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们已布成三支法阵,接连不断地向那些女真修士射出夺命的灵弹。他早已仔细观察,一旦被灵弹击中,修士们几乎立刻失去战斗力。
由此足见明宗火铳威能之强横,令他更为震惊的是,其麾下的白甲卫士即便在八十步之外,竟也开始难以稳持手中的防御灵盾。
此情此景,究竟何解?难道明宗火铳竟能在八十步之外仍有穿甲之力?接踵而来的一幕,让他彻底陷入了绝望——六十步的距离。
即便是白甲卫士身穿三层秘制甲胄,依然难逃火铳轻易打落马下的厄运。目睹这一切,他深知这场战役已经无法逆转胜局。
此时的他只想率领旗下的正黄旗勇士奋力一搏,哪怕只是深入敌阵,痛快地与明宗军来一场生死相搏,便足以慰藉心头之愤。在他带领下,正黄旗勇士们奋不顾身地发起冲锋,终至距明宗军阵五十步之地。
杨古力率先施放出手中秘制长弓的箭矢,此弓非比寻常,乃是出自他亲手定制的绝世强弓,射出的灵箭力度远超常人。
刚才那一箭,他特意瞄准了一位在明宗军阵前列大声发号施令者的心口位置。杨古力认定此人必是明宗军前排指挥高阶修士。若能将其击杀,定能使敌阵陷入混乱,进而为他们打开突围之门。于是,他那支蕴含强大修为的重箭径直朝那位指挥修士的胸口射去,此人将是他在此次激战中欲斩杀的第一位明宗修士。
与此同时,浩连山正在指挥他的小队修士对抗对面袭来的鞑靼修士,尽管先前有过数支妖兽骨箭飞掠而来,但皆无甚威力,仅需他微微低头,借头盔防护便轻松抵挡下来。
然而突感背后寒意四溢,体毛瞬间竖立,久经沙场、见过无数生离死别的浩连山敏锐察觉到致命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他本能地双掌交叉护于胸前,就在这一刹那,一支重箭射中他左臂的护臂。得益于护臂的阻挡,箭矢轨迹偏离,却不幸刺入他的右胸。
浩连山先是感到右臂遭受撞击,随之右肩甲传来一阵剧痛,身体被一股巨大冲击力推向右侧,险些栽倒。
直至此刻他才惊觉一根骨箭正穿透右肩甲,钉在其上。幸亏他在危急时刻有所预感,及时以护臂格挡了一下,否则那骨箭便会直取他要害,使他此刻已躺于战场上,成为诸多亡魂之一。
二驴子眼尖,第一时间发现浩连山遭袭,惊呼道:“中队长,您没事吧!”其余人也注意到浩连山身上的骨箭,纷纷投来担忧的眼神。
这一刻,他小队的火器修士都望向他,停止了射击的动作。浩连山见状,不由得勃然大怒,厉声道:
“你们盯着老子做什么?老子还没死呢!赶紧继续射击,狠狠地打!”他这一声怒吼唤醒了众弟子的斗志,他们的火器操作速度也随之提升,火力较之前更加猛烈……
这微妙的差异令后金阵营的妖蛮族冲锋者受尽苦难,他们在付出了惨烈的伤亡代价后,才艰难推进至五十步的距离,开始与明玄军互射箭矢。
这些寻常的妖蛮族战士手中并未持有杨古力那样的灵力重弓,他们在五十步之外射出的粗犷骨箭,根本无法穿透明玄军修士的法器护甲。
虽对明玄军造成了些许损伤,但大多数仅是皮肉之伤,并未致命,很快就由疗伤弟子将其抬离战场救治。浩烟山勉强支撑着指挥战斗一段时间,忽感头晕目眩,体内寒意四起。
他自知难以支撑下去,便高声喝道:“二牛子,你暂代我指挥,其余将士,继续施放灵符攻击!”话音刚落,浩烟山便觉得全身力量仿佛被瞬间抽空,颓然坐下,引发周围一片惊呼声。
二牛子疾步上前,接替了浩烟山先前站立之处,大声下令:“全体注意,瞄准前方妖蛮族,给我狠狠地打!报告队长状况!”浩烟山平日里虽然训练严厉,但在日常生活中却对部下关怀备至。此刻他受伤倒下,生死不明,让所有人都深感忧虑。
所有人将平日训练的最佳水准发挥得淋漓尽致,一道道灵符如同暴雨般倾泻在妖蛮族战士身上。
杨古力未曾料到,自己一记破魂箭精准地命中了一名明玄军修士将领,然而那人却似浑然无恙,身中羽箭依然镇定自若地指挥战斗,仿佛那箭矢刺中的并非自身血肉一般。
那些明玄军将士也被他们的将领所感染,接连不断地射出灵符,将杨古力麾下的正黄旗精英一一击倒,始终未能向前踏进一步。
杨古力恍惚间感到自己并非是在与明玄军交战,而是与一台精密且毫无阻碍的法宝作战。明玄军的每一位成员皆各司其职,清楚自己应身处何处,他们冷漠地无视所有生命,甚至包括他们自身的生命。
一名修士被箭矢贯穿倒地,身后之人立时填补空缺,无人顾及飞来的羽箭,他们只是专注地装填灵石、排列阵型、施展灵符攻击,如此而已。
至于明玄军是如何将士卒训练至这般境地?他并不知晓,原来浩瀚曾为锻炼士兵们在遭受外物侵扰时仍能保持冷静装填发射,常在平日训练中抛掷泥块以扰乱他们。
更丧心病狂的是,浩瀚还把兽类内脏扔向正在训练的士卒。如有士卒在干扰下操作失误,立即会被棍棒教训;而对于连续犯错者,则会取消其下一餐的饮食供给。
在这般近乎疯狂的训练之下,每位士兵在战斗中只会专注于自身之事,对外界的纷扰大多视而不见。
二牛子刚刚指挥了两次灵符攻击,便听到身后传来阵阵沉闷的法炮轰鸣之声。听闻炮声的他心中稍安,有法炮部队的支援,眼前的妖蛮族已不能再对他们构成威胁。
果然,妖蛮族在听到炮声之后亦是一愣,他们之中有些人面上流露出惊惧之色,妖蛮族的那股赴死之气已荡然无存……
杨古力亦捕捉到了那阵阵真元震荡之声,他原以为明军调动那些重型灵炮必然耗时良久。然而,他妄图趁此空隙摧毁明军的防御阵势,将他们驱逐出鞍山城,为城内正在撤离的妖族同胞赢得宝贵时间。
但此刻,真元炮的激荡却破碎了他的幻想。原来,浩宇军中并未配备那动辄数千斤重的洪夷巨炮,而是携带了几百斤级别的追魂灵炮。
这些灵炮由驭兽牵引,行进极为便捷。若非在跨越两道护城河时耽误些许时日,他们本可以更早地加入战斗行列。
明军的真元炮火犹如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杨古力对局势的掌控。他的部下们惊恐失措,连带着他也被迫后撤。他们曾距明军仅三十丈之遥,所发射的重矢已然能重伤敌军。
只需片刻,哪怕是盏茶时光的坚守,他便可率领队伍冲击上前,与明军展开近身激战。但他此刻满腔不甘:为何明军的真元炮火竟如此迅速地投入战斗?难道它们始终未曾移动过,只是为了迷惑自己?
之前的沉默炮火,是否一直都在布设陷阱?想到此处,杨古力心中愈发寒凉,他意识到无敌的后金妖族已遭遇到了真正的劲敌。
只要这些明军一日尚存,他们便休想染指中原,觊觎汉家之地。相反,在未来的岁月里,他们还要日夜提防这支明军从辽东方向突袭,自此再无力量南侵掠夺更多的人口与资源。
今日败局之下,他不知能否逃回辽阳,更无法确知能否在辽阳挡住明军北上的脚步。如今辽南已被明军肆虐得满目疮痍,决不能让其再将盛京沦为第二个牺牲品。
若是留守之人连盛京都无法守护,又有何颜面去面对汉王?!
杨古力先前领军的一次冲锋虽未能将卫海盟的修士逐出鞍山城,但也给他们造成了不小损伤。短短一瞬,已有二百余人中矢受伤,尽管大部分人都无性命之忧,但也给浩宇带来了不少麻烦。
为此,浩宇不敢再令卫海盟弟子深入鞍山城内肃清敌踪,只得一面指挥疗伤营救治伤者,一面命令吴铁牛继续以真元炮轰击城内的敌人。
待杨古力带领残部撤至安全地带重新清点人数时,心头涌起一股绝望,悲从中来,口中喷出一口精血。原本两千有余的部众,此刻竟只剩下不到千人!
仅仅转眼间,竟损失了上千人!他们的妖族族群总共才有多少人口啊!在这鞍山城外已是伤亡惨重,更何况还有盖州、金州等地的战事呢!
难道这些明军誓要将他们妖族的血液榨干才肯罢手不成?愤怒的怒吼从杨古力口中爆发而出:“尔等明修贱类,将来必定不得善终!”
怒吼过后,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旋即昏厥过去。他的贴身侍卫哥什哈见状大惊失色,当下兵荒马乱之际,哪还寻得到医仙相助,只能背着杨古力向远方疾奔而去……
在遥远的修真世界边缘,惶恐不安的女真族修士与年迈的长老以及稚嫩的弟子正在竭力挪移封堵在宗门外的巨大灵石阵。他们身披华美的法袍,却干着昔日凡间汉人奴隶的苦力活。
然而,没有一人敢发出半点怨言,他们在竭尽全力地疾行穿梭,只为尽快清除阻挡在宗门入口的灵石阵。很快,有些人动作逐渐放缓,他们已持续劳作许久,而负责此阵的筑基期弟子汉尘早已不知所踪,一名修为低微的女真族女修手部已被磨破,渗出血珠,殷红如丹。
女修痛苦地哭喊出来,而路过的同门只是瞥了她一眼便匆匆返回劳作之中。因为他们深知,只要能提前片刻打开宗门,他们便多一线生机。这时,远方传来了沉重的阵法轰鸣之声,所有人都更加卖力地驱动灵力,加快破除禁制的步伐。他们明白,明宗的攻伐即将再次降临,能否逃离这场劫难,全凭能否快速打开宗门。
那位女真族女修也止住了泪水,强忍着手部剧痛,奋力拨开挡在宗门前的最后一块巨石。周围的修士纷纷抢上前去,合力提起厚重的禁制门闩,用力拉开宏大的宗门。
见宗门仅留一道可供她通过的狭窄缝隙,她毫不犹豫地率先窜出,连同族之人也顾不上了。此时对她而言,唯有尽早逃离这被仙罚之力笼罩的宗门,方能重获自由。
她刚穿过宗门缝隙,便奋力疾驰而去。此刻她暗自庆幸自己并非修炼了拘束步法的凡俗汉女,否则以她们缠足之躯,怕是无法迅速逃脱。
就在她奔跑之际,脚下不慎绊了一下,失衡摔倒在地上。当她抬头之际,双眸陡然瞪大。
她甚至未来得及拾起滑落的鞋子,便惊惶地朝宗门方向跑去。然而还未跑出几步,身后便有修真骑兵追至,其驾驭的灵兽坐骑并未减缓速度,直接撞向她的背部。
她凄厉地尖叫一声,被那名骑兵撞飞而出,在空中喷洒出一口精血,落地时已无生命气息。
站在一旁的修士王猛瞧着蔡德明,满脸不屑,对他的做法深感愤慨:“蔡师兄,你既然已经有了小师妹静儿,也不能就这样不顾咱们同门的感受啊!那可是个修为不俗的女真族女修,生育能力强盛得很,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将她置于死地呢!”
蔡德明顿时脸色铁青,辩驳道:“王师弟,你就别说了,你看那个女修明显年逾三旬,要知道女真族修士十五岁便可修炼并诞育后代,你想想她究竟经历过多少次孕育?那里恐怕都已经松弛得如同凡间的布袋一般,即便送给你,你又是否愿意接纳呢?反观我家小师妹静儿,无论修为还是品性,那都是……”
王猛听罢,冷哼一声,打断了蔡德明的话:“罢了,待会回到宗门,我定要告诉小师妹静儿,蔡师兄你说女真族修士身体松弛如同布袋,显然是亲自体验过,否则怎能描述得如此细致入微。”
话音刚落,蔡德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拽住王猛,试图挽回局面。
\"道友!你莫要坑害师兄我,否则师兄怕是要重返木灵栖息之地了。所需何物但说无妨,此番便由师兄做东,在江海灵阁摆宴,谅你也不会驳师兄颜面吧。”蔡德海面带苦笑地道。
江海灵阁乃天穹仙子赵纤的洞天福地,其烹饪之术,蕴含天地灵气,滋味堪称仙界独一份。然而价码之高昂,便是相较于登州城内的顶级仙楼,也要高出三成有余。
如今卫海宗弟子以在江海灵阁用餐为荣,即便蔡德海身为千骑修士副队长,每月所得灵石亦难支撑一次盛宴。幸而这回征战收获丰厚,否则他也未必敢应允邀王猛在此地一聚。如此一来,自家的灵石储备必然大幅度减少,想来归家之后若因此事,恐将被迫暂居木屋修炼之地。
王猛笑而不语,伸出两只手指。蔡德海望见,脸色不由得微微抽搐,心中暗骂:这小子太过分了,分明是在榨取自己最后的灵石啊!
他思量再三,终究狠下心来答应:“罢了,就依你说的办!”心中却已暗暗发誓,王猛若敢露出丝毫破绽,届时定让他付出代价,大出血一场。
此刻,鞍山城门已然敞开,城中之人如潮水般涌出。待看清门外排列有序的骑修士队伍,众人无不瞠目结舌。他们自知仅凭凡人之躯难以逃脱骑修士的追捕,最终只能沦为明宗修士背后的猎物。此时城内早已乱作一团,炸雷般的爆裂声与凄厉的惨叫声交织一片。
一批批女真修士纷纷逃出城门,混入惊愕的人群之中。卫海宗的骑修士毫无客气之意,他们组成严整的阵势,挥舞着神兵马刀,朝着城门口的女真修士冲杀而去。
对于这些无力反抗的女真修士,骑修士甚至未祭出法宝骑枪,仅仅抽出马刀便投身于屠戮之中。那些女真修士见状,立即四散奔逃。
面对四处逃窜的女真修士,卫海宗骑修士也无法施展群体攻击,只能选择向聚集在一起的目标下手,而对于那些单独逃逸之人,则只能任其离去。
人群中一位年迈的长者似乎看出端倪,他在原地振臂疾呼:“众人各自分散,速寻沟壑躲避,快啊!”此话犹如晨钟暮鼓,唤醒了所有女真修士。他们瞬间化整为零,纷纷跃入沟渠藏匿。
长者的话音尚未落下,身边忽地传来一声铳鸣。那老者顿觉胸膛遭受重击,接连退出五六步后,颓然坐下地面。口中连连咳出数口淤血,随后沉寂下去,再也不动弹了。
王猛收起短程灵铳,愤懑地啐了一口唾沫。都怪那个老家伙,否则本可以借此机会铲除此处大半的妖孽。如今却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能灭掉半数妖孽已是万幸!唉,看来外围那些专门对付妖孽的卫戍营地又要因此而获利了。一想起这事,王猛便不禁心生烦躁。
若是正面交锋,卫海宗所训练的多排冲击战术,定能让那些妖孽败得一塌糊涂……
然而,论及潜袭、突袭、扰乱敌阵,焚烧敌寨,乃至夜袭敌军斥候,这些任务正是恶狼营地的特长所在。最令他愤慨不已的是,自家大人竟赋予了这两个恶狼营地名号,要知道他们的铁骑大队至今仍未获得如此待遇呢!
他不敢对威震天有任何微词,便将这份怨念尽数倾泻于恶狼营地之身。每当看见恶狼营地建功立业,他的心中就无法舒坦,直至今日,他对巴库和道噶两位营地首领始终未曾有过好脸色。
巴库与道噶自知在明宗门中的地位微妙,因此在面对明宗的各位修士时,总是满脸堆笑,恭敬有加。即便面对王猛的冷脸相待,他们亦毫不介意,反而时常主动前来迎合奉承。
正当王猛沉浸在愁绪之中,城内的地面开始回荡起阵阵马蹄轰鸣。听闻此声,他的精神瞬间振奋起来。
他目光投向城门口,只见一支约两百名左右的骑兵直冲向他的阵型。这一切皆因唯一能够穿越护城河的通道,恰巧位于王猛的背后。
这些修罗骑匪意图策马逃离,就必须突破王猛布设的防御阵线方能脱身。目睹修罗骑匪敢来冲阵挑战,王猛心头大喜。
他在前线坚守已久,而这竟是他首次遭遇敢于硬撼其阵型的修罗骑匪。他挥舞着手中的飞剑长枪,身后两个百人骑队随之高呼:“无往不利!”
紧接着,王猛便引领着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骑兵队伍迎上了那批从城内杀出的修罗骑匪。每二十名骑兵组成一列,其中第一排手持飞剑长枪,后续的骑兵则皆握有斩马刀。
他们有序地压进,朝修罗骑匪施加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双方即将碰撞的刹那,卫海盟骑兵的飞剑长枪率先穿透敌人的胸膛。随着飞剑长枪入体,骑兵们迅速弃枪拔刀,向修罗骑匪发起猛烈攻击。
后金的修罗骑匪虽多擅长武道,但施展武技需留有适当的空间,故而其骑兵队列并未紧密。如此一来,卫海盟骑兵紧密的阵型便始终能制造出以众击寡的优势局面。即使修罗骑匪武艺再精湛,他们或许能抵挡住一支飞剑长枪的冲击,或许能避开一把斩马刀的劈砍,然而一排排飞剑长枪、斩马刀接踵而来,却绝非仅凭个人武勇便可轻易弥补。
于是,在双方激战的过程中,不断有修罗骑匪坠马身亡,而卫海盟骑兵伤亡人数则远低于对方。换算下来,几乎达到了两倍的交换比。这堪称恐怖的交换比背后,要知道那些修罗骑匪从小习练骑射,每一位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反观卫海盟的骑兵们,组建时间尚不满半年,大多未经历过几场实战,甚至参加过刘泽清叛军之战的更是寥寥无几。谈及那个战斗?别开玩笑了!那帮人和叛军相似程度的武装力量,怎能称之为正规军队?
唯有对抗真正的强者,方能充分检验自身的实力。毫无疑问,卫海盟骑兵在这场较量中给出了令人满意的答案。他们仅凭五十名骑兵,便击溃了这支修罗骑匪部队。
说什么?质疑小二数学不过关,既然修罗骑匪原本有两百人,按照两倍的交换比计算,卫海盟骑兵理应损失一百人才对。咳咳,一看就知道阁下是位修炼界的门外汉……
在炼兵纪元的时代,以寡击众堪称逆天之举,之前的那次骑修士对决同样遵循此理。初始交锋之际,双方比例呈现二对一的压制态势,随着战事推移,最终演化成一方压倒性的屠戮。
直至黄昏降临,这场残酷的修真争斗才缓缓落下帷幕。此时的鞍山城已化作一片修炼废墟,城内难觅一座完好的建筑遗迹。
自那时起,此地成为了人迹罕至之地,凡途径之人无不心生畏惧,深恐遭遇莫名的灵气异变。甚至有人胆敢在外围留宿一夜,翌日清晨便因听到废墟深处传来的阵阵哭嚎与哀鸣,惊惧之下匆匆逃离。
夜色深沉,杨古力悠悠转醒,身旁的亲卫弟子哥什哈正携他策马疾驰。马背上的颠簸令他遍体鳞伤,捆绑他与马匹之间的灵纹束带紧勒得让他难以忍受。他费劲力气扭动身躯,此举引起了前方驾驭马匹的哥什哈的注意。
哥什哈立刻放缓马速,并示意队伍停下。在同伴协助下,他小心翼翼地将杨古力从马背上抱下,取出水葫芦喂其少许仙露滋润喉舌,然后说道:“前辈,您觉得如何?我等无能,让您受累了。”
杨古力向这位忠诚的弟子露出一丝微笑,回应道:“这有何妨!想当年,随先师汉王起义之时,何曾未尝过艰辛困苦,这点痛楚不足挂齿。”
话音刚落,杨古力不由得一阵剧烈咳喘。哥什哈忙上前轻拍其背部,并再度递上水葫芦。然而,杨古力却阻止了他的动作,微弱却又坚定地问道:“我们现在何处?”
“回禀前辈,再需两个时辰我们便可抵达辽阳仙域,那里必有高人能够医治您的伤势!”哥什哈满腔热忱地回答。
然而,杨古力轻轻摇头,深知辽阳不足以抵挡明军这股强大的修行势力。当下之际,唯有火速寻得莽古尔泰尊者,借助他的力量牵制住这支明军,并紧急向大汉王朝传讯,恳请他们迅速回援辽东。
说着,杨古力从怀中掏出象征身份的令牌,递给了身边的哥什哈,嘱咐道:“你持此令牌前往辽阳,务必一日之内完成撤离事宜,再…再…”他的声音愈发微弱,到最后几近无声。
那位哥什哈只得俯身贴近杨古力的嘴唇,才勉强听清他最后的遗言,听罢不禁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