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骆雪清醒的时候,月骄阳还在,她一个翻身就要下床,隐修连忙按住她,“你…你要干嘛?”
城骆雪对他一笑,“先生,我没事,不必紧张。”
“躺着吧。”
月骄阳端来安胎药,“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其他的不必你操心。”
城骆雪接过,一饮而尽,环顾一周,没看到风衣衣,一丝不安涌上心头,她问,“风衣衣呢?”
月骄阳面露忧色,接过碗放在一侧,犹豫了下开口,“昨夜,她被人掳走,天雪和童战已经去找了。”
“昨夜要抓我的是冥王轩的人,风衣衣是被火冥掳去了。”
“你确定?”
昨夜闯进来的人都是蒙了面的,刻意隐藏过身份,他的人并未查到对方是谁,所以,尹天雪和童战也只是碰运气四处探访。
“若只是火冥,她不会有事,但陌景琰也在,她可能就危险了。”城骆雪越想越不能冷静,掀开被子就要下来。
月骄阳道,“你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清楚麽?若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就去吧。”
城骆雪咬唇,良久道,“月骄阳,风衣衣是我的姐姐。”
月骄阳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城骆雪道,“请你务必帮我保护好她。”
月骄阳从来不知,她们竟是这样的关系,风衣衣入阁多年,也从未提起。
城骆雪似是怕他觉得风衣衣之前为自己做过事,解释说,“风衣衣是个可怜人,她没有为我害过你。”
月骄阳淡笑,“她待我如何,我比你清楚。”
城骆雪闻言,对上他的眼,见他表情淡淡,神色无波,瞬间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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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灰茫,一场雨不期而至。
微阖的窗户被疾风吹开,啪地一声,打在墙上,丝丝清凉穿堂而过,风衣衣睡得迷迷糊糊,微有寒意,想扯被子,刚伸手便触上结实的胸膛,她心生疑惑,继续往上摸。
有人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抵在唇边轻吻,她吓了一跳,睁开眼,正对上火冥深沉如墨的双眸,那眸里似有欲望涌动翻滚。
这是她爱过半生的人,追逐放弃,折磨…
火冥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唇角微勾,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向她靠近。
二人即将吻上,风衣衣慌忙避开,跳下床铺,厉声道,“你为何在这儿?”
火冥单手抚额,一丝冷笑浮于面庞,“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风衣衣愤懑,“火冥,你到底要做什么?”
“风衣衣,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火冥欺身靠近,拉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扯进怀中,“我劝你早断了不该有的心思,忘了那个叫童心的。”
提到童心,风衣衣眸子微微一动,仿有烟火转瞬即逝。
她看着他,忽然笑靥如花,“别告诉我,你吃醋了。”
“火冥,你说你爱我,证明给我看吧。”风衣衣葱白手指抚上他阴冷俊俏的脸,“你负了我,当年终究是你对不起我。”
“你要我如何证明?”
“杀了雁灵儿。”
火冥呵呵笑起来,眸里一丝阴霾,“这是你想要的对么?”
“是。”
“好。”火冥放开她,大步跨出房门。
风衣衣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看着他调头回来,一丝冷笑挂于嘴角。
火冥上前几步,却是不管不顾扛起她,就往床上去,他实在见不得她这副运筹帷幄,洞悉人心的样子,把他看得透透的,没有一点尊严,他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
“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风衣衣逼近他的眼,攀附在他的臂弯,“那个孩子到死都还没有名字。”
闻言,火冥手上动作一顿,再没了兴致,冷哼一声,愤怒地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