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料,你快停下来。”
窦大树胳膊上带着伤,阻止不了邢大料,急得在旁边一直喊。
“放心大哥,你的仇我给你报定,莫要再啰嗦。”
邢大料完全不顾窦大树的反对,招招冲着温美酒的要害去了。
“温姑娘,千万别要他的命。”
劝不听邢大料,窦大树无奈,只能冲着温美酒这边喊话,希望温美酒千万别动用伤自己的那种暗器。
他清楚,当初温美酒没有真的想杀他,要是真的想杀他,那暗器可以直接射在他的心脏上,他必死无疑。
邢大料并不领情,反而觉得窦大树太看得起温美酒了,他主动出击,温美酒也只有左躲右闪的份儿,刚才是因为他粗心大意,才让温美酒一时得逞了。
要不是看在温美酒救了窦小树的份上,他早动用自己的大刀,分分钟能要了温美酒的命了。
“大哥,莫要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
邢大料气愤,怎么连窦大树都帮着外人说话?
温美酒总是避着他,好像真的听了窦大树的话,故意在让着他一样,这让邢大料很没面子。
腾空跃起到了放道具的墙边,邢大料伸手去抄起自己的大刀,想用得力的武器一定能让温美酒败下阵来。
“不讲武德。”
温美酒一个女的都没有使用武器,邢大料竟然想使用武器,这也太让人瞧不起了。
温美酒一个飞扑过去,踢飞了他刚要触摸到的大刀,伸手拔掉了他手臂上的箭,紧紧握在了手中当武器用。
“噗嗤”一声,箭被拔出去的时候,邢大料要拿大刀的手臂窜出一股鲜血,呲了他自己一脸。
“额,额!”
邢大料捂着伤口处,脸色越发的苍白,隐忍的声音大家都听到了。
温美酒站在不远处,看他因为疼痛停了下来,自己也没冒然进攻,而是左手拿着箭柄敲在了右手心上,不无嘲笑地道:
“看看你的伤口吧,估计毒性已经扩散开了,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它就会扩散到你的全身。”
刚才温美酒说这箭上有毒的时候,大家都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温美酒是故意在吓唬邢大料,毕竟那箭是插在温美酒头上的,她要是不拔下来的话,他们真的以为她是故意当簪子插在了上面。
现在听温美酒这么一说,大家纷纷看向了邢大料的胳膊上。
邢大料刚才只是气愤,此时疼痛难忍,经过温美酒的提醒才有时间去看上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看到箭眼儿的地方已经呈现出了紫黑色,正渐渐地往晕染扩散开来。
“哎呀,邢大料,我怎么说来着,要你不要惹温姑娘,你怎么偏偏不听呢。”
早就知道温美酒厉害的窦大树,上来就撕下了身上的一块衣料,赶紧把邢大料的胳膊上臂给系上了,防止毒随着血液往心脏处流动。
“大哥,是生是死,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只是这个女人也太歹毒了吧,她竟然暗箭伤人,还在箭头上摸毒,这并非君子所为,我今天就算是死,也非杀了她不可。”
邢大料也感觉自己渐渐有点力不从心,估计是毒在他身上起作用了。
他得趁着还有点力气在,把温美酒给整死不可,否则,他死不瞑目。
“我歹毒,我看你才歹毒。
这明明是那程路想弄死我,预设机关万箭齐发射在我头上的,箭上的毒也是他弄的。
他想置我于死地,你也想置我于死地,你岂不是和他一伙的。
好歹我也救了你们的人,你这样不是恩将仇报吗?”
虽然早就猜到了温美酒去了会有危险,可是窦大树没想到程路竟然还预设了机关。
要知道预设机关的威力,普通人根本就无法抵挡住,温美酒能活着回来,那肯定是经历了九死一生。
“温姑娘真是对不住,你对大树恩重如山,我硬是没阻止得了自家兄弟对你发难,惭愧啊!
这里,请受大树一拜,今后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温姑娘知会一声,窦大树必定会效犬马之劳。”
窦大树是真的惭愧,他没能阻止住邢大料伤害温美酒,虽然他知道温美酒肯定会占上风的。
上手抱拳,窦大树单腿跪在地上,给温美酒赔不是。
“这算什么?
他还预设了其它的天罗地网,都没能困住我,小事儿一桩了,窦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做了好事儿温美酒觉得还是要说出来的,否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全靠的运气,没有半点感激。
当然,温美酒也不是为了让窦大树感激她,她这样做,不也侧面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让邢大料知难而退嘛。
张参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小兵,还算听他的话,这窦大树的手下全都是四面八方聚在一起的草莽,好些没规矩的。
张参早就看不惯窦大树一些手下行事,特别是站在面前的邢大料。
他也知道邢大料根本就不是温美酒的对手,所以他也没着急阻拦,就想着让温美酒好好收拾一下邢大料,也好让他收敛一下性子。
他和窦大树目前是好兄弟,他想把窦大树带向一条光明的道路上来,毕竟当土匪不能当一辈子,他也是为了他好。
可是窦大树听他的,他的手下不服管,那日后也是大麻烦,他又隔着窦大树这一层关系,不好一上来就对窦大树的人指手画脚。
借着温美酒收拾了邢大料,张参比谁都高兴。
“妹子,受委屈了!”
张参急速来到温美酒的身边,不等温美酒的手扶起窦大树,他已经抓住了温美酒的手,把她拉到了一边去说话。
他对窦大树没意见,可是窦大树管不住自己的手下,还这样冒犯了自己的恩人,张参不好直接说,他假意没注意,也好让窦大树自己反思一下。
“大哥,你,你看。”
温美酒被人强行拖走,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觉得让窦大树跪在地上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的冲着拉开自己的张参使眼色。
“让他多跪一会儿,不冤枉。”
张参压低声音小声道。
温美酒会意的一笑,她就知道张参那么八面玲珑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窦大树跪在地上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