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冥神之矛!开局就来大招!”燕十三感受到这一击的厉害,他不敢赌柳婆婆能挡住了,只能转头看向姬星剑道:“神都以南百里,能直接过去吗?”
姬星剑从没见过燕十三如此严肃且急切的表情,不敢有丝毫耽搁,直接在身前挥手。
这一挥手之间,就在他的身前布置出了一个空洞的圆圈,往圆圈里面看去,能直接看到另外一面。
燕十三朝着里面看去,正好看到那个冥王双手上抬,就要展开第二次进攻。
“沐博达,你自行过来,我与姬星剑先去了。”不敢再有耽搁,说话的同时,他就拉着姬星剑直接跳进了圈内。
“方才那一击只是我的随手一击而已,你能挡下来,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我这真正的攻击,你还能挡下来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右掌翻转向下猛压。
同一时间,在柳婆婆等人头顶,一个灰黑色的巨掌显现,径直向着下方几人压了过来。
柳婆婆此时才算回神,她抬头看向头顶,眼中有些绝望,但不知为什么,她又觉得如此大的动静,神都那边那个神奇的小子应该有所察觉才对。她相信只要自己抗下这一击,未必没有机会笑到最后。
“诸位既然跟着我走到这一步,便是信得过我老婆子,接下来全力挡下来,我们的救援马上就来了。”柳婆婆说完的同时,一个华丽的转身之后,她已变回本体。
一棵足有五人环抱的柳树迅速扎根于地,同时枝丫与柳条疯狂向上生长,不过三吸的功夫,柳枝便与那巨掌相接,然后就是枝条与那巨掌的疯狂摩擦之声传来。
柳婆婆的实力是很强大的,但那是与寻常魂修相比。现在她面对的是“冥王”,虽然已经被公孙纳收回了不少敕封与控制鬼修的能力,但其本身的实力还是无限接近魂修九转了。
其他几个妖族之人,最开始确实是被柳婆婆强大的修为所震慑才会跟随,可最近几个月看遍了不少鬼族与逍遥门的所作所为之后。
他们很清楚,等到鬼族和逍遥门的人搞定了人族,接下来要遭殃的就是妖族了。
此时,看到柳婆婆拼命防御的姿态,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接着便是同时抬掌击在柳树树干之上。
一时之间,七道法则能量涌入柳婆婆体内。
巨大柳树得到七位妖族的援助,刚刚还有所萎靡的柳枝瞬间挺直,竟是硬生生的将巨掌向上顶上去了几分。
“咦?挺顽强的嘛!”“冥王”脸上流露着讥讽的笑意,右手再次向下压了压。
“轰隆”之声自树顶传来,柳树的树干之上竟有红色血液流出,显然这一击之下柳婆婆受伤不轻。
七名妖族妖王同样在这一击之下脚步趔趄,但他们还是强忍着没有让手掌离开树干。
“冥王”没想到几人竟然还在硬抗,皱眉之下,就要再次动手。
突然,他转头看向右侧,那里十分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圆圈,磅礴的空间波动自圆圈之中泛出。
“嗯?原来如此,”“冥王”如此说着,转头看向柳婆婆这边道:“原来你们硬抗着是在等援兵啊,不过这里远离了神都,没有神都的阵法做依靠,他们又有什么能耐呢?”
对于自己的实力他是十分自信的,这是数千年来培养出来的强者之心、无敌之心。
在这一界,他只有两个地方让他有所畏惧,一个是那亡灵大陆之上的轮回通道,另一个便是这方大陆之上紫逍皇朝的神都。
神都之地太过辽阔,对于一座都城来说实在过于大了,这让他自始至终都对此地抱有谨慎的态度。
后来数千年的了解之下,他才算明白了神都之中有着让他都忌惮三分的布置,所以他才会让逍遥门的人派鬼族打前站。此时此地,距离神都又近百里,这个距离对于七转以上的强者来说并不远,但他坚信,神都的那些恐怖布置是够不到这里的。
所以,当他看到柳婆婆等的援兵来时,他并没有任何的慌张,反而有些兴奋的希望来的强者越多越好。
在他的想法里,如果能在这里将对手的强者一网打尽,那是最好的。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从那圆圈之中走出来的只有两个人。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又十分仔细的查探了一遍,终于确认了两人都是人类,而且其中一个竟然是个几乎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
“嗯?朋友,你确定你们二人便是这几个妖族之人的援兵?”“冥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燕十三本以为有姬星剑的空间之道帮忙,他们两个能够瞬息而至,可没想道他们二人刚进去那空间通道之中,便是遭到了强大的排斥之力。
他当时还以为姬星剑每次用空间通道穿梭的时候都是如此,了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之后,他仔细感悟之后,才赫然发现,那空间排斥之力全是涌向自己的。
姬星剑知道自己带人穿梭会有排斥力,当初自己带着申致远穿梭的时候就是如此,可这一次的排斥力大到他都能感觉到了。
“百里而已,十三我全力带你过去,不过之后可能会脱力,甚至昏迷,希望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在姬星剑全力带动之下,两人终于从空间通道中出来了,当然也浪费了一些时间,但好在结果不算无法挽救。
燕十三一把扶住将要摔倒的姬星剑,让他缓缓坐下以后,这才抬眼看向对面。
燕十三将这个所谓的“冥王”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对方的魂修修为竟然已经到了九转初期,神魂也是极其稳固,看来离缔结法则金丹也不远了。
如果说之前对于这个之前执行“冥王”职责多年的家伙还有些许忌惮的话,现在一眼看出其底细后,燕十三的心底总算踏实下来了。
然后,他又向着柳婆婆那边看了过去,见柳婆婆重新变成人形,只不过人是在他人搀扶下勉强站立,并且嘴角处流露鲜血,看上去状态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