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一定要徐岁岁落个什么下场。
但宗珩恩一定要被赶出家族!
面对宗婉君的凶狠指责,宗珩恩不痛不痒,只侧脸跟身后的徐岁岁说:
“你拜你的。”
一个个只会长嘴红脸。
有他在,没人敢上前碍事阻拦。
他今儿本不想来的。
秦默说逛着逛着人丢了,想也不用想是寻着法儿奔丧礼这来了!
就算能混进来,可教堂棺椁前,众目睽睽之下,哪有空子让她钻!
被发现,少不了要挨欺负......
徐岁岁看了眼宗珩恩,不再慌乱忌惮,转身去到棺椁前——
这样不把一干人等放在眼里,对长辈毫无敬重之意,宗婉君这个姑姑面子难能挂得住!
“保安呢!来人啊!”
这一喊,门口杵着的四个安保立马上过来,那些嚼舌根的七姑八姨为了面子,也不愿意把事闹大了,纷纷上前来劝说。
宗婉君:“他都不在乎什么名誉名声了,气死长辈,这种丧天良的事他都能做出来,还有脸来祭拜?”
“还摆他宗四爷那套架子,这跟杀人凶手死不悔改还当着被害人家属耀武扬威有什么区别!”
她就是要把事闹大,把脸皮撕破了!
宗珩恩冷脸,由着宗婉君指着他的鼻子骂,没有还嘴的意思。
红了眼的徐岁岁扭过身来,反驳辩解道:
“不是你说的这样,这事跟宗珩恩没关系......”
她出头维护,话还没说完,便被宗婉君强势打断,堵了回去:
“你算什么东西,这么大的责任,你揽得起吗就敢在这说话!”
徐岁岁:“......”
宗珩恩没有精神一定要跟宗婉君争个高下,他拉起徐岁岁的手:
“拜完了吗?”
徐岁岁垂头。
也算是见了最后一面了。
“走吧!”
宗珩恩牵着徐岁岁要离开,却被宗婉君伸手拦住:
“你真是被老太太养骄纵惯了,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治治你这目中无人的嚣张!”
话音刚落之际,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惊呆了众人!
宗珩恩站着不动,硬生挨了宗婉君一巴掌!
手掌心火辣辣的热疼让宗婉君也是不可置信。
宗珩恩半边脸颊很快泛起浮肿。
他似不觉痛,什么也没说,眼眸泛了些霜寒的冷意。
念在她失去母亲的份上,他可以不跟她计较。
徐岁岁抱着宗珩恩的腰身,往后带了半步:
“你一定要这会在奶奶的棺椁前揪着算账,让她老人家不得安宁吗?”
“笑死!”宗婉君哼嗤嘲讽:“我长这么大,走多少路见多少人,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脸皮厚的!”
徐岁岁:“我知道你介怀老太太在看了亲子鉴定报告后病发离世,但这事是有人从中作梗,有心篡改了鉴定数据......”
此话一出,全场都是吃惊疑惑。
就连徐岁岁身边的宗珩恩,也是诧异不懂。
徐岁岁对上宗珩恩不解的视线,没有解释,只是反握住宗珩恩的手,与之十指交扣。
宗婉君不免质疑:“你说什么?!”
徐岁岁不着急回答。
她看向边上的王晰,问:“报告出来了吗?”
前两天送去的亲子鉴定,今天两点前会把结果数据发到学长的手机上!
王晰迟疑片刻,看了眼手机邮箱,随后走去,把手机递给了徐岁岁!
徐岁岁打开文件,下滑最后一页,鉴定结果给出的结论却再一次让她大失所望,跌入深渊谷底!
她瞪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晰:“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怎么还是非亲生呢?!
不可能啊!
这孩子要真不是宗珩恩的,楚熙芸根本没有必要去贿赂买通医生啊!
为什么?
是哪里出了岔子?
楚熙芸知道她又做了一次亲子鉴定,所以又动了手脚?
徐岁岁此刻满身泛起寒颤,她看向身边同样瞄到屏幕结果的宗珩恩,努力保持清醒条理:
“你信我,那份报告真的有人做了手脚,做亲子鉴定的医生收受贿赂的事已经确定了,我在找直接证据......”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手机突然被宗婉君一把抢了过去!
宗婉君:“我真搞不懂,都这个份上了,你还在装什么啊!!”
人都被害死了,还想着把锅甩给别人呢!
“我没有——”
这时,外面突然传了些起哄的骚动。
佣人慌忙进来想禀告,眼睛瞄到徐岁岁和宗珩恩,又不说话了。
宗婉君没好气地问:“怎么了?”
佣人:“马路对面停了辆货车,大屏在播放...播放......”
宗婉君气到大声:“放什么!”
“在播放四夫人......”
徐岁岁眉心蓦然折起。
她快步出去。
外院围墙栏杆边上挤满了人,出口也是堵着,伴随着议论纷纷的嘈杂。
罗薇薇踩在了一把椅子上,看了眼后,立马过来,脸色很是沉重难看:
“车上大屏在播放那天晚上我们在酒吧的视频......”
还有徐岁岁被扶去酒店开房的监控。
末尾还有黑皮男模的一个偷拍角度,只听他说:“那天晚上还以为就是两个玩得开,有点小钱的女孩子,谁知道她结婚了,还是高家的!!”
“妈的还被那个宗四爷打了一顿,住了半个月医院!”
“不过有一说一,这辈子能睡到宗四爷的女人,挨顿打也值了!!”
“啧,你是不知道,那水又多又浪......”
“砰——”
好像是打砸破屏的声音。
徐岁岁脸色煞白。
她偏头看向身边的宗珩恩。
宗珩恩脸色绷紧,看似跟刚才一样,并没有什么情绪浮动。
对她一丁点生气和在乎都没有了吗?
徐岁岁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泪意的上涌,牵着罗薇薇的手,羞愧低头,狼狈地挤出门口——
-
人行道上,罗薇薇满是担忧地看着身边急匆走快半个身子的徐岁岁。
“...你还好吗?”
徐岁岁咬牙:“恩,我没事。”
微颤的哭腔暴露了她的脆弱和委屈。
且不说在场的宗家人怎么看她,为什么要在奶奶的葬礼上放这个!!
太过分了!
-
瑰丽私人度假会所。
徐岁岁还以为对方肯定是在酒色环绕的包厢,但没想到侍应生把她们带到了高尔夫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