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语调中的笑意褪去,淡然道:
“不过,我也没打算碰你,只是试探一下而已。说实话,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就是有些好奇,你口中的爱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路冠鸣两眼噙泪,压低声音哽咽着说道:
“阿夜……我……我不是不让你碰……我是自卑……其实……我早就没了清白……十六岁那年,我被人绑架……那群可恶的禽兽在山上的一间破庙里……”
听她所言,独孤夜的神色略微复杂,轻声说道:
“好了,快回去休息吧。”
可他话音刚落,路冠鸣竟突然褪去衣物,袒胸露乳地面对着他。
独孤夜一惊,连忙背过身去,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你……你在做什么?!”
路冠鸣眼尾落下两行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他道:“只要你不嫌弃,我可以……我可以给你……阿夜,我是真心爱你的……”
独孤夜眉头轻蹙,眼神有些凌乱,呼吸也变得急促。
路冠鸣还是第一次见到邪气凛然的无影宫宫主有这种慌乱的神情。
他没有直视她,随手拿起氅衣披在她身上,淡漠地说道:
“我本来就没打算碰你,方才只是试探。”
在撩拨男人这方面,路冠鸣可谓是手到擒来。
她冲到他脸前,强行与他对视着,泪眼婆娑地抽泣道:
“阿夜,你……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所以才……”
说话间,她故意将氅衣敞开。
独孤夜瞄见她雪白的柔软,本就乱如麻的心绪愈加不宁。
他不知该如何回应,语气不耐烦地说道:“你……你快出去!”
可路冠鸣却直接贴上来,环抱住他的腰身,泪水蹭在他干净的衣衫上,哭哭啼啼道:
“你就是嫌弃我……要不然怎么会是这种态度……”
“我没嫌弃……”
独孤夜感觉有些怪怪的,以往若是有女人敢这么对他,早就被他拧断了脖子。
可不知为何,她此刻就这样抱着他,他居然没有推开,也没有反感,还有种……奇妙的感觉。
并且这种感觉不算坏。
“你快出……”
独孤夜轻轻掰开她的手,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路冠鸣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双唇。
她的唇很软,散发出淡淡的桂花口脂香气。
覆上来的一瞬间,独孤夜恍若雷击,全身的血液在一刹那凝滞。
呼吸变得急促,胸膛仿佛燃起了一团炙热的火焰,席卷全身。
竟有种忍不住想深吻她的感觉。
可是,他又极其厌恶这样的自己。
内心深处像麻花一样拧巴着。
路冠鸣闭眼间,看到情花终于开始萌芽,微微冒了尖。
这次,并没有缩回去。
她看已经起了效,便抱他更紧,并用力撬开他的唇齿。
甚至深深吸吮着他的舌根。
与他接吻间,路冠鸣不由地在心中暗嘲。
身前这个运筹帷幄,威风八面的魔教教主居然连接吻都不会。
估计之前和他师父接吻也只是唇碰唇,亲一下就完事儿,后来便再也没接触过女人。
吻了片刻,他们中间逐渐多了个异物。
内心的波动在毫无边际地膨胀。
路冠鸣居然还大胆地……
在这方面,她的经验明显胜过他。
知道如何一步步撩拨起他的欲望。
也清楚男人的喜好和敏感之处。
“别……”
独孤夜的呼吸声越来越低沉,绵长,眸中竟升腾起丝丝情欲。
他迅速强迫自己恢复理智,猛然推开她。
语气还未恢复平静,有些许喘息:
“你……快走!”
路冠鸣又握住他的手:“阿夜……”
“快走!!!”
不知为何,独孤夜的情欲在顷刻间转变为了愤怒,失控地冲她大吼道。
“阿夜,你怎么了?”
路冠鸣仍是一脸关心地凑上去。
可下一刻,他汗津津的大手竟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她的脖颈。
双目猩红地瞪着她,语气狠厉地说道:“我让你走!没听到吗?!”
路冠鸣被他掐得喘不上气,连忙说道:“咳……咳咳……好……我走……”
独孤夜这才松开她,冷漠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路冠鸣放下氅衣,穿好自己的衣裳,飞速离开了他的厢房。
……
翌日,路冠鸣和林雨凝坐在院子里编竹筐。
独孤夜从房中走出来。
两人再见之时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路冠鸣笑盈盈地望着他,率先打破了沉默:“阿夜,昨晚睡得可好?”
独孤夜平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要出去一趟。”
路冠鸣问道:“去做什么?”
独孤夜淡然回答:“我的内力已经恢复三成了,小蛇妖的蛇胆功效太慢,我要去杀蛇王。”
路冠鸣道:“杀蛇王很危险吧?”
独孤夜道:“我要尽快恢复身体离开这里。”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独孤夜走后,林雨凝笑嘻嘻地看向路冠鸣,冲她问道:
“怎么样?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路冠鸣叹口气,摇了摇头。
林雨凝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做戏勾引他?还假扮别人?”
路冠鸣道:“一开始不是就说好了,不该问的别问,只管拿钱办事儿就行。”
林雨凝不再多问,嘿嘿笑着:
“这么貌美的公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只可惜,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来这么久了都不正眼看我一次!”
路冠鸣笑道:“怪不得你初次见他时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原来是看上他了?”
林雨凝叹息道:“可他不解风情啊,我这么好看的姑娘都不曾仔细瞧过一眼,我看你想勾搭上他,挺难的。”
路冠鸣道:“我偏就喜欢迎难而上。”
“好吧!祝你走运!”
地上的竹筐编完了,林雨凝起身又去一旁拿了些竹条,冲路冠鸣笑了笑,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他看你时的眼神和别人都不一样。”
路冠鸣挑起眉道:“有何不一样?”
林雨凝一边编竹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啊,真是当局者迷!你没发现你每次给他做的面他都会吃得一干二净,连汤都不剩吗?我娘做的菜他都没怎么吃,就爱吃你的素面。”
“我还以为你的手艺有多好呢,有一回就尝了口,那味道真是不敢恭维。你想啊,一个开始顿顿都要吃好酒好菜的人,却偏偏为你改了口,难道这还不算对你有意吗?”
“还有上次,你烧柴时烫到了手,他看你的那个眼神充满了担忧,可是你一与他对视,他的神态立即冷漠下来。不得不说,他在你跟前还挺能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