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突然升腾而起的红光,将整个地面的泥土都软化了。
看起来就如同红色的沼泽一般。
德古拉·伊莱直接冲到了白鲍的面前,大手向白鲍抓去。
而白鲍此刻因为这种红色沼泽的原因,整个人下半身都陷了进去根本没办法脱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德古拉·伊莱的大手抓到自己的头顶。
德古拉·伊莱但手上爆发着极其强烈的气势,白鲍可以很清楚的判断出来,如果自己被这一击命中,那么很有可能会葬身于此,但是如果自己能够在这一击下存活下来,这德古拉·伊莱的力量也会被自己窃取绝大部分。
白鲍眼睛闭上身上的血族之力,全部凝聚到了自己的头顶,形成了一层无形的防护。
德古拉·伊莱见状脸上的愤怒之色更甚他自然能明白,白鲍是想要偷取自己的力量。
他的大手狠狠的向白鲍拍下。
砰——
地面上烟尘四起,白鲍的生命值瞬间开始狂掉,直接掉到了最低百分之三,血条瞬间变成了红色。
眼看着白鲍即将被自己秒杀德古拉·伊莱嘴角勾起了一丝狂笑,他自然也明白白鲍对自己动了手脚,想要窃取他的力量,但是他并不在乎,因为只要他现在杀了白鲍那么一切就力量,就又会回归到自己身上,而且自己还能吸收掉白鲍身上的血脉之力变得更加强大。
就在这时,白鲍身上的血脉之力全部被吸入了她的体内,由原本的人形瞬间变成了一只血色的蝙蝠,她扑通的翅膀飞到了江安的肩膀上,身上的血脉之力不断地提升着。
德古拉·伊莱脸色大变化身雪服的白鲍是近乎无敌的状态的,即便只有3%的血量,他也没办法再伤害到白鲍,而且更关键的是现在白鲍飞到了陆安的肩膀上,就算给他1万个胆子,他也不敢直接出手啊。
白鲍立于陆安的肩膀上,身上的血脉之力不断提升的过程中,血量也在迅速恢复着。
而德古拉·伊莱的脸色无比的难看,此刻他感觉自己比吃屎还要难受。
如果他现在转身就逃,虽然有一定概率勉强能够逃掉。
可自己的血脉之力已经被白鲍吸收了至少有五分之一,别小看了这五分之一,这就是他作为德古拉家族族长和作为普通血族的区别。
如果现在离开他,就算回到德古拉家族,也必定会被人抢走家族族长之位,更别提平时就被他打压的家族中,其他的强者一旦知道自己的实力下降,必定会对自己出手。
德古拉·伊莱的脸色一阵阴沉变化。
他现在陷入了这种困境,根本没办法去理性的进行判断。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白鲍身上的血脉之力已经被她迅速吸收,身上的血条也飙到了50%左右。
她从江安的胳膊上飞了下来,整个人重新幻化出了人形的模样,只不过这一次她双眼中的红光以及獠牙都变得更加明显了。
看着白鲍那么粗壮的獠牙,德古拉·伊莱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白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么现在轮到我出手了。”
白鲍伸出纤长的右手向德古拉·伊莱狠狠的拍了下去。
德古拉·伊莱愤怒反击,两颗不那么鲜红的獠牙浮现在空中。向白鲍的右手刺去,可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那血色獠牙根本没有对白鲍造成任何伤害,在接近到白鲍一定范围的时候便逐渐消融,直接化为了白鲍身体的一部分力量。
德古拉·伊莱脸色大变,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可以直接掠夺我的所有力量,甚至都不需要跟我正面接触?”
白鲍并没有解释他的疑惑,整个人飞在半空中,身上无风自动,额头上更是若有若无的浮现出了一个“隐”字。
在看见这个字的时候德古拉·伊莱的脸色彻底变成了苍白色。
“这……这是族长的认可……”
“可是你不是我们德古拉家族的人,凭什么能够获得天地意志的认可?”
德古拉·伊莱满脸的不甘心,正想要冲上去跟白鲍同归于尽的时候,在神陨之地的半山腰的位置,突然凝聚出了一股浓浓的红雾。原本正要动手杀了德古拉·伊莱的动作,有些吃惊的看向了红雾爆发的位置。
要知道,神陨之地除非是有人去触发,否则根本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就连刚刚德古拉·伊莱跟白鲍战斗的时候,所破坏的地面也只是存在一瞬而已,现在便已经全部恢复了。
此刻半山腰的位置突然出现红雾,一定有某种异常发生。
德古拉·伊莱看着那悄然出现的红雾,脸上涌现出了激动的神色。他甚至连一旁的白鲍都没有再注意。而是虔诚的跪在了地上。
“喔.尊敬的始祖大人,您终于苏醒了,经过这么多次鲜血的供奉,我终于唤醒了您。”
德古拉·伊莱双眼中有着浓浓的狂热之色,这是他们德古拉家族中只有族长才知道的秘密。
那便是真正的该隐参加了神陨之战。
并且并没有在战争中陨落,一直潜伏在地下,等待着复苏苏醒,而每一任德古拉家族的族长都要用自己的心血灌溉那一片土地,以便帮助该隐更早的复苏。
只是这件事情一直由德古拉家族的族长代代口口相传,所以外界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而今天德古拉·伊莱之所以来到神陨之地便也是为了浇灌传说中该隐的沉睡之地。
今天他才刚刚浇灌完,老祖宗该隐便突然苏醒,这不是他的功劳吗?
只要老祖宗该隐苏醒了,该隐之血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不!甚至是比那更高级的存在。
自己或许能成为该隐的接班人。
德古拉·伊莱眼中闪过了强烈的惊喜之色,他看向一旁有些惊疑不定的白鲍和陆安,怨恨的说道。
“老祖宗该赢已经苏醒了,你们这些窃取力量的窃贼和助纣为虐的怪物都等着迎接老祖宗的审判吧!”
什么?该隐一直没有死?而且还在这神陨之地沉睡?
陆安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了白鲍,白鲍此刻面色沉重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尽管这件事情非常的令人震惊,可是白鲍却也能从那红雾中感受到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那种气息和她身上的该隐之血似乎是同源的。
这似乎已经变相的证明了红雾中的主人究竟是谁。
那红雾迅速蔓延,很快便出现在陆安白鲍以及德古拉·伊莱的面前,随后红舞缓缓散去,他们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
男人有着一头耀眼刺目的金发,脸上更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如同一尊活着的神只一般。
可陆安此刻却眉头微皱,得益于之前使用天神令借用过神的力量,再加上陆安在所有人类当中,也算是见过最多神级强者的人类了。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眼前这个该隐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至少和他见过的神级强者相差甚远。
而此刻德古拉·伊莱完全没有在意这件事情,整个人跪倒在地上,看着面前那和传说中该隐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恭恭敬敬的说道。
“德古拉家族第132代族长伊莱,拜见该隐大人。”
“该引大人的荣光,必会重振我德古拉家族。”
说完后德古拉·伊莱便磕在了该隐的面前。
眼睛的余光正好可以看见,该隐向着自己的位置向前走了一步,他顿时心花怒放。
该隐大人一定是知道我一直在为他浇灌鲜血,决定奖励我。
这可是始祖大人,奖励的东西必定非同凡响。
只要得到了大人的奖励,那么到时候面前的这个白鲍也就变得不堪一击了。
德古拉·伊莱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连带着眼角看向白鲍的余光也都变得不屑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该隐逐渐靠近后,他的神情越发的激动。
可他很快便震惊的发现,该隐的步伐在经过他面前时并没有停留。而是径直的向身旁的白鲍走去。
该隐一直走到了白鲍的面前,双眼直视着白鲍。喃喃说道。
“我一直在等你,我的继承人。”
此言一出,德古拉·伊莱震惊的抬起头看向了该隐,“该隐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华夏女人,凭什么能成为您的继承者?”
“我才是您的血脉,我才是咱们德古拉家族的一员呐。”
面对德古拉·伊莱的请求该隐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还是直勾勾的看着白鲍说道。
“我为你准备了一份血源,只要将这份血源吸收,你将会具备超凡的能力,甚至是可以突破到百级以上的潜力。”
“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会有许多人想要抢走你身上的本源,但是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份力量,不仅仅是为你自己,也是为了这个世界。”
白鲍目光有些犹豫地看向了陆安,此刻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能将目光投给自己的学生,希望能够从学生那里得到一些建议,陆安此刻眉头微皱,略微犹豫后缓缓说道。
“这个似乎并不是真正的该隐,或者说他只是该隐的身体,被该隐用某种方式保留了最深的执念,用来挑选继承人的,他现在所说的所有话,其实都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经预设好的。并不是真的在跟你进行对话。如果你觉得他的力量对你是有帮助的话,确实可以考虑接受。”
陆安说出了他的判断。
眼前的这个该隐确实和他之前所见到过的神级强者完全不一样,就像没有心智一般,所以陆安才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
听到这话白鲍也松了一口气,她有些坚定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选择接受这份力量的话,应该也会变得更强吧。”
“但是你需要考虑清楚,既然连该隐都说这样做会有风险,那么想要抢夺你血源的人一定不少,毕竟到现在为止,人类并没有出现过突破到百级以上的强者,所以这个信息一旦传递出去,会有很多人想要抢夺,而且应该不只是像他这种货色。”
陆安说着看了一眼德古拉·伊莱。
德古拉·伊莱此刻依旧保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嘴里还不断的喃喃着,发出了细微的声音,似乎很难接受该隐为何会选择白鲍这件事情。
“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很困难而不做,毕竟我也希望我能在我的学生,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够站出来帮他们一把。”
白鲍说完这番话后,目光便看向了面前的该隐,坚定的说道。
“我愿意成为你的继承者,该隐大人。”
面前的该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他伸出了手,手掌上隐约有着一道暗红色的光芒闪烁着。
“既然如此,那便接受我的力量吧。”
“只要接受了这份血源,你就是我该隐的继承者。”
白鲍伸出了手正要触碰到该隐手中那暗红色的光芒时,一直半跪在地上的德古拉·伊莱猛然站起身来,愤怒的说道:“不,我不服!”
“这明明是属于我的力量,还给我!”
他猛然伸出手像该隐的手上抓去,白鲍正要阻拦的时候,却被陆安一把抓住。
陆安的想法很简单,尽管已经决定接受该隐的力量。
但是能够尽量避免踩坑的话,那肯定是最好的。那么为什么不利用德古拉·伊莱来试试呢。
反正该隐也说了,这个东西就算已经归属到白鲍的身上,也有可能会被别人抢夺,那么就算现在被德古拉·伊莱拿走陆安也是有着底气能够抢夺回来的。
白鲍虽然没有太明白陆安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秉承着对陆安的信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出手。
德古拉·伊莱贪婪的触碰到了那暗红色的能量,脸上浮现出了极度欣喜的神色。
那暗红色的能量,顺着德古拉·伊莱的身体向上蔓延,正当他以为自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该隐的继承者时。
他的耳边却隐约听见了有些冰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