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桑桑前半句话似乎触动了蔺羽心中的某根弦。
眼看着蔺羽似乎有所触动,白桑桑忙趁热打铁:“咱们可以一起修炼,一起进步。”
白桑桑伸出手:“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听着这些话,蔺羽心中的无力感似乎减轻了一些。
“可是我不行,我输给了赫连芙,输得很彻底,她莫名的很强。”
“我找不到原因。”
“我一直以为我离上官暝只有一步之遥,但师兄很轻易地就打败了赫连芙……”
白桑桑怜爱地看着他:“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蔺羽:“……”但我真不行。
“不是你不行,是赫连芙她舞弊。”
“舞弊?”
蔺羽眼神猛地看向白桑桑:“何出此言!?”
“和她对战的是上官暝。”
“他可是玄灵根。”
“所以他才能赢得那么轻松,因为玄灵根完克赫连芙作弊的法门。”
紧接着神秘兮兮的给蔺羽传音。
蔺羽一整个大震惊。
然后低头嘟囔着:“怪不得,怪不得,我总觉得很奇怪……”
他随之联想到皇甫静静和王幼然与赫连芙对局时的怪异举止。
答案昭然若揭!
可他没发现,督战的须弥仙人还有仙王们就没发现吗?
蔺羽这么想就问了出来。
“你有何证据?”
“监察者可是我师尊,他老人家都没察觉。”
白桑桑:“他老人家不是没察觉,而是没证据。”
陈云望插嘴:“而且这些不重要,之前魔气的事不就是轻拿轻放。”
离水仙王力保,叶晨曦被放过。
无非是他手下无天才可用。
离水仙王拉拢白桑桑,不也就是因为赫连芙无法担当重任,他其实心里还是明白的。
当然,和昊天的目的也是一样,争权夺利。
蔺羽沉默许久,困扰多日的思绪终于清晰。
他生在天都,长在天都,对这里再了解不过。
从前没想过,比赛失利后动摇过,现在是切实的明白了。
蔺羽苍白地笑了笑:“棋子不需要公平,只配被摆布。”
陈云望竖起大拇指:“没错。”
毕虚也出言安慰道:“再说,前五多厉害,不是随便谁都能进的。”
“你看我们几个,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戚见封纠正:“前四,赫连芙不算数。”
秦颜:“她能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时?你师尊早就有所怀疑了。”
“到时还你清白,你仍旧是蔺家的天才世家子弟。”
蔺羽听着这些宽慰的话,心中暖流涌动。
“多谢各位宽慰。”
多讽刺,落魄时真心理解关心他的人,是这些算不上熟悉的外人。
他师父、父亲、妹妹,无一不是指责。
蔺羽真诚的:“谢谢你们和我说这些。”
见蔺羽也悟了,白桑桑很欣慰。
蔺羽心中感动,正准备说一些感谢的话,拿出一些感谢的礼品。
白桑桑:“哦,没事,你多感谢你弟,是他请我们来的。”
“主要是,你弟给的多。”
蔺家不愧是天都第二大家族,蔺成一出手便让他们荷包鼓了一大截。
蔺羽:“……”
拿出礼品的手收了回去。
感动的情绪没酝酿出来,就流产了。
应欢的为人和行事风格他有所耳闻,百闻不如一见。
但说实话,比起家族那令人寒心的作风,应欢更让人觉得真实可信。
“不过刚刚那些确实也是我们真心话。”
“行了,你想开了,我们也就功成名就。”
“拜拜了您呐。”
白桑桑几人挥一挥衣袖,深藏功与名,转身离开。
陈云望传音:“这样的好事多来几次,我们不用辛苦薅仙王了。”
“加上师妹你的玄灵根掐算之术,以后你就可以心理疏导为辅,掐算为主,双管齐下,保证药到病除啊!”
说来就来,蔺成见应欢他们走出来,蔺羽也跟在后面,脸上竟然神采飞扬!
心里那个激动啊,没想到成效这么好!
他在自己兜里掏啊掏,又拿出了一枚芥子戒指。
“太感激,这是几位额外的辛苦费。”
白桑桑十动然拒:“这怎么好意思,你都给过了。”
而且蔺成算是帮了大忙。
以后套消息不就是手到擒来了么。
最后,蔺成态度坚决,白桑桑“被迫”收下。
蔺羽站在他们身后,看着应欢从拒绝的手势瞬间切换,直接把戒指往兜里扔,嘴角抽搐。
又看着蔺成那虔诚的模样,觉得应欢这人实在太……不可名状了。
怪不得西部这些选手对她死心塌地!
莫名有一种奇怪的魅力。
紧跟着,在蔺成的强烈要求下,几人在庭院里散了下步。
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就聊到了上官暝。
不过白桑桑也不能细问。
也就随便聊了聊。
蔺羽说了些上官暝的事,但压根触及到秘密相关。
不过这些够了。
一次见面就让蔺羽全盘托出不现实,有了好开头,以后多的是机会和蔺羽聊。
……
他们回到住所时路谟还没回,等了半小时,仍旧不见踪影。
“啧啧,师兄怕不是又着了道。”
戚见封说了句公道话:“师弟应该是和上官暝惺惺相惜。”
“咱们不要说太多。”
差不多到了深夜,路谟才姗姗归来。
今日他们参悟了好几式,收获颇丰!
他刚踏进门口就对上幽幽六双眼睛。
路谟:“……”
白桑桑悠悠道:“师兄,怎样了?”
路谟激荡的心情瞬间冷却。
秦颜直接:“到第几式了?”
路谟陷入了沉默。
毕虚:“三十六计之前,悬。”
陈云望哀叹:“这回失策了,赔了兵法又折师兄。”
上官暝这个狐狸精,可怕的很!
路谟阴沉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几人异口同声:“是。”
路谟:“……”
“我打听出了一个消息。”
陈云望震惊:“什么,竟然打听到了?”
“二师兄,我小看你了。”
“啊啊啊啊啊,二师兄,打人不要打脸!”
白桑桑:“咳,打也打完了,二师兄你打听到了什么?”
“须弥似乎有伤。”
“我们搞不懂其中一式,我便试着说,师兄你可以问问须弥。”
上官暝是个棋痴,自然也恨不得立刻解开其中奥妙。
可是他有些可惜地说,须弥早几个月,因为一次闭关,静脉受损,其实一直都在调理。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给上官暝指导了,最近才好了些。
这事儿不对外公布,让路谟保密。
众人对视了一眼:“……”
陈云望“害”了一声,“不就是上次师妹在下界给他下的‘降头’吗。”
“现在还没好呢?”
白桑桑:“降头个鬼,请对玄灵根尊敬点,应该叫’迷网‘。”
白桑桑之前施法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招式,算是使出第一次就没办法复刻,后来参悟了后面几本玄灵根的书籍后,在里面找到了相对应的名字。
“对对对,’迷网‘。”
须弥那次也是轻敌,猝不及防,要不然以他们修为的差别,白桑桑不可能得手。
秦颜:“就这?”
路谟:“就这。”
秦颜:“已阅,退朝。”
路谟:“……”
“这个讯息相当有用好么,趁着须弥现在不行,咱们可以快点行动。”
白桑桑怕被路谟二次下毒,连忙安慰道:“对对对,二师兄说得对。”
陈云望:“虽然这个消息我们早就知道,但从上官暝嘴里听说,特别有用呢。”
秦颜:“是的呢是的呢。”
路谟:“……”
路谟转身离开:你们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