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词?
气愤之余,还带着一些疑惑的左保攀,一把将供纸抓在手中,刑部尚书、吏部尚书也立刻凑了上去。
只见供书写着:
“因为左都御史左保攀看上了安定伯府上养的一头老母猪,所以才派我刺杀杨临,然后,他好将母猪占为己有,纳为小妾!
供述人:苟二蛋。”
名字上特马还按着手印!
这什么狗屁供词?
特么逻辑在哪里?
人性在哪里?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供词?!!
众人一看就明白了,杨临这是找茬!
而且那供词侮辱性极强!
啊!!!
左保攀被气的一晃,险些晕过去,他狠狠咬住牙,一把将供状撕了个粉粹!
“杨临!你无耻!!本官要杀了你!”他开始四处找刀。
杨临反而轻描淡写的摇了摇头,他看向刑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砸吧砸吧嘴道:
“啧啧啧,各位都听到了,他自己说了,要杀我,现在认罪了哈。”
“不过,左大人撕毁了供词,哦,这下麻烦喽,破坏物证,罪过又加一等,不,左都御史知法犯法,罪加两等,哦不,恐怕十几等。”
“你...”没有找到刀的左保攀大手指向杨临,他觉得胸口好痛!
“不过那供词嘛,我就知道会被左大人撕毁,所以,我这里还有一张,不,两张,哦不不不,十几张。一共多少张来着?”
杨临随即用腋窝夹着刀,呸了一口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一副很仔细很认真的样子,一张接着一张地数着从怀里摸出来的一沓供词,嘴巴里还念念有词:
“一、两、二、三、四、五、六...”
数了一会,他突然抬头,故作惊讶:
“呀!不好意思,数差了哈,各位大人稍等,容我再重新数一次。”
“噗~~”
左保攀口喷鲜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吏部尚书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之后,面黑老农才重又缓缓睁开了眼。
左都御史也是武夫,武夫有强大的气血,能把他气成这样,杨临的功底也是没谁了。
见左保攀脸色恢复了些许血色,清瘦脸的刑部尚书指向杨临:“你够了!杨临,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临脸色一点一点变得冰冷:“我干什么?自然是抓左大人归案,接受律法制裁!”
“杨临!凭你一面之词和一张毫无逻辑的供状,就像给朝廷三品官员定罪嘛?!”
“刑部尚书说得好。这话我也送给你们!”
刹那间,三人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杨临这是在羞辱他们,明知道匡定一案他们就想这么做,现在却先手一步,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让他们知道,那点小伎俩,杨临早已经看得透透的。
“杨临,你这话什么意思?”吏部尚书吕同博厚着脸皮反问。
杨临冷笑:“我这话什么意思,看来不够明显啊。啊,我想起来,刺客还说了,吏部尚书、刑部尚书,和左大人是同谋,你们俩也看上了那头老母猪!”
“呀!看来我这供词,得改一改。各位大人有笔吗?”
杨临手拿供状,东张西望,真就开始寻找笔墨。
我**你姥姥呦,有这样的吗?
当着面要改供词!
这特么是有多嚣张?!
虽然他们都是高官,但杨临以武力压制,再借助镇妖司的身份,巧立名目,嫌疑犯的罪名给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办案流程走的清清楚楚,没落下一丝把柄。
至于他们知道刺杀案是杨临一手捏造?
现在这件屋子里没有第五个人可以作证,三个人还都因为杨临一句话话,牵扯到所谓的“刺杀案中”,他们说什么都可以被定义为狡辩。
再说,就算要上诉,也得先从镇妖司大牢出来再说。
而那时候,人证、物证,杨临都给你安排好了。
苟二蛋都能给你找出好几个来。
爵爷府的刺杀现场给你布置的好好的,过年爵爷府买的老母猪还有两头没杀呢。
到时候铁证俱在,想赖账都不好赖!
“供词都是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的?苟二蛋恐怕也是你随便编的吧!”
吏部尚书气的浑身颤抖。
杨临假装纳闷道:“哦。都察院和刑部审案不是这样的吗?你们不就是打算这样对付我的吗?”
刑部尚书也差点没气到吐血。
但现场又没一个能打过杨临的护卫,他也开始无能怒吼:
“杨临!你随意捏造事实,妄图陷害朝廷大员!是死罪!是死罪!!”
杨临猛一转头看向刑部尚书,继而带着杀气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人。
他把一沓供状收入怀中,冷笑说道:
“如今我已经被你们逼入绝境!对我来说,早一天死,晚一天死,都是一死。我不介意在那之前,先送三位大人上路!”
这些话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到三位大人的耳朵里,连躺在椅子上的左保攀都微微侧目。
他们看清楚了,这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狂徒。
一言不合就打到人家家里来的神经病莽夫!
不,不仅仅是莽夫,他还熟知办案要点,逻辑缜密。
况且,他手里还有免死铁券,那张最大的底牌,现在他都没用。
有了免死铁劵,即使现在弄死我们,顶多也是夺去爵位,贬为庶民。
可我们三个都得死!
顷刻之间,三位大人终于知道了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一点都不莽,他比谁都精!
在某一点上来说,他比陈明渊都难以对付。
起码陈明渊不会像他这么肆无忌惮!
希望在一点一点流逝,三位大人额头的虚汗细细密密地冒出来。
安静的氛围中,杨临再次悠悠开口:
“三位大人,你们被捕了。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走吧,跟我去镇妖司大牢。”
“这件案子本官亲自审。我相信各位大人最后,都会在这份供状上画押的!苟二蛋好办,一会儿我就给你找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