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冠鸣缓缓扭过头,身体也面向他。
“思思?!”
独孤夜恍然一惊,蓦地冲上前去将她抱住,搂得极紧。
语气中透出欣喜和嗔怨,还略有一丝哽咽:
“你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毁掉通像镜?!我还以为……”
路冠鸣庆幸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为了以防万一和银月提前互换了衣服,而后又戴上了假面。
“阿夜,我……”
“思思,快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为何会不吭不响地出现在这里?回来了也不让我知道!”
独孤夜脸上满是困惑,还有些担忧之色。
路冠鸣大脑飞速运转着,瞬时胡编乱造道:
“我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掉进山沟里了……通像镜就是在那个时候砸坏的……然后……然后有个民女救了我,还给了我一身干净的衣服……”
独孤夜眯起狭长的眼眸,狐疑地瞅着她:
“是吗?那你为何回来了却鬼鬼祟祟的,还不让我知道?”
路冠鸣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怕你误会……太害怕了,所以就……”
独孤夜冷笑一声,讽刺道:“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回来的必经之路上根本没有深沟,这附近也并无村落,何来的民女?”
“阿夜,我……我……”
路冠鸣看这破绽百出的谎言骗不住他,连忙心虚地垂下头,不敢直视他。
“思思,说实话。”
他的语调很轻,却透出一股骇人的压迫感。
一丝忐忑爬上心头,路冠鸣不由地感到颤栗。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编造,怕说多了只会越描越黑,便选择沉默不语。
独孤夜看她低着头半晌不吭,脸上浮现出阴翳,话语中的讽刺更浓:
“别装了,你就是想离开我对吗?看我砸了药铺,杀了几个伙计,又绑了李桑兰,所以才不得已回来的!”
听了他所言,路冠鸣一惊。
连忙抬眼注视着他,神色激动地问道:
“你……你说你绑了阿兰?!还砸了药铺,杀了药铺伙计?!”
独孤夜冷眼睨着她,道:“你回来就是为了李桑兰吧?看来这招还挺有效果!可比感生草有用多了!”
路冠鸣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神色慌张地问道:
“你把阿兰怎么样了?!这不关她的事,快放了她!!”
独孤夜阴邪一笑,凑近她。
垂首伏在她耳畔幽然说道:
“思思,想让我放过她,那你今晚就好好服侍我,把你的身子彻彻底底地交给我。”
路冠鸣赶忙答应道:“好!那你快放了阿兰!她是无辜的!”
这时,冷樾快步走来,急匆匆来报:
“宫主,路冠鸣迷晕狱卒和守卫,越狱了。”
独孤夜有些吃惊地问道:“哦?她孤身一人是如何做到的?”
冷樾道:“应当是有帮手,否则凭她一己之力是无法逃出牢房的。方才属下带人一路追到山林,她突然间就消失了,地面上竟有遁入的痕迹。”
独孤夜眯起眸子冷笑道:“看来之前本座真是小瞧她了,不仅有帮手,居然还会遁地之术。”
冷樾道:“宫主恕罪,属下用影符围困了方圆几里的地界,仍是没有追回她。”
独孤夜淡然道:“无妨,跑了就跑了吧,来日方长。”
随即,他又轻声命令道:“既然思思已经回来了,那你就把李桑兰放了吧。”
“属下知命。”
……
冷樾走后,独孤夜一把将路冠鸣打横抱起,朝厢房的方向走去。
“阿夜,今晚能不能先不……”
她身上满是在地牢里留下的伤痕,若是被独孤夜瞧见,会露馅的。
“思思,我本来没打算成亲前碰你的,这种事我也想等到新婚之夜再做才更有意义……是你逼我的!”
独孤夜目光中透着阴翳,语调幽怒地说道,
“等你为我生下孩子,就彻底跑不掉了!以后别再想离开我!否则,我们就一起死!”
“思思,这辈子你都休想逃出我掌心!”
进了厢房,他眼底里的冷芒更重,把路冠鸣粗鲁地撂到床榻上。
旋即,伸掌一挥,手中真气即出,厢房的门被“嗖”的一声关住。
路冠鸣的背脊狠狠地撞击在榻上,吃痛地挤了下眼睛。
可还没等她缓过神儿,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猛然压了上来。
“阿夜,你先冷静一点,不要……唔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炙热的双唇覆上。
修长的指骨捧着她一侧脸颊,迫使她迎合得更加顺畅。
舌尖惩戒般地探入她唇齿,搅动风云。
她越是反抗,吸吮的力度就越大。
大手也强行扳着她的脸,将她牢牢禁锢,甚至连扭头的机会都不给她,只能保持他想要的姿势。
“唔唔……”
呼吸仿佛在一刹那间停滞,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如同溺水的人,挣扎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他这哪像是在接吻,分明就是在泄愤。
不多时,路冠鸣就感到舌根麻疼难耐,仿佛要断掉一般,泪花不自觉地从眼尾冒出。
双唇也被恶劣地啃咬着。
一阵阵刺痛感袭来,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口鼻。
独孤夜睁开双眼,看到她眼尾落泪的模样,阴邪一笑。
心头竟生出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他喜欢把她牢牢掌控在手掌心里的感觉。
也喜欢看她为自己痛苦的表情。
越痛才能记得越深。
发狠深吻间,他伸出手指勾开路冠鸣的腰带,却被她拼命制止。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继续接下来的动作,似是用尽了全力。
这摆在明面上的抗拒彻底激怒了他。
曾经她主动敞开衣领勾引他,每天都毫不吝啬地说爱他。
可现在,居然会对他如此排斥。
他抬眼瞪着她,额角青筋蚺起,双目猩红。
旋即,疯癫地钳住她的手腕,将她的两条手臂桎梏在头顶。
另只手又去解她的腰带。
“不要……阿夜,我求求你……别这样,等新婚之夜的时候……”
路冠鸣害怕极了,倒不是怕跟他发生什么,而是怕身上的伤痕被他瞧见。
一旦露馅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独孤夜顿时没了兴致,松开了桎梏着她的大手。
“思思,你就这么不想跟我……”
他眼底的冷芒凝结成冰,目光中还透着一丝哀怒。
其实他一向傲骨,不屑于碰不情不愿的女人。
就连之前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也都是拒之千里。
他觉得男欢女爱这种事双方都愿意才有意义。
心爱的女人要对他说着情话,主动迎合他,这样才能激起他的欲望,否则他感觉不到爱就没有兴致。
可不知为何,他今夜就是想要她。
哪怕她很让自己扫兴,也想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了她。
感觉不到她的爱没关系,只要能得到她的身子就行。
他这样想着,刚松懈下来的炙热又熊熊燃起。
一抹滚烫如同升腾的烈焰,想不顾一切地侵占她的心海。
路冠鸣看哭着装可怜这招对他没什么效果,眼看大手就要褪去她的衣裳,情急之下,她便直接抬掌给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