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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相逢已是上上签。
作者:十一剑倾城   非是人间惊鸿客最新章节     
    “我们去哪?”苏谨言问了一句并肩而行的姑娘。
    两人从成衣铺出来,蒙面姑娘已不再戴着蒙面纱巾。她头上戴着羃?,一身粗布衣衫,脚踩麻屦,像个村姑,跟之前穿着华贵衣裙的样子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蒙面姑娘此时打扮成村姑相貌,可那双眼睛还是水灵灵的,淡淡的幽香扑鼻,好闻,香气扑鼻,苏谨言脸颊有些微热。
    苏谨言若不是陪着蒙面姑娘走进成衣铺,他都不敢把眼前的村姑认作穿着华贵衣裙的赵春水。
    苏谨言现在都有些难以相信。
    当成衣铺的掌柜的询问苏谨言是不是也要来一套粗布衣衫,现在想来,苏谨言当时的回答有些欠斟酌。
    大意了!
    他的锦衣玉带被赵春水强制扒了下来。
    一个村姑怎能与穿着锦衣玉带的贵家公子来到大街上抛头露面呢?
    赵春水可不许。
    苏谨言唇角微扬,现在看来还真是,那样子多不般配,岂不打人眼球,引人注目吗。
    “出城。”赵春水凑近苏谨言压低了声音,眸眼里怀着调皮的笑意。
    “出城?”苏谨言脚步微滞,随即转头问了一嘴,他可没有想到两人穿成这样是为了出城。
    “怎么啦,不愿意呀?”赵春水睨了一眼苏谨言,她止住脚步,双手插腰,模样显得有些生气,哼道:“不愿意的话,你还和我走在一起。”
    天地良心,苏谨言没有不愿意,他只是没有想到。
    “愿意,愿意。”苏谨言他也停了下来,看向赵春水,“可我得先去楚天大酒楼一趟。”
    “好啊,我陪你过去。”赵春水喜笑颜开:“早说嘛,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
    这脸变得可真是快,当然,赵春水戴着羃?,苏谨言看不到赵春水脸上的喜悦之情。
    苏谨言可以感受到赵春水的心情,赵春水如此开心,他的心也很暖和。
    怎么早说?话有些刁蛮,入得苏谨言的耳朵,苏谨言的心暖洋洋的。
    春水似乎还是那个春水。
    美中不足,君有思念妾无意,郎有笑颜花未见。
    并肩窃语无相识,相逢已是上上签。
    —
    楚天大酒楼。
    “呵呵”北桑刀客和越女东璃踏上楚天大酒楼二楼,目之所及,北桑刀客微微一愣,随之哈哈大笑,朝着东首位走去。“王书,南捕,倒是被你们两人抢了先。”
    越女东璃赶了过去,扭腰挤了一下北桑刀客,她抢在前面来到了王书和南捕所坐的东首位,坐北朝南,一屁股坐了下去。
    面前碗筷早已摆好,酒碗里有酒水。似乎早先两人知道他们两人会来,事先早已备好,只等两人就席。
    “你,你……”北桑刀客看向坐下来的越女东璃,他脸红脖子粗。
    “咋了?”越女东璃睁圆大眼睛,瞪着北桑刀客,“你瞧瞧,一大桌子美味佳肴,还啰哩巴嗦的,吃饭不积极,还吃货呢,我看你就是个空嘴货。”
    “啍,唯女子难养也。”北桑刀客坐在了越女东璃的对面,两眼相对,喷着火焰,如似火光喷涌,似要燃了对方。
    四个人四个方向,围桌而坐。
    “你说什么呢?久未动手,是不是皮痒痒了。”越女东璃摩拳擦掌作试要比划比划。
    “好了,好了。”王书笑道:“闹了这些年,你俩还没闹够呀。”
    看向刀客北桑,“再不赶紧吃,等下办起事来,可就没得吃的了。”
    一听王书的话,刀客北桑丢了一个眼神给越女东璃,他端起早已斟好的酒,笑道:“来来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才是人间最正经的事,喝。”
    王书看了一眼越女东璃,他端起了酒碗。
    越女东璃瞪着刀客北桑“哼”了一声,她也端起了酒碗。
    越女东璃和刀客北桑上楼来直至端起酒碗,南捕始终冷着脸未言一语。
    酒碗端在了南捕的手里。
    越女东璃仰起脖子一饮而干。
    其余三人不甘落后,同样是一口而饮。
    —
    一炷香过去了,苏谨言还没有回来,钟少君两兄妹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两人时时提防着周围的一切,若是钟家之人找上来,得先下手为强。
    本是想离去,可苏谨言离去的话还留在耳边,他们自是不能弃恩公而去。
    钟少君两兄妹这样坐在酒桌上,虽然添了些茶水,却无心饮茶,那只是做做样子。
    待的越久,这就越危险。
    命是苏谨言出手相救的,苏谨言没有返回,他们两人明知危险也不愿离去。
    时间久了,内心就挣扎起来。
    “哥哥,我们不能这样等下去了。”钟少琴压低声音道:“我们这样坐在这里等,还不如搏一搏,出去找。”
    钟少君闻妹妹的话,他眉心锁紧,略思一时,摇头道:“不可。”
    “为何?”钟少琴不解。“这待久了不就更危险吗?”
    钟少君道:“这么久了,你以为钟天他们不知道我们待在楚天大酒楼吗?可有想过,这是为何?”
    钟少琴凝起了眉,忽而说道:“难不成因为苏公子。”
    “是。”钟少君眼神坚定,点头道:“肯定是的,钟松父子惧怕苏公子,不然早就围上来抓我们回去了。”
    “可苏公子不是不在这儿吗?”钟少琴还是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钟少君想了想,“直觉告诉我,我们待在这里比走出去更安全。”
    “只要我们动了,他们一定会动手。”
    钟少君的话,钟少琴没有反驳,她也没有再问,想想奇怪,却感觉也是这样了。
    “哥哥,那桌的客人打扮好奇怪呀,”钟少琴看了一眼东首位,窃语问道:“他们会不会是钟家的人?可是从未见过,会不会是钟家从外面请来的人。”
    一个书生,一个刀客,一个捕头,一个琴女。
    一人独饮,两人相坐,并不夺眼球。
    四人一桌,那可有些博眼球,不得不引人注目,酒楼上大多食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会。”钟少君语气肯定。
    “哥哥为何如此断定?”
    “你傻呀,”钟少君说道:“钟松父子要对付我们两个,他们会用得着去外面请人?再说了,钟松父子馅害我们大房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会让外人知道,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
    是这样。
    “可是,他们会不会是钟松父子请来对付苏公子的呀?”
    钟少琴这话问的她似乎相信是这样,搞得钟少君他也怀疑他自己的推论了。
    钟少君没有说话,他皱起了眉头。
    钟少琴顺着哥哥的视线看了过去。
    楼梯口上来了人,陆陆续续上来了六个人,个个腰挂佩刀。
    穿着打扮一致,只是衣衫颜色略有不同。
    他们朝着钟少君兄妹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