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里,加了北漠毒蔓素。”
李漫天嗅了嗅手中酒碗,心中有了大概。
来之前,他在系统里兑换了大量的回生丹,和不落芬解毒丸,以备不时之需,但对于这未知的东西,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毒蔓藤?是毒药吗?”
“类似于华夏的鹤顶红。”
“本体是北漠的一种植物灵兽,剧毒;活着的时候将其连根拔起然后以火烤干,磨研成粉,无色无味,加入酒中让人饮下后,若半小时内没有服下解药,全身溃烂而死。”
想到荒尧光喝了一壶酒就倒下,李漫天鬼使神差的拿起荒尧光的酒碗同样闻了一下。
(*︶3︶)??_?
一嗅之下,眉头微皱。
“嗯?他碗里也有?几个意思?把荒尧光毒死嫁祸我们然后造反夺权?”
(??~?? ?)?
让李漫天没有想到的是,荒尧光的碗里竟然也有毒?这货还喝了一整壶啊。
咋滴为了把我们都拖下水,自己先旋一个,来个小逝一桩?然后来个集体出逝?
这下他有点儿吃不准了,一路上荒尧光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没有发现他和北漠联系。
既然是北漠人下的局,目标自然是救回荒尧光,同时杀了自己和如月,但为何连自家大元帅都不放过?
他可不认为北漠人有这个胆子连荒尧光都算计进去,若是让应天往后知道,活活扒一层皮还是小事。
难道除了北漠,还有第三方势力混杂在其中?
“大帅,看好他!”
噌!
店小二和老板在告退后就不见踪影,那些食客的动作看起来愈发机械,如月拔剑起身,步子缓慢,朝着后厨的方向走去。
砰!
她才刚一掀开帘子之际,大贺峰的脑海之中如同被激活了开关一般,手掌霎的用力,一下子对着羊头权杖之中输入大量灵力。
一下子巨量的紫色烟雾从羊口中喷射而出,混合在空气之中。
下一秒
如月眼前,天空突变,眼前的景象如同变戏法一般直接转换了一个场景,正是他们来之前的那个森林之中
刚才一直从天上疯狂倒下的瓢泼大雨,此刻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什么酒庄,酒店全都消失不见。
几人就这么突兀的坐在树林之中,除了几张桌椅,身边的食客,全部在此刻停止动作,木头人一样。
“这...是幻术,大帅,是大贺峰!”
听到如月的声音,李漫天才反应过来,顾虑太多反而影响了思考,能做出这种程度的幻境,恐怕只有大贺峰。
但既然是幻境,那么...
噌!
“不要!”
李漫天拔出龙泉一刀斩下身边躺着的荒尧光头颅,惹得如月一声惊呼。
笃笃笃
本该鲜血飙射的场景没有出现,倒在地上的,只有一个纸人的头颅,
同一瞬间
那些旁边座位上的食客,也全部幻化成了纸人,不,或者说,原本就是纸人坐着,那些纸人,脸上画着的表情,让人惊悚不已。
“这...假的?都是假的?你!天地帅,就算是假的,万一...”
如月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收起长剑朝着李漫天走来。
她害怕荒尧光真的被李漫天一剑斩了,那赵贞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站住!”
如月走来,刚待发作,却被李漫天突然喝止
当!
他将龙泉指向如月,看的她大为疑惑,停下了脚步,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
“赵凡的姐姐,叫什么名字?回答本帅的问题!”
...
如月眼珠一转,立刻明白李漫天的意思。
“赵凡就是赵贞,老界主之女,独女,没有兄弟姐妹。”
“大帅你的第三个红颜知己,叫什么名字?”
她很聪明,立刻举一反三反将了李漫天一军,但此话一出,李漫天倒是一脸不自然,小辣条那张萝莉脸在他的脑海中霎时浮现。
不过若是说出来,恐怕如月就会直接出手。
“没有第三个,只有两个,素问和青青。”
噌噌!
两人同时收起武器,确认了同一件事情。
“看来,你和我,在同一个幻境中。”
“荒尧光定然是被他们救走,他们走的时间不长,大帅,我们快追!”
“没用的...我们,还是在幻境里。”
....
“快点,再快!”
距离李漫天他们二里地外的山道之中,一辆马车在山间小道急速奔驰,马车里坐着大贺峰和荒尧光。
大贺峰已经喂他吃下解药,不停地催促手下加速赶路。
即便如此,在马车内依旧坐立不安。
“大元帅,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不然王后非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不可。你要是醒来记得给我加工资哇”
(? ??﹏??)
...
“如今失去北漠元帅,如月恐怕小姐凶多吉少;那日小姐遇刺,也是大帅出手破局”
噗通!
突然,她双腿一弯,朝着李漫天就跪了下来,双手抱拳对着她作揖道:
“请大帅再次出手,就我家小姐,如月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帅。”
...
“你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漫天也一怔,一个跨步上前扶起如月。
两人的双手,也在此刻触碰到了一起。
李漫天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手,不,是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唉...
他扶起如月,稳了稳她的身子,示意她莫慌。
“并非我不愿意。是做了也无用;
幻境,说到底也是幻术,必然要有契子激活,那日来之前就察觉地脉异动,故而全力轰下地面,打断了那片地域的气机,才得已破除了幻术。”
“而如今,我丝毫没有察觉脚下地脉有半分异变,但在你出门之后,空气中就突然有一股淡淡的奇香。
“这次他学乖了,同一个方法不再用第二遍,恐怕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们了。使用空气作为媒介,让我们中幻术。
若想破解,除非找到触发的诱因,或者...”
李漫天看向桌上的那壶毒酒,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