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由于陆小泥得到小王爷跟二公主的支持,宋勤风风火火的拉上瘫痪的儿子宋勉,跑回通县找她看病。
秋蝉在屋里听说他亲爹带着亲哥来了,吓得只留下“我走了”三个字就翻墙跑了。
直至两天后,他才托人正式送来一封信,说他先回灵州了,两月后的新修大赛再见,并说身边有人保护,叫陆小泥不要担心,陆小泥这才松口气。
之后小王爷跟二公主回了香城,却把轩才、轩情留了下来。
他俩一边继续查有关步惊天的事,一边负责保护她。
在外人看来,陆小泥风光无两,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痛感,后悔这么早杀了步惊天。
但好在这两个月轩才、轩情都没有朝她下手,不然她就算没死,估计也没法像现在这样的出现在大众面前了。
单独留下秋蝉,陆小泥其实也没干什么,就跟他随便说说话,享受怀里抱着哥哥的感觉,踏实。
不像自个在通县,以及这一路上,因为有轩才、轩情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
所有前来参加新修大赛的人,无论他在自己国内什么身份地位,一律被安排去了灵州东郊的“新修行宫”里。
这行宫是专门为新修大赛建的,每七年会用到一次。
平时如果没有特殊需要,一般就空着。
陆小泥身份特殊,直接去了她师父臭婆娘月灵公主的公主府。
在她搂着秋蝉骑马进入灵州城的那一刻,就意味她的“新修回国计划”成功了,进了公主府更是如此。
秋蝉、老鱼头、臭婆娘全都高兴坏了,说真有她的,果然是长大了,心思变得这么缜密。
但陆小泥本人却开心不起来。
饭后,穿着华丽公主服的臭婆娘见她满脸掩藏不住的忧伤和愤懑,问她怎么了?
她叹口气,回道:“师父,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新修大赛我恐怕不仅得照常参加,赛后这里我也待不住,还得照样乖乖回无妖国去。”
“为什么啊?你可别说你喜欢上了那什么荷花仙子,你要敢做对不起秋蝉的事,我第一个不饶你。”
“跟这没关系,是矛盾对象搞错了,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
“什么意思?”
陆小泥就把自己发现了无妖国的国主养妖,现在是国主秦玺想杀她这事给说了。
假如只是因为青山师父施云的威胁,只是跟通州府之间的恩怨,她留在这公主府,确实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但如果是堂堂无妖国的一国之主想要她的命,那就另说了。
这不,臭婆娘听后,也沉默了。
第二天,九月十四。
中午灵剑国的国主月华会在皇宫内招待所有来参加新修大赛的人。
由于他是臭婆娘月灵公主的亲哥哥。
为了陆小泥的事,昨晚月灵公主专门进宫找了一趟她哥哥,问这事怎么办?
灵剑国跟无妖国,就好比猫跟老虎,实力相差太多,猫想罩住一个老虎要吃的人,谈何容易。
国主月华暂时也没好的办法,建议让陆小泥先参加新修大赛,趁着这几天时间,再好好想想。
“算命,算命,半仙免费帮你算命了,不准不要钱,准了也不要钱,大家闲着也是闲着,算命,算命了……”
陆小泥想出去转转,秋蝉就拉着她出了公主府,上街去了。
两人身后除了有秋蝉原本的两个贴身护卫,还有宋二叔、轩才、轩情三人跟着,他俩在前,五人在后,才逛了不到两百米,前面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头,穿着八卦服,手里举着一面“半仙”旗,边走边吆喝,直朝陆小泥而来。
“公子,半仙我看你心里有事,不如让半仙我帮你算一卦如何?”
陆小泥穿着男装,冷笑道:“跟的挺紧啊,之前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
“你认识他?!!”马桶里的春之原本在床上眯着,前一刻感应到这算命的老头,猛一下坐了起来。
当下见陆小泥认识这人,她震惊不已。
“公子说笑了,能躲过的危险都不叫危险,怎么样公子,今天要不要再算一卦,上次半仙我算的还算准吧?”
“准,没有比你更准的了。你叫半仙太委屈你了,你应该叫神仙才是。”
“公子过奖了。既然公子这么看好半仙,那就再算一卦?”
“好啊,拿笔来。”
老头手上凭空变出一支毛笔:“给,今天来得急,没有摊位,就写这吧。”
说着他把手里的“半仙”旗一横,两端一拽紧。
陆小泥不跟他客气,当街写下一个“色”字。
此时旁边已经围上了一堆人,见他写“色”,女的羞男的笑,身边的秋蝉更是差点把头埋进她怀里,这个师妹也真是的。
相反,向来放松的春之,此时却在马桶里站得笔直,时时盯着外面,像是紧张,或是认真,她很关注这事。
“公子要算什么?”半仙老头问道。
“你就算我这次又需要提防穿什么颜色衣服的女人吧。”
老头装模作样的掐了几下手指,说道:“所谓有色即无色,无色即有色,白乃百色之首,常言又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公子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啊。”
“不是我这辈子跟白相冲,应该继续得提防着白衣女子吗。今天怎么改台词了?”
“一刀下去,白的不就变红的,喜事变丧事了吗。公子你可要小心了。”
秋蝉见他要走,一把拉住:“老头,你把话说清楚了,可有化解之道?”
陆小泥笑拉回秋蝉:“别理他,我们走,一个骗子而已。”
“他可不是骗子,或许他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可知道这人是谁?”春之莫名紧张道。
“谁?”
“我也说不好,但他存在的时间远比我久,但却又不是我的同类,也不是人。”
陆小泥惊到,连忙回身,他才走开几步远,那算命的老头就不见了。
而刚才围上来看热闹的那一堆人,却还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