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浅浅一笑道:“传得还挺快。”
白小公子:“这事……公主……做的?”
澄玖:“他害我失宠,我抖出几个他府上的事也不过分吧!”
白小公子:“就是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
澄玖:“会知道的。”
白小公子:“自己听到,比别人说要好,是吧。”澄玖对着白小公子笑了笑。
澄玖:“我要让皇帝下旨迎我回宫。”
白小公子:“当初那么想出宫,怎么还想再回宫?”
澄玖:“回宫就是为了再出宫,不被这皇宫限制。”
白小公子:“说白点儿?”
澄玖:“为了面子。”
白小公子:“这么着急收拾做什么?”
澄玖:“没想到传的这样快,出宫后皇帝听到文家的事才好,就怀疑不到我头上了。”
白小公子:“能嘛?”
澄玖:“任公公说不知道就行了。”
白小公子:“过几日我就休沐,公主想先去哪儿里?”
澄玖:“先去踏青。我就没有好好看过帝都的春天。”
白小公子:“好。”
澄玖第二天就带着东西出宫去了,光书就几大箱子的搬了两辆马车,小厨房也都全员搬走。整个澄鸣宫一下空荡荡的,白芥子来到澄鸣宫没有见到澄玖,看到东西都不在了,一下就哇哇大哭,哭的很伤心,整个澄鸣宫都回荡着他的哭声。
当天晚上就在澄玖的府邸设了宴,稽清尘、孔仁儿、云柒夫妇、白萋萋夫妇、宁佑洛心一家五口、徐知霖、熠柔夫妇、白家四兄弟,连表姐柳茉也来了,一直闹到很晚才散。
澄玖在公主别院待着是悠哉悠哉,春日暖阳,澄玖每日都要把这别院要逛上两次。锦锦揶揄道:“公主,外面都在传公主是被陛下赶出宫的,公主失宠了。”
澄玖:“也可以这样说。”
锦锦:“公主……”
澄玖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说:“不要在意这个。都出宫了,多自在。”看着院子说,“看看咱这院子,住着多舒服。”
锦锦也看看院子:“是舒心。那……公主,咱们什么时候去外面看看呀。”
澄玖:“白小公子明日休沐,说好了,一起去踏青。”
聚胜楼的掌柜从得知澄玖出了宫,就天天往公主别院送吃的让公主品尝。渊渊都说不要送了,公主这什么都有。
澄玖知道掌柜的意思:“不过就是再弄几个小食罢了。”
渊渊:“这聚胜楼的生意不好了?”
而安:“好着呢,我出去路过看到的。”
澄玖:“把那栗子饼的做法教给聚胜楼的师父吧。这样馨城的栗子也有了销路,也是一笔收入嘛。”
而安:“这运费也要不少银子。”
澄玖缓缓的说:“一年运一次,馨城百姓也能赚点儿钱。”
而安:“好像赚不了多少钱?”
澄玖:“那就卖贵点儿。算了,不赔就行。”
而安、渊渊亲自去聚胜楼教的,聚胜楼掌柜高兴的眼睛都变成一条缝了,嘴笑得都要到耳朵处了。
而安对掌柜说:“公主不是不想着聚胜楼,是这个季节过了,等今秋后,会教给聚胜楼的。”
渊渊:“掌柜也不要往公主那送吃的了。”
掌柜:“误会了,误会了,小的是知道公主受委屈了,谁腹诽公主小的不认,小的就想让公主知道,百姓心里都记得公主的好,小的也记得。要不是公主,聚胜楼那有今天,我们这日子过得多好呀。”
而安:“这话我回去一定告诉公主。”
掌柜:“多谢二位姑娘。”
而安、渊渊在聚胜楼待了大半日,就听到一些关于蔡家的事。这一回府里,就对澄玖巴拉巴拉的说了起来。
澄玖与锦锦听着就笑,澄玖悠悠道:“这些人家呀,真是……就会说别人厉害。”
而安:“文家的,真是不堪入耳。”
澄玖:“文家的事市井都知道了,那皇帝也应是知道了。”而安、渊渊听到这相互看看,心里好像知道了什么。
澄玖在宫外那是相当的逍遥快活,着男装与白小公子等人一同去踏青游玩,不是野外烧烤,就是泛舟湖上,这十八年没玩的真都是玩了个遍,还去伶勃楼快乐了好几次。
自从皇后没有让温皇子去玉碧池洗澡,小稚也没有让自己儿子珩皇子去,白芥子更是不去了。皇宫的日子就没有这样的舒心了。白芥子吃饭是越来越少,辅食不好吃也吃不上几口。嬷嬷去禀告皇后,皇后也没有法子,什么东西就吃两口。皇后眼见着白芥子瘦了下去,只能去请皇帝示下。
皇帝这边也不好过,每日的小食越吃越不对味,总是那几样果子,糖水什么的都没有了。皇帝一问才知道公主带着小厨房都出宫了,任公公看到也不说话,只有小稚的茶还是那么好。
皇帝好些了在宫中闲逛,听到宫中有人在窃窃私语,还以为是说澄玖,一听是在议论文大人家的事。
皇帝听到只言片语,就问任公公,任公公犹豫道:“传来传去,传成这样不可信,陛下还是不听的好,这等市井之言不必在意。”
越这样说越想听呀,就吩咐道:“那就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文家的事还没有消息,皇后就来见皇帝,皇帝一听这白芥子不爱吃饭也犯了愁,那白芥子养在澄鸣宫中时那是什么都能吃了,别说这小孩子,就自己也觉得自己这胃口不好。孩子不吃饭怎么办呀,皇后等碰上皇帝的决断呢。
皇帝:“那就让公主的厨子回宫为白芥子做吃食吧。”
皇后:“那公主的膳食谁来做呀?”
皇帝:“公主再找个厨子就行。”
皇后:“陛下是不是太偏心了些?”
皇帝觉得无理取闹:“这怎么就是偏心了?公主都多在了,大的不就让着小的嘛!”
皇后:“公主的小厨房,做辅食的是辅食,做果子是果子,做膳食的是膳食,怎么的?陛下是要把公主的厨房里的人都叫回宫中,就独独让公主在外面,这说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听呀?”
皇帝:“这么多人?”
皇后:“这些人中都是澄玖身边的侍女、嬷嬷,真是小厨房里的人可没有几人。陛下要是让这些人都回来,澄玖身边可就没有几个人了。”
皇帝:“那皇后说怎么办?”
皇后:“不要以为臣不知道,文大人他们没少说些不该说的话,他们自己家女儿教养的不守妇道、横行霸道,还有脸来说澄玖如何如何?陛下自从有了皇子,对澄玖就大不如从前。外面说公主失宠,都因皇帝有了儿子。陛下,这儿子是谁给你护下的,有了儿子就忘了?”
皇帝听到皇后说了这么多,想说话就感觉自己有心无力,自从上次风寒后皇帝并没有觉得自己身体有所恢复反而觉得更重了。
皇后:“一位公主都防着,三个儿子是不是长大了就要防着?”
皇帝想说话,没想到换来的一阵剧烈的咳。皇后见状轻拍着皇帝的皇背。
皇帝缓了缓才说:“定凤宫还没有修好,那皇后说怎么办?”
皇后:“把白芥子送出到澄玖府上。”
皇帝:“不可,皇子……不能出宫!”
皇后:“那就饿着吧。”
于是,皇后下旨能做出让白芥子爱吃的膳食者重赏。这可是皇子呀,全宫都沸腾了,多少宫人都想着法的做膳食让白芥子品尝。
孔仁儿知道后对稽清尘说:“饿两顿什么都吃了?”
稽清尘:“这小子就是想让公主回来,天天去定凤宫看进度。”
孔仁儿:“你怎么知道?”
稽清尘:“徐兄告诉我的,他不又在给公主修房子。”孔仁儿就只觉得好笑,徐知霖一直在工部,皇帝要他,工部尚书就是不放他。
孔仁儿:“看来,工部尚书还是有远见的,知道他还要为公主修屋子,没修完不能离开工部。”
稽清尘:“陛下是会重用他的。”
孔仁儿:“可不是,领着一份俸禄做好几样差,皇家特会用人。”
稽清尘:“白芥子要开蒙了,没准还要他去教白芥子呢。”
孔仁儿:“多了一份俸禄。”稽清尘笑着摇摇头,对自己的准夫人的嘴这几年也习惯了。
白芥子就是不吃,孔太医切了脉说是心火大,吃了去心火的药,还是什么都尝一品就不吃。
孔仁儿一看那口尝的场面,对稽清尘说:“看看,一样尝一口就饱了,一点儿饿不着。”
稽清尘也早就看明白了:“这孩子这么小就这样有主意。”
孔仁儿:“就说不好吃,谁也没有办法。”
皇帝就不信这么多看着好吃着,怎么白芥子就说不好吃,自己也尝了一下:“确实不好吃。”
孔仁儿:“看看,说得就是一个离了公主就不行吧。白芥子都胖些了都没发现。”稽清尘只能陪着孔仁儿看热闹。
孔太医再为白芥子切脉一看是心火下去了,胃火又上来了,那就继续吃降胃火的药吧。
任公公终于把文家的事调查清楚了,夸张的说:“陛下,没想到文大人治家不严,还真出了那档子事。想想他说公主的话,什么有心夺皇位呀,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呀。还有蔡大人家中,朱夫子,就连于相、范相、裴家、傅家、肖家、王家,一时都说不完。”
皇帝:“怎么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事?”
任公公:“这不是文家蔡家出来了嘛,就有百姓开始扒,都以为是传言,这小道消息怎么能信呢。没想到呀,只有想不到的,奴想着不能让陛下最后一个知道,一定要让陛下知道真相就派人去查,没想到是一查一个准,居然都是真的。这样的人家还有脸说别人家的。脸皮真厚呀。”
皇帝好奇的等不得了,着急的说:“那都是什么事呀?快说说。”
任公公就开始一一说起,皇帝的脸色就越来越不好看了,皇帝很生气,最后皇帝说了一句:“难怪公主看不上他们。”
任公公:“于相、范相家的都还是一些小事,不过就是儿女一碗水端不平。其他家的女儿就是家世高嫁到婆家不服管,这婆媳关系就是难说了。家产嘛,对儿子自然多些也是常理,对女儿,尤其亏待庶女也是常有的事。嫡子女欺负庶子女也是常有的事。”
皇帝:“嫡庶之别不能乱。”任公公心想:陛下,您自己就乱了。
任公公:“不论嫡庶,还是儿子亲嘛。”
皇帝一直不好,胃口也不好,什么都不爱吃:“定凤宫还要多久能修好?”
任公公:“还要两个月吧。”
皇帝:“怎么这么慢?”
任公公:“不慢了,繁皇子天天去监工。”
皇帝沉思一下说:“他是想公主了。”
皇帝一直不好,胃口也不好,什么都不爱吃,只有小稚做的馄炖皇子能吃一大碗。皇帝就让小稚能白芥子也做了一碗,白芥子居然说了一大碗,这可把奶娘、嬷嬷高兴坏了,可也不能总吃馄饨呀。
皇帝的胃口一直不好,什么都不爱吃也不想吃,只有小稚做的馄饨皇子能吃一大碗。皇帝就让小稚为白芥子也做了一碗,白芥子居然说了一大碗,这可把奶娘、嬷嬷高兴坏了,可也不能总吃馄饨呀。
任公公传消息给公主说皇帝的胃口不好,风寒是好了,可这毒怕是不好。皇帝天天吃药吃得更得一点胃口都没有,看公主能不能弄些吃食送进宫来。
澄玖想送却不敢送,这一路上可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啊。
孔仁儿熬了一碗银耳羹,次日做了一些栗子饼送去给了皇帝,说是公主让做的。皇帝一尝觉得味道不错,一天心情都很好。
澄玖天天吃喝玩乐好不快活,天天在帝都的大街小巷里溜达,皇帝也是知道的,这脱了僵的野马那是什么都敢玩啊,一副有钱人家的打扮就让人给盯上了。
一日,澄玖在一茶楼里听说书,听着听着就觉得没有太大意思了,就说了一句:“这帝都里也没有什么乐子了,天天这就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