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朗这一番话说的贾珍冷汗直流,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难受极了,他可不是馋了秦可卿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几天有了胆子,准备过两天强吃了,就知道了这个事,心里难受极了。不对,在这骗我呢?
“小叔父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怎么,还不相信我?给,这是我托关系誊抄的奏折,想必东厂应该也有一份,不日陛下就能看到。”赵元朗不屑的将怀里的纸扔给了地上了贾珍。
贾珍颤抖着看完了,赵元朗一把将纸夺回。
正巧,贾蓉回来了,下人都退出去了,没人拦着,一下就看到跪在地上的贾珍,还有背手而站的赵元朗。
好,好,好,你这个老扒灰也有今天,贾蓉甚是高兴,快步走入进来后给赵元朗行礼。
“祸事啊!祸事啊!这可怎么办啊!还有你那是什么表情,给我滚过来给你叔祖跪下!”
贾蓉甚是怕他老子,不知道他老子中了什么邪,老老实实的也跪倒在地。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这事你们爷俩看着办,我就不在这了。”
“叔父留步啊!救命啊!还请叔父出个主意啊!”贾珍一看赵元朗要走,赶紧抱住赵元朗的腿哭诉。
“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最想的是怎么从你们宁府脱离出来,被你害死了。哼!”赵元朗拂袖离去。
“这可怎么办啊!”贾珍在地上唉声叹气,抱着脑袋就是一阵头痛。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贾蓉好死不死的问了一嘴。
“我打死你这个无能的王八蛋!连你自己的媳妇都满足不了。”贾珍犹如犯了邪火,对着贾蓉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本来早上刚跟你自己媳妇吵完架的贾蓉就心气不顺,回来就又是下跪又是挨打的,还说他连媳妇都满足不了,贾蓉也一下火大了,一下子站起来:“我无能,就您厉害,您好,您惦记您的儿媳妇,您可真好啊,老扒灰,为老不尊!”
“好,好,好你个王八蛋,敢这么说你老子,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贾珍上前就准备踹贾蓉,贾蓉也知道完了,估计这次最轻都要被打个半死,起身用头一拱,一下把贾珍拱倒在地,然后父子两个都愣住了。
很快,贾珍拿起茶壶往贾蓉头上砸去:“好,好,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畜生。”
贾蓉大吃一惊,连忙爬起来,对着他的父亲就是一推,这一下,贾珍的茶壶狠狠的砸在了他头上,破碎的瓷片将整个脸划出来了一个五六厘米的口子。
而纵欲过度、身体虚弱的贾珍则被贾蓉推的一个踉跄,倒退了好几步,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大堂里的红木桌角上。
在仆人的告知下,尤氏跟秦可卿赶紧从后院跑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贾珍后脑勺鲜血直流,整个人翻白眼,浑身抽搐。
尤氏赶忙上前试图搀扶起贾珍,一边哭一边喊:“老爷!老爷!你们父子两个这是要做什么啊!”
“夫人!赶快叫太医吧,蓉少爷这脸上的伤口,还有老爷这会出气多,进气少,我怕......”
赖二的话让尤氏跟呆立在秦可卿惊恐的看着头破血流的贾蓉。
贾蓉也慌了神:“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不小心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跌倒了!”
“快,先去荣府找两位老爷过来。”
等医生来了的时候,贾珍虽然脑袋上包了一块布,但是已经面若白蜡了,医生把了把脉摇了摇头,说明白最多半天,能挺过去以后也得是植物人了。
跪在床榻前的的贾蓉一下子瘫了,这个年代,弑父这个罪可是要凌迟处死啊。
姗姗来迟的贾母看医生这个意思差点一下子背过气去了,得亏身边鸳鸯又是捶背捋胸的才没什么大事。
贾政跟贾赦送走了医生后恼怒的看着瘫在地上的贾蓉,贾母哭泣着拿着手中拐杖狠狠的打在贾蓉身上。
“你说你们父子两个是干什么啊,平日里不理会你们也就罢了,不曾想竟然闹到这个地步,你这忤逆父亲的畜生,你怎么敢如此。”
“老祖宗,不怪我啊,你瞅瞅我的脸,看看我的脑袋,当时我就想推开老爷,不让老爷打死我,谁想到老爷竟然正好倒地出了意外。”贾蓉哭泣的在地上止不住的磕头。
也得亏贾政跟贾赦二人来得快,拦住了去请太医的小厮,这等丑闻传出去,那怎么得了,还是他们二人找了一个偏远的医生,连夜用轿子直接带进来的。
毕竟子弑父这个名声,这个罪过,实在太大了,就是贾府也担待不起。
“这等畜生,合该打死!”贾赦怒说道。
“必须拿出个章程来,你们说该怎么办。”老太太不是糊涂人,这事得赶紧办了才行,不然越拖越完蛋。
贾赦跟贾政这回跟闷油葫芦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贾母最终叹了一口气:“牧哥儿呢?”
“已经派人进宫联系去了,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毕竟那是宫里。”贾政这才说道。
“算了,算了。你们在这里操持这边,我们女人家先回东府,等牧哥儿回来了告诉我,造孽啊。”老太太气愤的拄了几下拐杖,在鸳鸯的搀扶下离开了这里。
秦可卿代尤氏送老太君出门,走在最后的王熙凤一下拉住梨花带雨的秦可卿:“到底怎么回事,前两天你们府里风言风语的,我可听说珍老爷想跟你那啥。”
秦可卿呆了一下,身子几乎站不稳,内心差点崩溃了:“没有的事,我等也不知道老爷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听小厮说,叔祖走后他们就打起来,等小厮喊我们过来的时候,就出事了。”
“果真不是。”
秦可卿知道,出了这事,前两天的风言风语,让尤氏对贾珍有怨恨,但是不敢发作,但是尤氏看自己就不是鼻子不是眼的。出了这事,罪责一定在女人身上,这个黑锅一定自己来背,但是自己明明没有从,却要背黑锅。就算真的挺过去了,以尤氏这个婆婆的身份,再加上对自己的怨恨,给自己立规矩就能让自己生不如死,活不过一年。
越想越悲伤,但是她还是倔强的摇了摇头。
“你说,东府这当家的爷们都没了,除了小叔父好像东府也没别的男人了,这么说将来东府的东西都能落到小叔父身上?”王熙凤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小叔父么?秦可卿想到了那个身躯有些佝偻但是却十分强壮爷们的男人,也许小叔父是希望。