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怀屁颠屁颠抱着自己的枕头回来了。
本就只是意思意思抱个枕头过去走个过场。
自家老婆睡觉喜欢抱着他,他这个当事人还不清楚?
于是一场睡书房危机就这么不了了之。
晚上能睡一个床了,白天就没那么容易了。
巫怀被夏眇扒拉着各种切换声线练本子。
说实话,巅峰期都没这个训练强度过。
但这会儿为了老婆高兴,巫怀只能苦哈哈配合。
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夏眇那不着家的父母回来了。
一回来就知道自家儿子被老男人叼回窝了,还同居很久了。
就,挺秃然的。
这家突然就被偷了。
于是巫怀带着全部身家去见了丈母娘和老丈人。
配音行业,赚的赚死,穷的穷死,巫怀显然属于前者。
夏眇没看着巫怀收拾,只知道巫怀出门的时候带了个包。
以往那个包里都是装给他的零食或者是日用品比如餐巾纸湿纸巾糖果之类的。
然后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巫怀从包里往外掏房产证。
谁家好人一次性背四本房产证出门的?
甚至还有一张黑卡,以及一些零散的银行卡。
“每张卡里大概都有一些散钱,平均下来是七十万一张。”巫怀挨个介绍,“这套是目前我们住的,其余的都是精装修闲置的,还没和眇眇讨论过是外租还是变现。”
末了,巫怀语出惊人。
“这是我的嫁妆。”
夏眇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那么凶巴巴的巫怀会心甘情愿入赘?
夏眇原本都打算好在他爸赶巫怀出门的时候趁机溜出去追他了。
“婚后我的所有财产都记入眇眇名下,还有一些暂时不方便转移的投资类产品则是所有收益全部转入主卡内,我用副卡,副卡内的金额由眇眇定。”
饶是见多识广的夏父夏母,都觉得今天见客前可能是没看黄历。
怎么碰上了这种极品的恋爱脑。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况且巫怀对夏眇的周到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行了行了,婚期考虑过了没,打算什么时候去国外领证?”夏父直击主题。
“……啊?”即将变成已婚人士的当事人懵圈中。
“你俩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夏父看自己儿子的眼神显然有些痛心疾首。
对方都这么倒贴了,自家儿子竟然不打算给个名分?
呸!渣男!
夏眇还没跟上节奏就被打包送上了去国外的航班。
旁边跟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巫怀。
在飞机上坐定,接过巫怀给的毛毯,夏眇还是没忍住,问:“巫哥,你穿这么花干什么?”
巫怀:……
他打扮给傻子看的吧!
什么叫他穿这么花干什么!
“夏小眇,你怕不是忘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巫怀轻捏住夏眇的一侧脸蛋往旁边拉。
手底下的肌肤细腻滑嫩,捏起来手感很好。
“还不是你嘴快答应老爸说要来领证……”夏眇下意识碎碎,一个转头发现巫怀正幽怨地看着他。
“果然眇眇你就是嫌我老了,要去领证也是哄我的是吧?”好歹还顾忌着要脸,就算买的头等舱巫怀也很小声。
但周围一圈人都竖起了耳朵。
没想到了,头等舱还能有八卦听。
这不得竖起耳朵啊?
一听就是老夫少夫,这种情况最容易出现差池了。
夏眇脸皮薄,这话一出脸就先脑子一步红了。
“没有……你别胡说……啊呀别对着我耳朵吹气!”
其他人:哦……现在流行把狗骗过来杀是吗?
再听不出是夫夫俩调情那就是真傻了。
“那就是乐意的了,”巫怀将主场牢牢掌握着,“那都要去领证了,我打扮一下怎么了?”
夏眇无言以对。
这么说的话,那他的打扮好像……是有点随意了哈?
“那我穿什么?”
“衣服已经托运了,落地后先去酒店休息,有的是时间给你收拾。”夏眇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转念一想,那既然不急着去领证,巫怀干嘛上飞机就这么花枝招展?
“木头。”巫怀哼了声,看夏眇的眼神就没从自己身上下去,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打扮的时间没有白费。
至于解释,等夏眇想知道了再说也不急。
巫怀早就约好了场次,上午落的地,中午收拾的行头,下午就去了教堂。
两人没请什么亲朋好友。
夏父夏母表示刚回国不想再飞了,干脆就让两人领了证顺便去度个蜜月。
因而教堂里只有安排好的工作人员和高薪聘请的摄影师。
“夏眇先生,无论贫穷与富贵,健康或疾病,你是否愿意和你面前的这位巫怀先生共度余生?”牧师操着一口略有些凝滞但能听清的中文,一字一句庄重道。
夏眇看着面前一身白西装的男人,他的眸子里装满了自己的倒影。
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愿意。”
“巫怀先生,无论贫穷与富贵,健康或疾病,你是否愿意和你面前的这位夏眇先生共度余生?”
“荣幸之至。”
“那么,现在,你们可以亲吻自己的伴侣了。”
在漫天的花瓣下,一对璧人紧紧相拥。
——
本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