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龙臂在地面留下的孔洞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沈川毫不犹豫地飞遁进了这个深不见底的孔洞,并在落至最深处后,又从容地释放出了他的灵兽——鲮鲤龙。
这鲮鲤龙拥有强大的土属性力量,能够与沈川一同施展土遁之术。
两人一兽在黑暗中借助土遁技巧,沿着南方的方向持续前行。
然而,当他们行进到一定程度时,前方出现了一道厚重而坚固的禁制障壁。
沈川从北堂兄弟的储物袋中取出两面三尺长的阵旗,以及两块直径一尺左右的阵盘。
这些阵旗和阵盘都是北堂兄弟用来布置特殊法阵的重要工具。
只见沈川接连挥舞起手中的阵旗,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道道复杂的法诀。
随后,他将法诀输入到阵盘之中,阵盘上立刻显现出各种复杂的符文和图案。
紧接着,沈川开始口中念念有词,咒语之声此起彼伏。
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块阵盘紧紧贴合到眼前的禁制障壁上,然后对着阵盘上的一个特定位置轻轻一点指。
瞬间,一道璀璨的灵光从沈川指尖喷射而出,犹如流星划破夜空般精准地灌注到了已经贴合在禁制障壁上的阵盘中心处。
沈川就这样持续不断地向这块阵盘注入灵力,半个时辰之后,阵盘上的灵光开始闪烁不定,仿佛承载了巨大的能量。
随着最后一丝灵力的注入完毕,阵盘上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紧接着灵光一闪,整个阵盘瞬间没入了禁制障壁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沈川并没有停歇片刻休息时间。
他迅速挥舞起另外两面阵旗,并再次将另一块阵盘按到禁制障壁上。
他如同之前一样开始对着禁制障壁上的阵牌注入灵力。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第二块阵盘也消失在了禁制障壁之中。
随着两块阵盘的顺利植入以及灵力的完全融入禁制障壁内后,沈川将手中的两面阵旗一抛而出。
这两面阵旗立刻化作两道灵光迅速飞向了禁制障壁并费劲地穿透它而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顺畅且一气呵成!
沈川的身影稳稳地定格在禁制障壁前,他盘膝而坐,全身心投入到眼前的破禁之中。
他的双手灵动如飞,不断变换着各种法诀,每一个手势都仿佛蕴含了天地间的奥秘与力量。
就在此时,沈川口中吐出了一个铿锵有力的“破”字,声音虽不大,但却激起了周遭空气的剧烈震动。
紧接着,他面前的那道禁制障壁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逐渐侵蚀。
终于,在沈川不懈的努力下,禁制障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直径达一尺的小洞,犹如黑夜中的一颗璀璨星辰,闪烁着破茧成蝶的光芒。
沈川眼见小洞已经形成,他就丢下一张地陷符,随后化作金线遁光一敛此时已经变成一只不大的穿山甲模样的鲮鲤龙飞进了那直径一尺的小洞中。洞内空间似乎扭曲而神秘,仿佛是另一片宇宙般深邃。
这五十多丈厚的禁制障壁对于沈川如今的遁速来说并不遥远,转瞬即至。他和小鲮鲤龙从洞的另一头飞遁而出,而对面依旧是在地下。
随后,他们再次施展土遁之术,开辟出一个不大的空间,足够他们暂时栖身。
沈川盘膝坐下,沉稳而有力地接连对着禁制障壁上的孔洞打出几道法诀。
随着最后一个法诀的完成,他轻喝一声“收”,只见两面三尺长的阵旗从禁制障壁的孔洞中飞遁而出,如同有了生命般自行飞进了储物袋。
紧接着,一面阵盘也缓缓从禁制障壁中飞出,最后是另一面阵盘。
整个过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面盾牌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着飞回到了沈川身边。随着阵旗和阵盘的接连从禁制中飞出,那原本直径一尺的孔洞也随之弥合如初。
沈川满意地点点头,整个禁制障壁就像从未出现过那个直径一尺的小隧道一般。
他收好阵旗阵盘之后随手扔出一张地陷符并和鲮鲤龙配合共同使用土遁之术一路往南疾速遁走。
半年后的妖合大陆南宫家木犴城门口,一位气质非凡的青年悠然自得地朝城中行进。
他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英气,犹如利剑出鞘,锋芒毕露,又似山涧清泉,宁静深邃。
身穿一件黑色圆领袍,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和独特的魅力。
这青年刚一踏入城门,目光便被巍峨的告示墙所吸引。
那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告示,记录着木犴城的种种信息。青年停下脚步,凝神细看,每一个字、每一幅画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过了片刻,青年收回了审视的目光,转身之际,他的视线落在了身边一个正在用好奇目光打量他的翩翩少年身上。
这少年面容精致如玉,眉分八彩,目似朗星,高挺的鼻梁下镶嵌着一张樱桃小口,身着一件华丽的大红锦袍,头戴金冠,腰悬玉带,玉带上还挂着一对样式古朴的皮带扣,脚蹬一双精致的蓝色朝靴。
黑袍青年看着红袍少年,微微一笑,道:“道友,你从我一进城就一直在打量我,莫非我们曾在何处见过?可我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
红袍少年一听这话,哈哈一笑,回应道:“前辈真是会开玩笑。您初到我们木犴城吧?既然如此,晚辈愿意为您引路,陪您在这木犴城里逛逛,顺便为您介绍一下我们木犴城的风土人情。”
过了片刻,黑袍青年才恢复平静,以一种略带歉意的语气问道:“道友,恕我眼拙,刚才失礼了。我有个疑问,敢问阁下真的是风信子?”
红袍少年闻言,立刻点头确认:“前辈,您说得对,我就是风信子。”言语间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自豪。
黑袍青年听到红袍少年自称为风信子,明显愣住了。他审视了少年片刻,试图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中寻找些许线索,然而除了那身醒目的红袍和自信满满的姿态,并未发现其他异常之处。
黑袍青年听罢,内心更加疑惑不解。在他印象中,风信子这种职业年纪小些正常,但以这种装扮出现在世人面前的风信子,他还是首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