨放不下。”
    “所以你怀疑我大姨在檀香云手里?”陆惜立刻猜到重点。
    傅南洲点头,“对。”
    “可是不都割喉了吗?人还能活?”说起这个,陆惜仍旧有些后背发凉,得多心狠手辣才能下的去手?!
    听说当时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在随机作案,大姨是运气不好,才碰上了对方。
    傅南洲蹲下身子,给陆惜换上拖鞋,这才解释,“理论上,割喉死亡时间从几秒到几分钟不等,如果是割断大动脉,及时按住就有得救的可能。
    “在解剖学上,颈部气道包括咽喉和气管,如果力道较弱,只会造成左侧颈内静脉损伤,或者气道部分离断。
    “大部分被割喉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而是被血呛死,气道部分离断,不会迅速死亡,如果能气道通畅,能维持正常呼吸,再阻止出血,就有机会抢救。”
    “当年距离案发地点最近的医院需要十分钟的路程远,那时候又是深夜,路上并不拥堵,大姨有救活的可能。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
    陆惜眉心拧得更紧了,“那我就不理解了,如果能救活,我外公外婆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怨恨我妈?”
    “或许你外公外婆根本不知道大姨活着?”傅南洲站起身,扶着她去客厅。
    陆惜想了想,“你这么说也有可能。都过去30多年了,大姨活着却不回来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她被檀香云控制着。但是檀香云再怎么神通广大,真的能囚禁一个人30余年吗?”
    此时此刻,陆惜心里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震惊的情绪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