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一脸得意道,“小姐放心,邢哥哥跑得还没有奴婢快。”
“呵呵……”叶子娴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该笑。
她需要一个会冲锋陷阵的帮手,可是毅王却给她送来了一个比邢中天还会跑的小丫头。
叶子娴将一些饭菜拨到一个盘子里说,“你既然不跟我坐一起,那就坐那边去。”
“拿去吧。”
林英眼睛弯弯道,“小姐,你人可真好,叶府的人都是好人,还有那个覃姑姑,她不仅人好做饭也很好吃。”
“覃姑姑?”
林英忙点头,“是呀,奴婢第一次见到覃姑姑时还有些害怕,她长得又高又壮,可是相处久了才发现她只是不爱笑,不过性格很好,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叶子娴要是没记错,整个叶府邢中天最怕的好像就是覃姑姑了。
覃姑姑不仅长得魁梧,就连性格也不是扭捏的人,直来直往很是豪爽。
邢中天之前就说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害怕覃姑姑,总之跟覃姑姑站在一块儿时会有一种压迫和紧张感。
林英夹菜说道,“覃姑姑手臂上有一道很长很深的疤痕,疤痕处凹陷,奴婢觉得应该是严重的刀伤。”
“不像那位‘娘子’……”
林英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继续说道,“那位娘子好生奇怪,她的声音像个姑娘家,可是浑身上下的肤色很奇怪还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疤痕。”
“等等!”叶子娴不得不打断林英的话。
林英小声道,“小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叶子娴却摇了摇头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到底看了多久?”
如果脱衣服的场面都看到了,那接下来的事……
林英不自然地抓了抓脸道,“奴婢只是好奇他们脱完衣服后要做什么,所以就多看了一会儿,没想到那车夫是个急性子,架着那‘娘子’的腿……”
叶子娴紧张地飞奔过去捂住林英的嘴,哪怕凳子被她撞倒在地,哪怕手心里有明显的油污。
总之,她不能再让林英继续说下去了。
林英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叶子娴。
叶子娴气道,“你这个孩子看人家房里的事做什么?那是你能看的吗?”
“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马上走,知道吗?”
——那两人也真是的,外面有人盯着他们难道没有感觉吗?
林英因为被捂着嘴,只能“呜呜呜”地说着不清不楚的话。
叶子娴再次警告她不要乱说后才松开了手。
“小姐,你就不好奇吗?”
林英大喘气地说,“她一个寡妇又长得……那个车夫怎么看得上?而且看样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车夫从赌场出来时还掂量了一下钱袋子,明显是赢了钱的,既然赢钱了为何不去‘吃’点好的?”
花楼里哪个姑娘不比那个“娘子”漂亮?
林英就是因为好奇她究竟有什么手段能让车夫为了那么一时半会儿也要着急去见。
当时整个过程片刻就结束了,难道车夫是不好意思去花楼里丢人现眼?
那位“娘子”也挺可怜,里三层外三层辛辛苦苦脱完后又要穿上。
这还不如直接扒裤子算了,既简单又省事。
叶子娴刚想说让她别管人家的私事,可她脑海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林英,你说那位‘娘子’全身都是疤痕,那她手背上也有吗?”叶子娴问。
林英点头道,“有很多,一条条的像是蜈蚣一般。”
叶子娴再问道,“你刚才说她声音好听,你听到她说话了吗?”
“听到了,她管那名车夫叫‘公子’,他们俩滚在床上时她还一直叫着。”
林英不解地问,“小姐,难道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你为何一直问那个人?”
叶子娴忽然沉默了下来,她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当时在迎客茶楼她只注意到疤痕并没有特别关注声音。
若是假装成哑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林英,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寡妇家的住址?”
“奴婢记得。”
林英自信满满地说,“她家住址很容易记,因为旁边有一块黑色的空地,奴婢听人说好像以前是什么酒楼,只是前段时间被烧毁了。”
“……福禄楼!”
叶子娴原本还不是很肯定,可是这个人这么凑巧就住在福禄楼附近,还和长公主府的车夫勾搭在一起。
十有八九就是迎客茶楼那名老妇。
“小姐,福禄楼是什么地方?奴婢听说那个酒楼在京都数一数二的,为何会被烧毁?”林英问。
叶子娴想也不想道,“你家小姐烧的,因为福禄楼的老板是个畜牲。”
福禄楼才是一盘开胃菜而已,崔任将要付出的可不止这么一点。
“……”林英瞪大了眼睛,刚才小姐说是她烧的?
为何王爷没跟她提过这件事?!
叶子娴看向林英,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能相信你吗?”
林英愣了一下道,“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都相处几天了你还不信任奴婢吗?”
叶子娴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我想让你打听那个女人的信息。”
“我想知道她平时都跟谁接触,还有那名车夫,我想让你打听一下他到底知道多少事。”
只是,叶子娴不确定林英能不能办到,毕竟这件事可能会有危险。
或者,等过两天她身体好些了自己易容出去打听。
林英看出叶子娴眼神中的犹豫便安慰道,“小姐,这对于奴婢来说是信手拈来的小事情,奴婢可以办到。”
“林英,这恐怕会有危险……”叶子娴犹豫地说。
林英却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她打算趁着这次的机会让小姐刮目相看。
“小姐,奴婢已经想到办法了。”
林英信誓旦旦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长公主府奴婢是肯定进不去的,所以奴婢打算后天去赌场等那个车夫。”
“奴婢听他自己说明日要跟朝阳郡主出城,奴婢觉得他后日定会出现在赌场。”
“赌徒崇拜什么,奴婢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