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刚起床,要是再从山谷里出来去拿现成的,或者是自己做,都费时间,不如他给带过去,也显得有诚意一些。
巫怀的算盘子都快崩0915脸上了。
司臻被迫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美容觉没睡够,他感觉他可以现在一刀一个人。
而小雀传来的讯息,又显示还是昨晚那个巫怀。
有自己的蛊虫在,司臻倒是不担心巫怀会将破阵的方式教给别人。
但吵他睡觉,这真的不能忍。
于是,当巫怀慢悠悠走到阵法出口,就看见自家老婆黑着脸,抱胸等着他。
“诶,怎么不穿鞋啊!”一手拿着餐盒也不影响巫怀直接把人抱起来。
原本一肚子起床气的人,倏地双脚离地还被抱了,脑子一下子就宕机了。
竟然任由巫怀抱着他进了门。
将人放在椅子上,巫怀拿自己的衣服给司臻擦了擦脚。
“今早出来新换的衣服,干净的。”
餐盒被他放到了桌上。
司臻刚刚就闻到一股很喜欢的香味,但是具体描述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这会儿坐下来了,就确认是巫怀带来的餐盒里飘出来的味道了。
“你们寨子不是搞旅游很赚钱吗?你怎么连双拖鞋都没?”巫怀张望了一下,确实是没有看到任何鞋子的踪迹,悻悻作罢。
司臻这会儿终于回神了,闻言也是无语。
“我没拖鞋和你有关系?”
“有啊。”巫怀煞有介事点头,“客人都来了,主人家的还赤脚到处走,影响也不好不是嘛~”
实则是巫怀不想让太多人看到老婆的脚。
万一有变态呢?
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这么有原则的。
“你算哪门子的客人。”司臻坐在椅子上,也没起身的打算,就这么单手托腮看着巫怀自己演单口相声。
他倒要看看,这位不速之客还能演出什么戏码。
“刚起吧?洗脸了没刷牙了没,我给你带了饭,算是昨晚不请自来的赔罪。”巫怀回到桌边,打开了刚刚就散发着香味的餐盒。
餐盒还是热的,一打开就闻到了一股喷香。
“昨晚不请自来,今天就有请了?”司臻神色平静,任由巫怀张罗着将餐盒里的小格子一个个拿出来,竟然摆了一小桌的菜。
“那没事,晚饭了我再来送。”巫怀理直气壮。
这样,就有好多次不请自来,永远也还不清楚了。
司臻快被气笑了。
长这么大还没碰到过这么不怕死的。
“诶说正事呢?洗漱了吗?”
“没有。”司臻倒要看看巫怀想干嘛。
“那等会儿,你的洗漱用品呢?”司臻指了个方向。
一整套的洗漱用品,除了毛巾全是木头的。
巫怀端着木盆出去盛水。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饭菜飘散的香气验证了这个不速之客的痕迹。
“咕——”
巫怀端着温水刚进门,就听到了一声肚子叫。
“噗!”端着木盆的手很稳,人已经笑出了声。
司臻的脸黑了。
倒不是羞的,是恼的。
他从小被作为圣子培养,像巫怀这种孟浪冒犯之徒,长这么大都没碰到几个。
饿怎么了,他是人又不是神,人之常情而已,反倒是巫怀这个不属于这里的人屡次死线试探。
巫怀也就笑了那一声。
看到自家老婆黑如锅底的颜色,巫怀就知道再惹下去会糟。
赶紧端过去。
“久等了,稍微热了一下水,刷牙的话有点慢,就先漱个口吧,等下菜就凉了。”
司臻瞥了眼,伸手去探水温。
已经不能算是温水了,甚至是偏热的。
“这是你的能力?”司臻将手抽离,任由巫怀殷勤地给他擦干。
“算是。”巫怀点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要是忘记他以前的嘴贱黑历史,倒确实看着怪能骗人的。
“那现在可以洗漱了吗?”
司臻不得不承认,巫怀这人,要是想卖乖,大概没有人能抵挡住他的攻势。
“嗯。”司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巫怀于是就这么半蹲着给他漱口擦脸擦手。
等这一切差不多好了,巫怀拿过了梳子。
“你先吃,我给你把头发稍微打理一下。”
司臻拿起了筷子,默认了巫怀的动作。
饿确实是饿了,香也确实是香,司臻的两大爱好,吃和睡,虽然后者被打搅了,但有前者作为弥补,只要味道够好, 也不是不行。
巫怀的手艺一直很得他老婆喜欢。
再加上巫怀为了表示诚意,还特地留了两个小格子,一个格子里放的提拉米苏,一个格子里放的切好的冰镇芒果。
巫怀还没给他把头发全部梳顺呢,桌上大半的菜就已经进了司臻肚子了。
巫怀有注意着司臻吃的顺序和量。
只要还是爱吃的,那就还是好哄的。
等司臻吃饱喝足,巫怀也给人将头发打理好了,梳了个整洁干净的发型,周围一些零散的头发则是编起来了盘在头上。
他转头,一张湿巾就落到了自己嘴边。
司臻还没反应过来,巫怀就已经给他擦好嘴了。
不是,这待遇?
司臻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挑衅。
他也没断网,现在寨子外面的人,都流行这么服务了吗?这么没距离感的吗?
多冒昧啊!
显然巫怀没觉得冒昧,还就势蹲在了司臻身侧,跟他讨赏。
“如何?我的服务还满意吗?现在可以告诉我名字了吗?”
司臻忽的屈指放在嘴边,吹了声口哨。
巫怀一声闷哼,这下子倒是两条膝盖都结结实实跪地上了。
那声口哨叫的是被巫怀吃下去的子虫。
司臻神色稍霁。
只要还有能掣肘巫怀的方式,就还不算太糟。
0915在巫怀耳边尖锐爆鸣。
“我靠宿主,你怎么把灵力撤了!”
巫怀刚刚那声闷哼不是假的,而是子虫真的突破了灵力防线结结实实咬了他一口。
这玩意儿是真毒啊。
才一口,这具肉体凡胎就有点扛不住了。
眼瞧着巫怀的脸色开始变青,司臻这才又吹了声口哨,这回是低了一度调的哨音。
做饭还行,不管是不是巫怀本人做的,还是他让别人做的,还不至于让他死在这里,大惩小戒就是了。
司臻抬手,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一手掐住巫怀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一手滴了滴血珠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